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在傅聞麵前認輸,他倏而湊近了幾分,在他臉龐吐息:“所以,你修這個門,到底是想擋住那群alpha,還是想擋住你自己?”  “我?”傅聞逮著他的氣息,“你覺得就這扇鐵欄門能擋住我嗎?”  不能。  林紀年在心裏加了一句。  但是他嘴硬的說:“我又沒見過,我怎麽知道。”  “你說你不知道?”傅聞抓住他的手,向自己的方向拉,他說:“那好辦,試試啊。”  林紀年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就被傅聞一手攔住脖頸。  他們透過鐵門的縫隙親吻。  林紀年被吻了個通透。  “這次,”傅聞喘了一口氣,“知道了嗎?”  林紀年氣息不穩,他平複了一會:“知道,不過……”他湊近傅聞的耳旁,問道:“不是說幹我嗎?”  傅聞瞳孔一暗。  “隔著鐵柵欄也能幹嗎?”林紀年毫無懼意的如此問道,“別光靠嘴啊,大導師。”  恨不得堵住耳朵的1984:論人類的108式作死行為。  無極限。第36章 omega情人  “白鬱, ”傅聞長睫斂住燈光,把欲望收進眸子裏,危險的叫了他一聲。  林紀年有恃無恐的看著他。  鐵欄門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了,林紀年的領口被扯開, 露出瓷白的皮膚。  那幹淨的脖頸上, 隱隱能看見青紫色的血管。  傅聞長指小心的摩擦著他的脖頸, 感受著那根動脈在微微跳動。  他見過這個脖頸冰冷的樣子, 也見過拿瓷白間滿是縫痕的樣子。  而如今, 這副身子是這麽鮮活,他偏頭惡狠狠的吻了過去。  林紀年吃痛一下, 倒吸了一口氣, 有些失笑說:“你這是想要咬死我嗎?”  傅聞把下巴抵在林紀年的肩膀上,他說:“我做夢都想吃了你, 想你的血肉和我融為一體。”  從此就不要分開了。  這一刻, 林紀年知道傅聞沒開玩笑, 他是真的想吃掉自己。  樓道裏的聲控燈明明滅滅,這層樓安靜沉悶, 一片寂靜。  林紀年在這安謐的寂靜裏聽到近似於哀傷的歎息。  “可我怎麽舍得那樣對你。”  我那麽愛你。  林紀年被整個圈進懷裏, 他在這一刻想,若是一直留在這個世界裏,他願意嗎。  幾乎沒有思考, 他便得出結論。  他是願意的。  “咳咳”  幹咳聲打斷了兩人的溫存。  那聲音頗為尷尬的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林紀年頗有些意外的眉毛一挑, 在傅聞懷裏探出頭來。  “林導師?這麽晚了你來幹什麽?”  來人正是林匪, 她大紅色的皮衣披在身上, 紅色的眼妝比平時更加妖豔。  傅聞注意到來人,他鬆開林紀年,微側首道:“你來幹什麽?”  樓道的燈重新亮了。  林匪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兩圈, 當看到白鬱殷紅的嘴唇時,幾乎馬上確定了兩人的關係。  傅聞注意到林匪的目光,他不動聲色的把人擋在背後,“你到底想幹什麽。”  “別誤會,”她說話依舊犀利,“我對你們的事情沒興趣,我這次來……是想聽一聽王一凱的事。”  雖然她的姿態依舊高傲,但林紀年還是注意到了她眼斂下深深的黑眼圈。  “王一凱?”林紀年從傅聞身後走出來,“你想知道他的什麽事?”  林匪看了傅聞一眼,又瞥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問道:“我們就在這裏說嗎?”  林紀年問:“那你想去哪?”  林匪說:“哪都行,你宿舍方便嗎?”  宿舍當然方便。  又不是孤男寡女,他怕什麽。  他剛要回答,便聽傅聞冷聲道:“不方便。”  林紀年:“……”  好吧,又開始吃醋了。  沒辦法,林紀年隻能順著這親愛的大導師的話說道:“房間太亂了,要不出去找個地方。”  林匪表示無所謂。  *  這是一間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間。  是傅聞的私人地盤。  三人坐定之後,林匪也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王一凱是不是過幾天就能出來了?”  她看著平靜,但緊捏住水杯的手指卻暴露了她的狀態。  看她現在模樣,林紀年就知道前幾天自己猜對了。  林匪絕對知道他們不知道的是。  林紀年說:“是,證據不足,若沒有新的證據,最多兩天,他就被放出來了。”  林匪潛意識的搓這自己的手。  “若有新的證據呢,”她問道。  傅聞靠著林紀年坐定,看林匪的目光像看一個傻子,“若是證據確鑿,自然會有法律製裁他。”  林紀年抿了口茶,接著傅聞的話說,“一旦證據充足,就他辦的那些事,估計會把牢底坐穿吧。”  林匪墨色瞳孔裏暫時冒出光亮。  “不過,要想找出證據,”林紀年接著說,“難。”  肉眼可見的,她眼中光亮暗了下去。  “不行。”她咬著牙說,“他不能再出去。我有證據,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  林紀年和傅聞對視一眼。  林匪跌入泥坑是她剛進圈的時候。  女alpha和男omega一樣,想要在娛樂圈生存異常艱難。  她拚命的往上爬,卻依舊屢屢碰壁。  她在娛樂圈生存最艱難的日子是第二年。  那年她母親重病,她父親失業,生活的重擔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最難的那段日子,她住20平米的地下室,泡麵都吃不起。  可生活並沒有因此憐惜她半分,反而變本加厲,醫院催款,父親打電話要錢。  某一天,公司找到了她,問她願不願意賠一個商業大佬吃頓飯。  傅聞眸光低垂,手指微動了一下。  林紀年毫不意外說:“恐怕是場鴻門宴。”  林匪想起那天處境,還是瑟縮了一下:“那是個阿鼻地獄。”  她被灌醉了酒。  她被當成一條狗一樣,強大的藥物刺激讓她毫無尊嚴的跪在地上。  而眼前是六隻赤/裸的腳。  從那天開始,她淪為牲畜。不,或許連牲畜都不如。  林匪眸中漆黑,她看著林紀年說:“我一直不喜歡你的原因你知道為什麽嗎?”  林紀年看著她。  林匪說:“你眼睛太清澈,我見你一次,就提醒一次自己有多髒。”  白鬱是個omega的事她並不提前知道,但大佬點名要見他時,林匪竟然有一瞬的痛快。  下來吧。  一起來這肮髒的沼澤地裏。  看著純淨的人染髒,變得和自己一樣,這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可事實再一次證明:“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天生就適合站在那高高的雲端上,不容任何人玷汙。”  到今天為止,她才明白宋玉被拽走時,喊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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