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圖力量強大,揮舞賢王劍不靠武技光靠蠻力就震碎了男子的一把腰刀,打得他頻頻後退。  在男人雙手發麻咬緊牙齒再次阻擋的時候,最後一把腰刀也炸出裂痕斷裂!  嗤  金屬撕開肉體的聲音宛如割布。  薩爾圖一劍砍斷了男人的脖頸,圓圓的腦袋帶著睜大扭曲的五官飛上天,鮮紅的血液噴泉般噴灑……  咚一聲。  頭顱落地。  沒了頭的屍體軟綿綿跪下倒向一旁,血積成了血泊,染濕了巴比倫王的盔甲與披風,襯的臉上還有可怖笑容的俊美男人像極了可怕的惡魔!  空氣靜了靜。  之後這血腥的場麵宛如一場獵食的開篇,勒沙等人接二連三衝進殺手群裏打成一團,又引來無數賭徒和ji女尖叫逃跑。  隻殺一人而已,薩爾圖伸出猩紅的舌尖舔過下唇,眼尾上挑顯得冷酷無情的琥珀瞳孔布滿興奮的殺戮欲望。  薩爾圖從五歲便開始練武。  是個生來就癡迷武技,癡迷血腥的戰場,更為敵人的鮮血而興奮不已的殘忍的人!  敵人的哀嚎令他愉悅、噴灑的鮮血讓他沉醉!  骨子裏就狂戰冷血的巴比倫王如獅子進入了羔羊群大開殺戒!手上的劍斬了一個又一個!  這些下三濫的殺手根本不配當他的對手!  殺雞宰牛似的……  無數哀嚎和嗤嗤的骨頭皮肉被斬碎的聲音接二連三。  那根本不能稱之為戰鬥,而是單方麵的屠殺!  小臉發白的巴掌小死死抓著薩爾圖的耳飾和頭發,把臉深深埋進巴比倫王的頭發裏,每當那些液體潑灑在地麵的動靜和慘叫傳來,它就要狠狠地抖上幾下。  像被冬雨淋濕的貓崽子一樣。  努力把自己擠成一團,尾巴都夾到肚皮上的綠色小團子哆嗦個不停。  它怕血。  它怕得要死。  不光親眼見到,隻要想一想,或者嗅到那股血腥味兒它都害怕。  如同幽閉恐懼症那樣,那種恐懼來自於內心,無法克製,無法反抗。  可它這次不敢暈倒。  因為它知道自己暈倒後賢王劍就會跟著軟成麵條,如果薩爾圖因為它的軟弱受傷,羅萊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噗……噗、噗嘰……”  我不怕……  對,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縮成球的奶萊萊一邊哭一邊對自己催眠。  外麵再次有人痛苦哀嚎,幾滴灼熱的東西帶著腥味噴濺到薩爾圖肩膀,燙的小羅萊一縮後恨不得把自己的jiojio剁下來!  我不怕……嗚……我不怕……  奶團子幹嘔兩聲,顫顫巍巍把爪爪塞進嘴裏咬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動靜終於小了。  一個熟悉的嗓音顫抖中帶著恨意和怨恨嗤笑。  “我沒錯……”  “我千錯萬錯就是沒有料到你竟然沒有瘋……巴比倫王啊……我輸給了站在你那邊的命運,而不是你!”  “閉嘴!你個叛徒!”  勒沙恨恨的將頭蓬被掀開的男人踹的悶哼倒在地上。  一隻小小的瓦罐也被繳獲,放在旁邊由兩個親衛看守。  勒沙將他踹倒後猶不解氣又上去補了兩拳,怒罵:“你這個該被天神安努斬去四肢的噬主的毒蛇!身為巴比倫的神官,竟然勾結亞述媽的老子弄死你!”  挨打的大神官,烏利斯抱住腦袋邊咳嗽邊笑。  這種不服氣的態度氣的勒沙想直接扭斷他的脖子,被薩爾圖冷冷一句“勒沙”製止後喘著粗氣站到旁邊,給他們的王讓開路。  薩爾圖揮劍甩掉上麵的血珠,將劍收回劍鞘。  被血染的發黑的赤紅披風向後揚起,打在他的靴跟。  黃金鎧甲的長靴踩在地麵發出“噠噠”的脆響,站到了大神官烏利斯的麵前。  戰神一般,身姿高大的巴比倫王挑著他那攝人的琥珀鷹目,居高臨下的,冷漠睨向地上的螻蟻敗將。  當烏利斯抬頭想繼續嘲諷時,他抬腳踩著烏利斯的頭將他踩進地上的血水和泥裏。  “誰允許你直視本王的。”  