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有一絲沙啞，帶著一點醉意，漫不經心地看著池央。“你知道我家怎麽走嗎？”池央對他伸手，“知道，跟我回家。”這句話讓江衍輕輕眯了下眸，“你是誰啊？”“你男朋友。”“我男朋友是誰？”池央笑了下，“你說你男朋友是誰。”他伸手戳了下江衍的臉，“你要是把這事給忘了，我可就不帶你回家了。”江衍哼了聲，這才起身，“我都等你半天了。”池央見他起身，拉著他往車的方向過去，耐心哄他，“我錯了，下次我快點，行不？”江衍：“要特別快。”池央：“好，特別快。”江衍：“特別特別的快。”池央：“好，特別特別的快。”江衍：“我去找你也行。”池央腳步一滯，轉頭看他，忽然想起老王之前無意透露的一件事，高中三年裏，每到換班的時候，江衍都是找的老師。別人是隨機調配，江同學是自己確定。因此他和江衍，總在一個班裏。他們的大學，也是在一個大學，同一個專業。他總能碰到江衍。江衍什麽都沒要求，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麵前。“我就在這，不用找，”池央的聲音有點低。江衍看著他，眉頭皺了下，忽然說，“你之前對一個人笑。”池央：“？？”江衍眼神裏帶著一點不悅地看著他，“我說，你對一個女生笑。”池央一頭霧水，“……什麽時候？”江衍抬眉，“你自己做的事，你問我什麽時候？”仿佛是他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池央沉默了，沒說話，拉著他繼續走。江衍還有點不樂意，“你的解釋呢？你對別人笑難道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池央：“等明天酒醒了，你再問我這個問題。”江衍：“我沒醉。”“我一點都沒醉。”雖然這麽強調，池央還是把他摁進了副駕駛座，給他係上安全帶，“乖，別鬧。”江衍對上他的眼睛，“哼。”池央有些好笑，湊近親了他一下。江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就一下？”“剩下的回家再說。”江衍沒說話了，直到池央坐上駕駛座，車子啟動後，才忽然開口。“你以後不準對別人笑。”池央有些無奈，“那怎麽辦呢，隻對你一個人笑？”“嗯。”池央側眸看了他一眼，江衍眼眸漆黑，注視著他，眼裏的情緒很認真。“你怎麽這麽霸道啊，江同學。”江衍沉默片刻。“池央。”“嗯？”“我有時候，想把你鎖起來。”“你想要的，喜歡的東西，我都能給你拿到，你隻要待在家裏，看著我。”池央笑了一下，“這麽愛我？”他想了想，“我這人要求一向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