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那之後沒多久,戴娜就走了。伊格納茨後來才知道,戴娜在那段時間裏經曆了什麽,而送他那本書,不是在向他求救,而是在跟他告別。主線尼爾等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犯困,就稍微眯了眯眼睛。他一直覺得身上有點冷,隻當是失血有點多導致的。接著就聽到伊格納茨的腳步聲,本來還挺高興的,然後就發現,他沒辦法自己醒過來。這才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麽問題,點開係統就看到了跳出的各種警告。尼爾:咳……尼爾到不用擔心自己會出什麽事情,因為他手腕上的終端是可以檢測心跳的。他剛才出現心率異常之後,管家那邊肯定立馬就知道了,估計醫護人員很快就到了。他隻是不想讓伊格納茨誤會什麽,尤其是這種類似於訣別的劇情,簡直是終文光的逆鱗,所以他怕終文光在會到現實世界中找他算賬。伊格納茨和管家幾乎是前後腳到的,順帶著還是治療師。治療師現在是一點也不擔心尼爾,他知道尼爾肯定是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然後順利玩脫,他現在隻擔心伊格納茨。他怕伊格納茨一激動直接從世界裏麵崩出去了。當然,伊格納茨崩也隻是自己崩出去,治療師依舊可以好好地待在世界裏。然而伊格納茨崩出去之後,現實中的終文光絕對能一把把他從營養倉裏麵拎出來。抱著桶吐了個昏天黑地的治療師表示,他的預想果然是正確的。終文光就坐在治療師的對麵,不是治療師的錯覺,他似乎真的能看見終文光周身散發著黑煙一般的低氣壓。他決定抱著桶在裝模作樣地吐幾個小時。“你再磨蹭下去,信不信我直接把桶扣你臉上。”終文光嘴裏嚼著薄荷糖,哢哢作響。“咳,頭兒,把我拎出來,是有什麽事情麽?”“沒什麽事兒,就是挺好奇的,為什麽尼爾會有何哲的記憶,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麽?”“頭兒,這就是你的錯覺了,我怎麽能讓何哲帶著現實中的記憶進去呢。”治療師還是比較有自信,尼爾在這方麵沒有露出什麽破綻的,他覺得終文光隻是在詐他。終文光開始用後槽牙嚼第二顆糖,說話時還有點含糊不清,“哦,是麽。”“對,就是這樣。”終文光一動不動地看著躺在營養倉裏的尼爾,時間長得讓治療師恍惚覺得終文光被按了暫停一樣。“你跟著進世界裏,問出來什麽了麽。”這問題還是在套話,畢竟問尼爾能問出來什麽,能問出來東西的一定是何哲。本來治療師打算接著死不承認,然而他看向終文光,明明沒什麽不對的地方,但是他卻覺得,終文光看起來很可憐。“他問我,如果被別人捅了一刀,然後選擇接著跟那個人好,是不是有些下賤。”終文光給人感覺就像機器有網絡延遲,似乎過了一會兒才識別到了關鍵字,然後在長時間的緩衝後加載出了情緒模塊。“下賤?”終文光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他覺得他下賤?”治療師不知道這個詞觸動了終文光的什麽雷區,“其實也算不上……”“他要是下賤,那我呢。哦,是,我哪配得上用下賤這個詞來形容自己。”“頭兒,我覺得這直接可能有什麽”誤會。然而終文光並沒有給治療師說完的機會,“他父親去世的事情,我是從你這知道的。”治療師默默,暫不論旁的,單就這一點,何哲的確做得不大好。“我理解,他心情不好。但是他心情不好,我可以陪著他。”“他這麽大的事情壓根就不告訴我。我從別人那知道之後,主動提出來想多陪他待一會兒,可是他說他不需要。”“那我還能說什麽,我還敢說什麽。”治療師並不知道這些細節,他現在更關心何哲所謂的捅刀到底是什麽,不過還是打算讓終文光先把事情說完。終文光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哦,對,有個什麽企業家還記得麽,那之後何哲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想要撮合我和那個人。”“我不瞎,也不傻。我太了解何哲了,他以為自己表現的天衣無縫,可是他那點小心思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治療師是知道的,隻是他一直以為終文光沒有理解到那一層。“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麽麽,我在想,如果他何哲,作踐我,能讓他高興,那沒關係。不管是大腹便便的油膩老總,還是褲子拉鎖都不拉的猥瑣絲,如果他想看我被那些人上他就心情好了,我都奉陪,真的。”“你能想象我那會兒能下賤到什麽程度嗎,說了你可能都不信,我真他媽跑去旁敲側擊地問何哲,你是不是想看我被別人草。”“何哲倒是沒給我什麽表態,也沒表現出想看我被別人草,也沒表現出不想讓我被被人草。”終文光突然質疑,“你說他是不是還是想看的啊?估計隻是不好意思說。當時我要是豁出去了,他說不定就不會複發了。”“頭兒……”治療師歎氣。“算了,反正問你也沒用。”終文光擺擺手,跳過了這個話題,“那之後他就當起了甩手掌櫃的,這麽大一個公司,他這麽多年的心血,全不要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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