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上輩子是個混賬。 “怎麽還像個小孩一樣?”傅聞手裏抱著白鬱,怕人掉下去,他環的很緊,“摟我這麽緊幹什麽,要糖吃嗎?” 失而複得的喜悅包裹著他。 林紀年微微側開身子,俯在他的耳邊說,“嗯,要糖。你給嗎?” 傅聞額頭輕抵,笑著問:“怎麽給?” 林紀年輕聲說:“舔給我。” 傅聞呼吸一重,眸子裏的光暗了一下。剛才的對話似乎解開了某些人的封印,他偏頭,狠狠地吻住那口不擇言的嘴。 隻是最後這糖,兩個人最終沒有吃成。 林紀年被吻的差點暈了過去,他的腿發軟,腳發虛,有些站不穩。 隻有圈著傅聞的脖子,才能麵上的維持身影不倒。 傅聞笑了:“身子這麽嬌弱,還敢挑釁我,隻是有膽嗎?” 林紀年沒說話。 傅聞不再逗他,隻是把人放在床上,熟門輕路的就找到了燈的位置所在。 房間一片明亮。 傅聞被刺的閉了下眼,等適應亮光再睜眼時,才發現坐在床上的白鬱嘴唇慘白。 他皺眉,覺得白鬱的症狀,不像是被他親的。 林紀年也沒想到自己這麽不中用,被人能親接你這樣?他坐在床上緩了片刻,卻依舊沒有緩解的症狀。 不好。 他心中一滯, 閉眼算了算日期,是……他的發情期到了。 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傅聞的身影漸漸地已經看不清了,林紀年身上濃烈的鬱金香味道片刻就散發出去。 花香充斥著整個房子。 林紀年在徹底暈過去的前一秒,吐槽道:“這該死的omega分化,身子這麽弱也就算了,還散發出這麽娘兮兮的味道。這操蛋的世界!” 不過還好,這操蛋的世界有路澤。 林紀年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 床邊依舊沒有了人。 “這傅聞,”林紀年有些不爽,“這是吃完了就跑嗎?” 1984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宿主大大,雖然你們之間的事我不該插嘴,但是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下,看一下寫字台。” 林紀年眸光輕掃過寫字台,“哦,還留了早飯,還挺貼心。” 他穿上衣服,趿鞋過去。 早飯是他最愛吃的水煎包,還有他最愛的豆漿。 他咬了一口水煎包,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 是微信消息。 傅聞的微信名很是簡單明了,直接用的他的名字。 傅聞:“早餐給你買好了,在桌子上,記得吃早飯。” 傅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現在這種關心人的時候,唯恐他有一點閃失。 林紀年抽出手給他打字:“嗯,看到了。” “你昨天對……” 他原本是想問他,昨天他暈了以後,傅聞都做了什麽。 可打字打出來,總有點興師問罪的感覺。 他把之前的話重新刪掉,問道:“我昨天怎麽了?” 傅聞回消息回的很快。 “……你自己發情期你都不知道?看看自己的手腕。” 聽語氣似乎有點生氣。 林紀年咬了一口水煎包,把袖子撩起來,露出精瘦的皓腕,上麵有個細小的針眼。 在白的幾乎透明的手腕上格外顯眼。 林紀年盯著針/眼看了一會,最後負氣一般把袖子撩下去。 也不知道這傅大導師是不是不行,明明標記就能解決的事,他非得找出抑製劑。 這樣一想,他冷漠的回複:“知道。” 不過,剛打完字,林紀年倏然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 傅聞知道他是omega? 怎麽知道的?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皺著眉頭想了片刻,低頭打字道:“你知道了?” 傅聞這次沒有回複。 林紀年越想越不對勁,“1984,出來。” 1984不愧是敬業係統,“係統1984號,隨時為您服務。” 林紀年沒工夫給他扯別的,他說:“這個世界的原劇情,傅聞不是在白鬱被曝光以後才知道他是omega的嗎?” 1984說:“是的。” 林紀年疑惑:“那……現在傅聞他怎麽會提前知道?看他表情,絕不是昨日才得知,是世界設定被改變了?” 1984想了想,“宿主,不瞞你說,這個世界有問題。自從我踏入這個世界,就覺察異樣。而且,”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搜尋著數據庫,“這個世界中,每當傅聞也就是攻略對象靠近的時候,係統警報再也沒響過。” 林紀年臉色沉著,“你的意思是?” 1984很嚴肅的說:“有兩個原因。” “第一,這個世界被人為幹預,導致數據庫紊亂。” 林紀年半垂下眸子,“那第二點?” “第二點,這個世界的攻略對象,並不是攻略對象。換句話說,這個世界的傅聞並不是傅聞。” 不知是個別的什麽東西。 林紀年睜大了眼:“不是傅聞?那還能是誰?” 他表情雖然如此,卻已經猜出了答案。 不是傅聞,是路澤? 或者換句話的說,“這個世界的攻略對象不隻是傅聞,他體內可能藏了兩個靈魂。”第24章 omega情人 “他生於無盡的黑暗,卻怕黑。” “他曾擁有完整的靈魂。” “他沉於海水忘了紅塵。” “他湮滅又重生成誰。” 林紀年穿了一身黑色的舞台妝,震撼的舞與這歌曲完美的融合。 把一個人無奈,衰弱,湮滅演繹的淋淋盡致。 這個c位當之無愧。 台下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怕驚擾這個舞台上精靈。 他的全身濕透了,汗水浸濕額前的碎發,被他隨意的扒在後麵,露出精致的眉眼。 他本身就白,如今被晃動的光一打,閃亮但幾分不真實。 傅聞在台下凝視,目光鎖在舞台上的青年身上,已經移不開眼。 他重生一次,不知是不是他的影響,發現事情已經變了。 他的omega已經不是當初害羞畏縮的青年了,他如今在黑暗中散發著耀眼的光。 一曲終了。 舞台炸裂。 台下寂靜片刻,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若是目光有溫度的話,程丞的眼睛估計已經完全冒火花了。 距離初級評選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如今時隔一個月,這個青年已經完全蛻變成他不認識的樣子。 他手中的話筒都要拿不穩了,“白鬱,你說的這首歌是你自己創作呢?這是真的嗎?” 林紀年胸口劇烈起伏,他喘了幾口氣才道:“是。” 程丞作為歌手,知道創作出來已是不容易,如今白鬱不隻是創作出來了,而且還和舞蹈融為一體!這怎麽能讓他不震驚? “你說這個歌名字是……”他有些激動的問道。 林紀年微扯了下耳麥,目光轉向導師中央的傅聞,很是認真的說:“《他》。” “《他》?”程丞問,“隻有這一個字嗎?為什麽想到起這個名字?” 林紀年說:“因為整首歌表達的主題都是他。” 每一句歌詞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