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方雲飛最後還主動牽手的行徑,大家一起表示大概是出現了幻覺,今天來上班的一定是假老板。刁賀終於還是睜開了眼,表情中並沒有什麽情感,就這麽和方雲飛對視了30多秒。開口道:“我疼。”這句“我疼”說的很平靜,甚至有些冷漠。如果不帶感情地說“我餓了”,其中多少摻雜了一些不滿和要吃飯的欲.望;如果平常地說一句“我困了”,起碼有疲憊的因素,和很想去睡覺的想法在裏麵。然而刁賀的的這句話,就好像是上司聽完下屬回報後隨口的一句“我知道了”,什麽也沒有表達,你什麽也幫不了。方雲飛有點暴躁,語無倫次地說著一些要扶刁賀去休息室,要不找常痛經的女員工借熱水袋,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等等的話。刁賀勾勾被拉住那隻手的手指,似乎是在撓方雲飛的手心似的,讓對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親我一下。”方雲飛對於同如其來的轉折根本反應不過來,一臉疑問。“我說……親我一下。”中間的停頓明顯是省去了“被親一下我就不疼了”之類的話。剛剛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方雲飛瞬間就冷靜下來了,四處偷瞄後輕咳一聲,道:“我這……好歹還處於上班時間,員工都看著呢……”“哦……”刁賀似乎很認真地思考著方雲飛話的真實性,被方雲飛握著的手動了動,沒再說話。大概是因為疼痛的緣故,刁賀的反應總是慢一拍,且惜字如金。這樣的刁賀和平時相比,十分好欺負的樣子。方雲飛狡黠地勾了勾嘴角,拉過刁賀的手,行了一個吻手禮。吻手禮是男士對已婚婦女表達敬意的方式,顯然和當下的情景八竿子打不著,不過他就是想看看刁賀迷茫的樣子。刁賀的確是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著方雲飛,抽回了自己的手。正當方雲飛覺得自己無聊的把戲得逞的時候,他看到刁賀很淺地笑了,把手舉到唇邊,覆上了剛剛自己吻下的地方。一個間接吻。刁賀的手很好看,手背白淨細膩,手指勻稱修長,指甲永遠修剪的得當,握著像溫潤的玉,用著像……方雲飛一想到這些就覺得麵部有些燒。他之前對於人類的手沒有什麽豐富的情感,也能看出來這雙好看那雙一般般,不過也就止於此了。直到……刁賀衣冠楚楚地壓在他身上,連個頭發絲都沒有亂,僅僅靠兩個手指就讓他不得不求饒。不知道是刁賀的嘴唇還是刁賀的手還是間接吻的緣故,方雲飛覺得身上忽然一陣躁動。方雲飛做賊心虛地四處亂瞟,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餘光裏明顯感覺到刁賀的身體沒有之前那麽僵直了,估計是藥物起效果了。不是很放心讓刁賀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去,反著晚飯高峰過去的差不多了,把事情交代一下,餐廳也不是缺了他就不能運作。方雲飛正在廚房裏給其他廚師吩咐事宜,刁賀就站在不遠處等著。不少員工還沉浸在剛剛chef一反常態的幻覺中,覺得老板肯定是被刁賀吃得死死的,一個個肅然起敬。隻有張明玨偶爾端菜的時候路過刁賀,吹胡子瞪眼的。全程刁賀舉著杯溫水慢吞吞地品,連個正眼都沒賞給張明玨。跟著方雲飛走出餐廳時,還一言不發地杯子放在了張明玨端菜回來的空托盤上。連個聲都沒發,大家就已經被這氣魄深深折服了。瞧瞧瞧瞧!連玻璃門都是老板走在前麵,搶著幫忙開!回到家後刁賀換上了寬鬆的睡衣,微仰著頭靠在柔軟沙發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因為方雲飛家裏做飯的工具比較齊全,所以不管是吃飯還是大炮都是在他家進行的,刁賀的住處還是第一次來。方雲飛一進門就好奇的左看右看,最後眼神還是落在了刁賀的身上。看著刁賀每一次吞咽似乎都是在誘惑別人的喉結,大刺刺敞開的睡衣領口,抱胸姿勢虛掩著腹部的雙臂,有著緊實肌肉又精瘦的雙腿,略顯骨感的腳踝……簡直就是行走的誘惑。“你這樣是在誘導我犯錯誤……”方雲飛小聲的嘟囔。刁賀居然還聽見了,應了一聲。方雲飛沒想到這麽小聲還讓人聽去了,辯解說此犯錯誤不是彼犯錯誤。刁賀睜開了眼,略微歪了歪腦袋和方雲飛對視,“你想壓我?”方雲飛最方刁賀這種對視完不帶情感地說話方式,讓人完全參不透在想些什麽。不過對方再怎麽是老虎,現在也是隻病貓。趁你病要你命,嘴上功夫不能輸。“對啊對啊,”為了讓自己長氣勢,還故意叉了腰,“我壓你,我上你下,且不許是臍橙!”其實圈子裏麵的互攻居多,當然也有少量的純攻純受,一般後麵那種,攻方大多是不願意被壓的。基本上一開始沒有互的意思,在下麵的那個不是太介意的話也不主動去提反攻的事情。大家還是怎麽順心怎麽來,本來遇上合適的就不容易,不當上麵的就不當上麵的。“哦。”刁賀沒什麽反應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補上了一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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