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平時都能給你親個夠,又不會不答應,不要挑這種時候延長時間彼此折磨行麽?!藥再多也有喝完的時候,楚琢遺憾地回味著,容與則是長舒了一口氣。楚琢用幹淨的手帕仔細擦去容與唇上的藥汁:“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頭就不疼了。”容與靠著床頭,慢慢滑回被窩裏。楚琢也鑽進來:“今晚孤陪你睡。”容與翻了個白眼。他們哪天不是一起睡?“你還是回去吧,萬一我把病氣過給你,你也跟著一道受罪。”容與懶懶道。又不能過夫夫生活,床還是一個人睡得舒服,怎麽翻滾都可以。容與現在這一碰就散架的身子骨,楚琢是萬萬不敢對他做什麽的。楚琢自動將這話理解為對他的關心,非常暖心:“不守在你身邊,孤會擔心得睡不著覺。”容與:“在我身邊不是更睡不著覺嗎?整夜都要守著我。”楚琢搖頭:“在你身邊才能睡得安心。”容與不說話了,閉眼徹底睡過去。他在那一瞬間想起那個患有重度失眠,需要抱著紅鯉魚抱枕才能勉強入睡的星際典獄長。要不是這世界的楚王本就確有其人,他簡直懷疑太陽的心髒病是不是被他嚇出來的了。楚琢看著他睡過去,將枕上淩亂的青絲都撩到容與背後,免得容與頭發被壓到。他留了點私心,特意留下一縷在容與身前,與自己的頭發交纏在一起。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他想和這個人白頭偕老。_翌日,容與醒來,楚琢不在身邊,是去上朝了……事實當然不是這樣,這也太低估魔王的懶覺時間了。容與直接一覺睡到楚琢下朝回來,折子批了幾遝,他都還沒醒。昨天楚琢放著折子不批,去給容與畫畫,導致今天積壓了一堆事務,隻能趁著容與未醒的功夫馬不停蹄地處理。容與醒了,楚琢哪還有心思辦公,全部私心都在他身上了。容與平日也不會醒這麽晚,昨天吹了風生了病,睡起來就有點不知朝夕。他足足睡到下午才醒,見楚琢不在身邊,第一反應是去尋。他赤足踩在地上,繞過屏風,就見楚琢坐在案幾前埋頭工作。“咳咳!”容與又咳了兩聲,吸了下鼻子。風寒也不能一天就好,何況他這體質比一般人都弱。楚琢立即抬頭,見他一身褻衣就出來了,立刻把人抱回床上塞進被窩裏:“你怎麽就不長記性,不披件衣裳就出來,鞋子也不穿,又想風寒加重麽?”容與嗓音微啞:“我記性好得很。”是要有多刻骨銘心,才會每次醒來不見太陽,就要找到了才安心。要說心理陰影,誰也沒他重。“你快別說話了。孤給你倒杯茶潤潤嗓。”楚琢倒了杯溫水,怕容與拿在手裏又摔了,直接喂給他。容與倒也乖乖喝了。楚琢一件件給他穿衣裳,這種伺候人的活,楚王陛下做起來熟練得讓人心疼。“今天想畫什麽?”楚琢半蹲在地上給他穿鞋,“孤給你畫。”青年寄情於畫,楚琢當然是想要他開心。容與說:“不耽誤你了,我看你挺多事沒處理的。”他不想看什麽畫。喜歡畫畫的人是姬玉,不是他。他更想大吃一頓,從美食中獲得快樂。可惜姬玉這身子,腸胃也弱,油膩不消化。“都不是什麽大事。”楚琢起身,“再說畫一幅畫,也無需多少功夫。”容與想了想:“那還是畫花吧。”“這麽喜歡花?”楚琢走到書桌前,鋪開宣紙,“還是昨天那樣的梅花麽?”容與開口:“蓮花。”楚琢提筆的手一頓:“蓮花……”容與輕哼:“怎麽?不會畫?”“孤是在考慮用什麽顏色。蓮花也分很多種,青白紫粉,色彩繽紛。青蓮清清冷冷,適合端方君子,與你模樣般配……”姬玉這樣貌品質,最適合青蓮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