薩爾圖冷冷問。  烏利斯:“該死的……唔!”  薩爾圖又往下用力踩了踩,碾著他的頭,表情恐怖:“烏利斯,本王現在還能仁慈的給你一個機會陳述自己的罪行,不過……如果你不想要這個機會,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烏利斯咬緊牙齒,不甘的火苗與對刑罰的畏懼在他心裏煎熬著。  “不說話?”  薩爾圖挑眉嗤笑,側頭對勒沙示意。  勒沙立即抽劍朝著烏利斯按在地上的手紮下去!  將大神官那保養細膩的手掌刺穿了個大洞釘在泥水裏!  “啊啊啊!”  烏利斯慘叫,臉瞬間慘白。  “還不說?”  薩爾圖眼底沒有笑意,聲音卻笑著,聽起來莫名滲人。  在勒沙又要舉起鐵劍時,烏利斯終於鬆口:“我說!”  薩爾圖頷首:“說吧。”  恨極卻無可奈何的烏利斯氣的胸脯起伏,閉了閉眼睛,才道:“那個瓦罐是我老師前任大神官的東西,在你還是王子時候留下的。”  薩爾圖一頓,想起什麽:“曾經父王治療本王天生殘缺時,是你的老師舉行的祭祀?”  烏利斯:“對。”  而勒沙等將領和薩爾圖肩上的羅萊聞言愣住。  天生殘缺?  什麽天生殘缺?!  不敢睜眼的羅萊緊張的抱住薩爾圖的耳朵,噗嘰噗嘰叫著。  薩爾圖聽到手指立即伸過來,在它脊背上算是安撫地搔了兩下。  天生殘缺,並不是指薩爾圖身體有先天殘疾。  而是在薩爾圖剛出生時,就如草原上的‘白子(白化動物)’般,一雙眼睛是野獸般的琥珀豎瞳,毛發皮膚雪白。  再加上巴比倫人是閃米特人種,都是白皮膚深眼窩高鼻梁,也就導致剛出生的薩爾圖除了眼睛全身上下都白的可怕沒顏色,看上去不像活人反倒像雕塑。  那時白化的動物雖然被當成稀罕玩意和祥瑞送給達官貴族把玩,但實際上,‘白子’是一種生來便被上天遺棄的象征。  它們無法靠著皮毛的掩護色在草原捕獵生存,更無法隱藏自己,甚至還伴隨一些疾病,通常不能活到成年。  尤其在神權崇拜的古巴比倫,這樣異樣的孩子不會被人接受,坐上王位。  於是擔憂他過早夭折的前任巴比倫王與王後,便四處尋找巫術和巫師,想要為自己的兒子改變命運。  烏利斯的老師,就是一個流浪的巫師。  他用一種神奇的‘祈福’巫術成功扭轉了薩爾圖的白化病,得到了前任王與王後的賞識,從一個流浪漢被封為大神官。  並沒有什麽高貴出身的烏利斯也受他萌陰,從師父的庇護下繼承了大神官職位。  “那根本就不是什麽祈福的巫術!”  烏利斯喘著粗氣嗬嗬笑。  “愚蠢的前代王被我老師玩弄在股掌中,不僅輕易交出了你的鮮血,還為他兒子的痊愈開心,殊不知老師留在你身上的是詛咒!”  “我的老師不僅想要得到神官的位置,他還想控製王儲,做未來的巴比倫王,嗬嗬……可誰知他死的那麽早,這些東西都便宜了我。”  “不過我也是愚蠢,沒料到你這麽能忍!”  “七年了……七年你他媽竟然都沒瘋!!”  他不顧臉上踩著的靴子,充血的眼睛怨毒的盯著薩爾圖的臉。  “你怎麽不瘋?哈哈,你怎麽不瘋呢?!”  “你這麽能忍……我也隻能繼續研究老師留下來的手劄筆記,想要催動詛咒最大化直接把你變成傻子!可惜……可惜……”  “哈哈哈哈……我和老師都失敗了、都失敗了哈哈哈……”  “你個該死的白子!”  “你這個偽王!”  見他開始瘋言瘋語辱罵君主,勒沙見主人沒有反對,立即將烏利斯一拳打暈。  隨後這個漢子不知所措的望著效忠的王,武將的腦袋不如文官細膩,不曉得現在是安慰王一下好,還是閉嘴好。  唉,要是希利克他們在就好了。  猶豫著,勒沙還是開口:“王,您看這個罐子……”  不知在思考什麽的薩爾圖回過神,看著那枚瓦罐,嗓音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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