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琢:“你沒穿衣服。”容與:“裝什麽裝,又不是第一次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給我沐浴的不是你?給我上藥的不是你?給我幫忙的不是你?”“……是我。”楚琢被這三連問搞得啞口無言,他又不好意思直說正因如此,他每回都忍得很辛苦。尤其現在是早上,男人早晨本就血氣方剛的,再被心上人一撩撥,這也太痛苦了。“這就是了。都是男人,你還在乎這個?”容與嘲笑道,“往日軍營裏士兵個個光著膀,難不成你也要回避?跟個姑娘似的……”話音未落,他的手腕就被楚琢按住了,人被壓在枕頭上,直直望著楚琢。“跟姑娘似的?”楚琢似是氣笑了,“孤真是白心疼你了。”要不是怕這朵嬌弱的小蓮花身子骨受不住,他至於這麽忍耐。容與還在作死:“難道不是麽?一個大男人扭捏什麽?我看你就是姑娘。我說的有道理麽楚姑娘?”楚琢按著他,居高臨下道:“你病愈了是吧?瞧這樣子挺生龍活虎的。”還牙尖嘴利,慣會對著他張牙舞爪。容與不服輸地望著他:“怎麽?你還想打我?”“豈敢。”楚琢慢條斯理道,“不過是要正名一下,讓你知道孤是不是真男人。”………………新年第一天,容與是睡過去的。睡前麵還要加上一個被字。宮人中途也想進來喊他們起床,聽到屋內動靜後便紅著臉退了出去,心道陛下對姬公子也真是寵愛有加,□□的就……哎,真是不好說。屋內。“小蓮花。”楚琢忐忑道,“你還好嗎?”容與靠在床頭,微微掀起眼皮,開口就是陰陽蓮花:“陛下這是什麽表情?瞧著跟我欺負了你似的。剛才不還挺英勇的麽?”楚琢沉默一瞬:“方才英勇完了,現在英勇就義。”他承認他是一時衝動……不,他是一直都想摘了這朵蓮花,卻總在忍耐。這次真付諸於行動,還是因為容與今早那言行,是個男人都不能忍。他沒忍住,把花采了。但凡容與過程中反抗一下,他都不會繼續下去。可小蓮花他完全沒有啊!那麽主動,那麽熱情,勾得他欲罷不能。考慮到容與的身體情況,楚琢已經盡量克製,沒做得太過火。奈何容與身子太弱,再怎麽被溫柔對待,都能生生暈過去。楚琢:“!!!”當場嚇到枯萎。容與蘇醒的時候,認真思索了一下太陽下個世界的心理陰影會不會是不敢上床。他蒼白著臉神色不悅的模樣,成功激起楚琢的憐惜和愧疚,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容與確實不高興。不是因為楚琢太過火。他是故意撩撥楚琢的,這太陽開竅的進度條太緩慢了,容與幹脆就直接推動一把。他覺得自己還能再來三百回合,但是這具身體不配合,竟然暈了過去。太丟臉了……太丟臉了!這可以列入魔王生涯裏最恥辱的時刻。楚琢倒不會為此嘲笑他這也太不是人了。楚琢語氣裏是濃濃的關心:“一天沒吃東西肯定餓了,孤讓人去準備膳食。”容與轉頭望向窗外,天色已近黃昏:“都一天了嗎?”“嗯,我們……鬧了半天,你又睡了半天。”容與頷首,平靜道:“哦,難怪我餓暈了。”他著重強調“餓暈”二字。他是餓暈的,不是被做暈的!楚琢差點笑出聲,然後覺得自己不能這麽沒良心,趕緊忍住了。“是是是,都是孤的不是,竟然沒照顧好我們小蓮花的胃。”楚琢認錯態度良好,複又確認一遍,“真沒哪裏難受吧?”容與暈過去的時候太醫就已經來過了,確定沒什麽問題,純屬體力不支。楚琢不放心,自己又問了一遍。容與看他:“要真有難受的地方,你能解決麽?”楚琢心一緊,還真有不舒服的地方?“說吧,孤都能解決。”還有整個太醫院一起解決,解決不了就解決太醫院。暴君的遷怒就是這麽不講道理。容與說:“看見你就難受,你自行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