容與:他的價值在於才德,心懷天下又驚才絕豔之人,豈可用容貌評判輕辱。血玉鐲不可置信:天呐,你竟然也不會隻看臉,開始關注內在美了嗎?這話竟然是大魔王說出來的。這是近朱者赤,被主神大人感化熏陶了嗎?今天的大魔王開始崩人設了!容與:?在你眼裏我是這麽膚淺的魔嗎?難道不是嗎?血玉鐲腹誹,可不敢說出來:那你怎麽看待,胡偉對溫意初說十年寒窗無人問,不如一朝為妾享榮華這件事?容與:燕雀安知鴻鵠之誌。血玉鐲驚了,大魔王竟有如此高的思想覺悟!這境界對大魔王來說可太難得了!血玉鐲:那讓你來選,你是選寒窗苦讀還是榮華富貴?容與:那還用問?當然是榮華富貴。血玉鐲:……行,大魔王還是那個大魔王。容與:不過我是不可能當妾的,也就進了胡家後搞得他家破人亡再霸占他所有家產這樣。血玉鐲:……行,大魔王人設維持得死死的。血玉鐲:你這大魔王也真奇怪,我一會兒覺得你三觀正,一會兒覺得你三觀不正……就,亦正亦邪的。容與:嗤。血玉鐲:你笑什麽???容與:你這小鐲子別聽到個詞就亂用。三觀指的是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我連生活的世界、生來的種族、過去的經曆都和你不一樣,原本就不可能與你三觀相同,何來正不正。正確與否難道是你規定的?你被凡人那套洗腦了?血玉鐲:……凡人哪套?容與拆著首飾:有些凡人呢就很自負,覺得世上隻有三觀正和三觀不正兩種人,和他一樣就是正確,和他不一樣就是錯誤。好像根本不知道三觀不同這個詞。天底下千千萬萬人,觀念不同的人多了去了,永遠都不可能達成統一,誰有資格說自己就是正確答案,其他人都是錯誤的?血玉鐲:好像有點道理。容與:自己都未必是正確答案,又憑什麽認定別人不正確呢?溫意初能十年寒窗想為民請命,能教書育人不收一個子兒,能多管閑事到為了給一個民女討公道被衙門打,那些鄉民在他被害死時保持沉默他想的不是恨,而是愧疚沒能拯救他們。打死我也做不出這些事,我也不會說這些事是錯誤的。我尚且能尊重與我三觀不同者,有的人卻不能尊重別人,不允許出現和他不同的聲音。那些人不是比我還狂妄自負嗎?血玉鐲精神恍惚。它這是被大魔王反向一頓輸出了嗎……容與:怎麽不說話了?血玉鐲:讓我緩緩,我三觀受到了衝擊……容與:別這麽容易改啊,像我一樣堅守本心不好嗎?你就是說我一萬次三觀不正,我也不會擁有那些美德的。我一個魔要是跟神和人一樣,我真是背叛魔族。血玉鐲:謝謝,好多了。它又堅定下來了。血玉鐲默默記筆記:我懂了。三觀是很私人的東西,找到誌同道合的最好,找不到也不用強求說服別人。不可以自己為標杆肆意指責他人,不必以他人為準則輕易動搖自己。……並沒人搭理它。血玉鐲:大魔王,你怎麽也不說話了?你這樣會搞得我很尷尬!容與蹙眉:“嘶,頭發被頭飾勾到了,晏昭,過來幫忙!”第50章 棺人4 冥婚新娘vs千年鬼王晏昭聞言走到他身後。容與幾次拽不下來,幹脆靠蠻力扯,扯得頭皮生疼都沒拿下來。晏昭低聲:“別動。”容與放下手:“你來你來。”勾住頭發的是一把插梳,梳齒和發絲打結,被容與這麽一通生拉硬拽,纏得更死。晏昭耐心要好得多,動作輕柔地將發絲跟梳齒一綹綹分開,小心翼翼的,沒有弄斷一根頭發。他將梳子取下來,梳齒間還纏繞著幾縷頭發,是容與原先扯斷的。晏昭將梳子上那些頭發都拿下來,解開結匯成一縷,又剪下自己的烏發,兩股青絲纏繞交結。容與問:“你幹什麽呢?”“青絲,為情絲。”晏昭低頭,認真纏繞著頭發,“結發,為夫妻。”這也是新婚洞房時的習俗。新人各自剪下一縷烏發,纏繞在一起好好保存,意為結發同心、永不分離。待到白頭偕老,一頭青絲成華發,再翻出當年結親時的烏發,便是真正同舟共濟,攜手一生。容與眼見他將那兩縷頭發編好裝進荷包:“咱們都還沒成親呢,怎麽就直接結發了?這不清不楚的,還是扔了吧。”晏昭迅速將荷包藏好,微微搖頭。不能扔。他想和他,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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