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那些人還沒我好看呢,你說到時候真算起來,到底是人家玩兒我,還是我玩兒人家啊?”電話那邊的人笑得頭都要掉了。“行,你接著笑吧,我今天不去你們那邊了。局那麽多,難道還怕找不到合適的。”許彬之走到了沙發跟前。溫縱已經掛了電話,雖然閉著眼但是感受到了光線的改變,“原來你在家啊……”之前隻是聽聲音,溫縱給人的感覺還挺正常的。現在看見人,才意識到溫縱的狀態差成什麽樣子。對方蜷縮在那裏,一手按住腹部,另一隻手似乎因為疼得已經顧不上什麽別的了,無意識地抓著手機,指尖都白了。“溫縱,你怎麽了。”“可能是喝酒喝的,有些、胃疼,”溫縱疼得一口氣沒喘上來,硬生生頓了一下,“不妨事。”“你知道我沒在問這個。”溫縱並不回答。“失戀?還是家裏那邊出了什麽事情?”許彬之把手機從溫縱手裏解脫出來,對方本能地抓著他的手腕,力度之大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沒事,”溫縱自己也意識到了,稍鬆了鬆力道,“影響到你了?那我搬出去。”“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陪著你,好嗎?別折騰自己身子。”“陪著我?”溫縱難得睜了眼,似乎因為疼痛也沒個好態度甩開了許彬之的手,“以什麽身份陪,感動中國好室友麽?”“之前咱們不是”“那是之前,這位學弟。”溫縱從許彬之手裏拿回手機,解鎖,“現在跟我說以前,晚了。喂?是我,胃藥,解酒藥,止痛藥。對,還是上次的那個地址。”“那我追你!我追你,行不行……”許彬之拉住溫縱的手,錯亂間碰到了什麽按鈕。“咳,那什麽,”電話免提中傳來劉助理的聲音,“看到您似乎沒有什麽別的吩咐了,那我這邊就先掛了。”“你電話……原來還沒掛啊。”許彬之一臉尷尬地看著溫縱。“當然沒掛,”溫縱一臉凝視智障兒童的神情望向許彬之,“今天晚飯還沒找落我掛哪門子的電話……?”“那要不……你再打回去?”“不打,”溫縱把手機丟開,“似乎有人剛剛嚷嚷著要追我,怎麽,連頓飯都不給做?”第九世界第五章“溫縱,溫縱?”許彬之輕輕晃了晃沙發上明顯因為疼痛睡的並不安穩的人,“止痛藥已經送過來了,服了再睡?”溫縱抓住許彬之的手,緩緩睜眼掃了下茶幾上的藥片和水,又慢慢地瞌上了眼。不知道是因為疼的沒心思起身,還是隻是純粹的犯懶。“學長……聽話。”“不吃,吃止痛藥對身體不好。”溫縱用氣音這樣說著,抓著許彬之的手放在心口處抱著,便不再有其他動作。也不知道是誰方才巴巴地給助理打電話要止痛藥,送來了又不吃。“止痛藥也隻是一種尋常的藥,副作用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相比之下強行忍痛才不好。再說真要是傷身子,學長你天天這樣喝酒才是真的傷身子。”溫縱怎麽可能不明白這些道理。“是藥三分毒,我不吃。”隻是他現在不想講道理。“行了……”許彬之歎氣,“別彎彎繞了,學長你想幹什麽就直說吧。”溫縱身子往裏挪了挪,“上來陪我躺會兒。”沙發很寬敞,放了幾個抱枕躺了一個溫縱依舊還能容下一個許彬之。開始時許彬之還有些拘謹,後來看溫縱抱著他睡得挺安穩,也就漸漸放寬了心,偷摸溜翻了個身躺在溫縱的懷裏玩手機。結果一進微博就看見一堆人圈他。點開,發現是一個笑北竹主役完結劇的ft。ft,是free talk的縮寫,基本上就是一群人一起侃大天。ft有一個環節是回答聽眾的問題,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問題跑了偏,話題就拐到了群雜戲人手不夠錄起來賊費勁的吐槽。吐槽完導演感歎,要是許不直在組裏就好了,一個人就能配群雜,接著後期妹子突然激動,表示在另一個劇裏聽許不直跑龍套的幹音敬佩的五體投地,根本不可能聽出來是一個人配出來的。就在這時,一直沒怎麽出聲的笑北竹突然開口,“我就能聽出來啊。”話音剛落彈幕就開始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半個小時過去了笑哥終於又說了一句話。』『笑哥為了能融入劇組也是蠻拚的。』『被放置y了那麽久的笑哥委屈。』其實也不是笑北竹有偶像包袱,或者非要端著,而是隻要一到懲罰搞怪環節,所有人都在竭盡全力的避免笑北竹翻車。最絕的是,在劇組嘻嘻哈哈打成一片有說有笑的時候,隻要笑北竹一開口大家就會畢恭畢敬起來。不是劇組孤立笑北竹,而是笑北竹這聲線吧,一聽就讓人覺得有階級差異在裏麵,所以大家不敢造次。“那笑哥還挺厲害的哈哈哈……”後期妹子尷尬接話。“我真的可以,你現在手裏還有他的幹音嗎?你可以考我啊。”“笑哥你等等,我找找啊。”於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測試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