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歸想,幾個人誰也沒多說話。這其中有幾個是那天被初瑾在河邊懟過的,剩下的也基本都聽過初瑾的懟人史了,也不願意招惹他。隻覺得這種天氣還要出力幹活,都是初瑾自找的,誰讓他選了最沒用的獸人呢?初瑾也沒理會他們。和夙衡一起回了自己的帳篷。放下木枝和筐子,初瑾趕緊給兩個人都倒了碗水。他們雖然沒有熱到要中暑,但總歸還是熱的,靈泉水能讓他們舒服很多,所以該喝就得喝。休息了一會兒,夙衡去把白羽獸處理了,回來後,初瑾又教他怎麽剝蓮子。等夙衡學會了,初瑾就開始去建茅草屋的外架子了。這種木條雖然有些重量,但很好處理,還能進行一定的彎曲,雖然韌性不如竹子好,但也夠用了。初瑾挨著他們所住的帳篷先劃出一個大體的範圍,然後確定了八個點,挖了深坑,將砍到差不多一樣高的稍粗一些的木條插-進去,用土埋好夯實。隨後開始圍繞著這八個點穿插結實的藤條綁實,每隔一段高度,就會用劈成條的木枝穿插再綁實。由於木條的韌度相當不錯,用它穿插著固定框架很方便,速度自然也就很可觀了。晚飯算是夙衡主勺,他看初瑾做了那麽長時間飯,也相當於沒吃過肉豬也見過豬跑了,所以煮一頓飯對他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隻是調味上還需要初瑾在休息的空隙幫他弄一下。其實他不是不想幫初瑾的忙,隻是被初瑾趕走了。初瑾那麽能幹,其實他也是有些壓力的,畢竟他是個獸人,就算初瑾不是他的伴侶,也算是他的家裏人了,他一個獸人還沒有亞獸能幹,真是太不應該了!初瑾之所以趕夙衡去做飯,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也是在瞎瘠薄摸索中,他也不知道這個茅草屋要怎麽蓋才對。所以有些地方免不了要調整。與其讓夙衡在這兒跟他浪費時間,倒不如去做飯來得實在。晚飯做好,茅草屋的架子也大至有了個樣子了。飯後兩人休息了一陣,初瑾準備繼續開工了,現在天還沒完全黑,還能再幹一會兒。拉著夙衡來到架子下,初瑾道:“抱我一下,我把屋頂弄一下。”屋頂的高度初瑾沒法直接夠到,這裏又沒有凳子可踩,就隻能讓夙衡抱他一下了。夙衡臉頓時就紅了,抱、抱、抱一下?!因為天色沒那麽亮,初瑾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拿過藤條後,就雙手搭在夙衡肩膀上,等著夙衡把他抱起來。夙衡身體僵硬地抱起了初瑾,真的是一動都不敢亂動,也不敢把臉貼的太近——但夙衡身上真的好軟,抱著好舒服,而且還有一種幹燥的香味,讓他想一直就這麽抱著初瑾,再也不放開了!這個世界上肯定隻有他知道抱著初瑾是什麽感覺,這種一個人偷偷知道的感覺真是太幸福了!初瑾認真地建著屋頂,並沒感覺到夙衡的身體有多僵硬,隻覺得夙衡抱得還挺穩的,可以給夙衡加五分!第19章 茅草屋子花了兩天的時間將茅草屋的架子全部打好,初瑾就開始和夙衡一起上山運葉子了。初瑾的空間無法儲物,所以隻能靠兩個人背,簡直苦逼。不過想想即將建好的茅草屋,初瑾覺得還是值得的。夙衡帳篷旁邊突然出現那麽大一個架子,自然引起了不少部落中人的議論,覺得他們這麽大熱天還在做一個不知道幹什麽用的玩意兒,實在是精神有問題。雖然挺忙碌的,但初瑾覺得他和夙衡的精神都還不錯,夙衡的氣色也比之前好,估計是靈泉的功勞。在往架子上紮葉子的時候,胥逐也來幫忙了。其實一開始他隻是聽說初瑾建了個大架子後有些好奇,這才過來看看,但看到初瑾和夙衡都在為往這個架子上係草而忙碌時,他也自告奮勇地要求幫忙。這並沒有什麽難度,他動作是慢了點,但也可以係得很結實。夙衡也很享受係葉子的過程,因為係房頂時,他又可以全程抱著初瑾啦!雖然他現在還是會臉紅,還是會身體僵硬,但他真的很喜歡抱著初瑾,這個時候他總會覺得他一定是全部落最幸福的獸人。因為夙衡抱得又穩,高度又正好合適,初瑾覺得兩個人這樣合作很不錯,工作效率也高,夙衡還真是穩重又可靠。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房頂的部分全部完工,房屋最下麵一圈也圍好了,剩下的部分就很簡單多了,明天再花一天肯定能完成。帶著滿滿的成就,初瑾請胥逐飽飽地吃了一頓。胥逐對這個茅草屋雖然還不太能理解,但感覺地方真的很大啊,可以在裏麵跑圈圈的!吃完飯,夙衡去洗好鍋碗後。初瑾便抱起胥逐,兩個人一起送他回去。這種天氣胥逐已經不敢獸化亂跑了,幼獸們也都老老實實地待在樹蔭下,根本不想跑動,也沒心情欺負胥逐了。胥逐也沒跟那些幼獸待在一起,現在他更喜歡去初瑾那兒,或者穿著他的小草鞋去幫爺爺搬獸骨。胥滄是知道胥逐去了初瑾他們那兒的,原本想著晚一點去接他,沒想到他們就把胥逐送回來了。每次胥逐去初瑾那兒,胥滄都不擔心,初瑾和夙衡別看年紀不大,對胥逐的照顧卻一點也不馬虎。每次胥逐都吃得飽飽的才回來,回來後還會小話嘮似地跟他說今天吃了什麽,夙衡陪他玩了什麽之類的,讓胥滄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沒幫過初瑾和夙衡什麽,而自己的孫子卻受他們照顧頗多,讓他覺得受之有愧。不過他也欣喜地察覺到胥逐比以前開朗了不少,人也少了些膽怯,雖然依舊靦腆,但並不怯懦。這份功勞他自然記到了初瑾和夙衡頭上,畢竟這是胥逐經常跟他們接觸後才有的改變。“爺爺。”胥逐高高興興地從初瑾身上下來,抱住了胥滄的腿。胥滄摸了摸他的頭發,對兩人道:“胥逐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沒有的事,胥逐今天可能幹了,幫了我們不少忙呢。”初瑾笑道。胥滄一聽,心下也有些高興,但嘴上還是說著:“他一個小孩子能幫上什麽忙,沒給你們添亂就不錯了。”初瑾著拉了拉胥逐的小手,說道:“小胥逐特別能幹,對吧?”“嗯!”胥逐用力點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小孩子都是希望被肯定的,尤其是他在幫了大人的忙之後,這對建立孩子的自信心很重要。夙衡看了看帳篷外,隻見不少人都溜達著往部落中央走去。“今晚有什麽事嗎?”夙衡問道。他們住在部落邊緣,很多消息沒有住在靠近中間的人知道得快。“哦,族巫要舉行祭祀,想祈求天氣恢複正常。”胥滄說到,聽語氣似乎對祭祀不太感興趣。“哦。”夙衡淡淡地應著,貌似也沒什麽興趣。“要過去嗎?”初瑾問。他看外麵這個架勢,似乎大家都要過去。“嗯,這是部落裏的大事,所有人都要出席。”胥滄說。其實他活了那麽大歲數,見過無數次祭祀,到底有沒有用他也說不好,但自從自己的兒子沒了,他對獸神的敬畏也隨之淡了。因為他覺得獸神並沒有保佑他的兒子,也沒有眷顧他的家。初瑾點點頭,也沒再多問。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行四個人去了族巫祭祀的地方。祭祀的地方選在部落中央的一塊空地上。此時,火堆已經點燃,火堆前用木頭做了一個簡單的祭祀台,上麵整齊地擺放著一些死去的獸類作為祭品。所有人都站在祭祀區邊緣,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竊竊私語,大家都是一臉嚴肅,似乎都很敬畏他們的獸神。初瑾站在人群中,作為一個修真者,他是不相信這些的。尤其是在他覺得族巫是個騙子的前提下,族巫做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