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廳,陸氏擔憂得都吃不下飯,安哥兒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陸氏這兒,昨夜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也很擔憂:“娘,你怎麽了?”


    “爹,娘,你們放心,阿寧估計是昨夜吃了點蝦蟹,出了幾顆疹子,我等會去開點藥,吃兩幅就好了。”許迦解釋道。


    “出疹子?快快快,讓我看看。”陸氏就要上手,許迦攔住她:“娘啊,這疹子不能見風,見了風會長更多,還是不要看了。”


    陸氏一聽會長更多,連忙縮回來,“那不看了,阿寧啊,那蝦蟹就不能在吃了,等好了再說。”


    “好的,娘。”


    許婉寧長舒一口氣,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娘,我也吃飽了,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吃飽了?你吃了什麽東西吃飽了。”陸氏讓人準備好飯菜:“快,多準備一些飯菜端到梨園去,你就一個人在屋子裏吃。”


    許迦說:“不隻是今日,這幾日你最好都待在自己的屋子裏不要出來見風,娘,要不就讓廚房一日三餐給她送過去吧,免得她撞風了。”


    “那是那是,阿寧啊,這幾日就不要出來了,讓廚房一日三餐給你送到屋子裏去,安哥兒我給你帶好,你也不要擔心。”


    這是將許婉寧想找借口不來吃飯,讓廚房送飯,不帶娃的事兒全部都搞定了。


    她感激地衝許迦眨眨眼睛,無聲地說了句謝謝。


    果然哥就是哥啊,一句話解決了她所有的後顧之憂。


    “先回去吧,等會我給你送藥過去。”許迦笑著摸摸她的腦袋,眼中全是寵溺。


    許婉寧回了梨園。


    紅梅青杏想要跟著她進屋,也被許婉寧給攔住了,“你們就不要進去了,想去幹嘛就去幹嘛,這幾日我不用你們伺候,一日三餐飯有人送到這兒,你們就準備好盥洗用的水放在盥洗室就行。”


    “小姐,那怎麽行啊?”


    “行的,又不用幹嘛,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我也一個人待待,你們也趁著這幾日有空,想幹嘛幹嘛去,不用窩在我這兒,等著伺候我,去吧去吧。”許婉寧揮揮手,將兩個丫鬟擋在了門外。


    關了門,許婉寧立馬將門栓給栓住了。


    兩丫鬟是不會不經過她的允許進來的,但就怕風刮開啊,門一開,屋子裏藏了個野男人的事情就兜不住了。


    許婉寧端著飯菜進了裏屋。


    裴珩已經起來了,靠在火盆旁邊,手裏正在看著什麽,聽到動靜,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過來迎接許婉寧。


    “我來。”


    裴珩接過飯菜,放在小飯桌上,還沒開始吃,就先將人往懷裏拉,許婉寧還沒調整好坐姿,就被人給堵住了嘴。


    “唔……”


    許婉寧剛開始還想推開,後來就漸漸地順從了,還主動摟著裴珩的脖頸,努力地回應他。


    親吻是情人之間最好的溝通方式。


    吻著吻著,許婉寧發現,那東西又起來了。


    而裴珩也抓著她的手,放在了某個位置,哪怕隔著衣服,都能摸到那份熱辣滾燙。


    “我想要你了。”裴珩離開許婉寧的唇,改成輕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許婉寧呼吸不穩,麵色潮紅,嬌羞地偏過頭去。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們兩個人,雖然都當爹當娘了,但是男女之事,還是頭一回清醒地嚐試。


    經曆過昨夜,兩個人都有些食髓知味了,一發不可收拾。


    衣裳都亂了,發髻也亂了,兩個人意亂情迷,親著吻著就到了床邊,二人剛躺下。


    “篤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嚇得許婉寧一把推開裴珩,坐了起來,嚇得臉色潮紅。


    好在門是栓著的,推門也推不進來,許婉寧嚇得驚魂未定,連忙起身穿衣裳。


    “誰啊?”許婉寧的聲音都在抖。


    “阿寧,是我。”外頭傳來許迦故意壓低的聲音。


    許婉寧連忙整理好自己的發髻和衣裳,還不忘催促裴珩:“你也快點收拾下,別讓我大哥瞧見了。我跟我大哥說了,好在大哥替咱們打掩護了,不然我脖子上的痕跡,今兒個在我爹娘麵前是藏不住了。”


    聽說是大哥來了,裴珩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收拾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和頭發。


    二人相互看了對方的一眼,確定沒什麽紕漏,許婉寧這才過去開門:“大哥。”


    許迦“裝模作樣”地端了一碗湯藥來了,“能進去嗎?”


    “當然能了。”許婉寧忙側身,讓許迦進來了。


    “大哥。”裴珩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


    許迦是他的救命恩人,說一句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許迦淡淡地看了裴珩一眼,又看了眼許婉寧。


    二人雖然表現得很鎮定,可這眼裏的情欲……還沒有完全散去,怎麽騙得過他這個閱人無數的商人和救死扶傷無數的大夫呢。


    這大白天的……


    許迦將碗遞給許婉寧:“喝了。”


    許婉寧吸吸鼻子:“大哥,還真要喝藥啊?”她又沒病。


    “做戲做全套,這是黃芪當歸,補氣血的。”


    “哦,那我喝。”好在她平日裏也經常喝一些黃芪當歸湯,喝得慣,一口氣將藥給喝完了。的


    許迦看她喝完,給了她一個任務:“你去外頭把這個碗洗了吧。”


    許婉寧眨眨眼睛:“……”


    裴珩:“……”大舅哥這是有話要單獨跟自己談。


    “哦,好。”許婉寧沒法,乖乖地去洗碗,臨走前衝裴珩給了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裴珩:“大哥。”


    許迦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醫術,也知道裴珩身子的狀況。


    血氣方剛,又剛嚐雲雨之歡,不知收斂是人之常情。


    “你身子剛好利索,這床笫之事,還是要克製一下。”


    “是。”裴珩乖乖地點頭:“我聽大哥的。”大哥是大夫,他讓克製克製,昨天一夜三次,今兒個就一夜兩次吧,克製了的。


    見裴珩這麽聽話,許迦也沒啥好說的了。


    一個碗洗得很快的,許迦已經聽到了阿寧回來的腳步聲了。


    許迦還是要說,他往前走了兩步,離裴珩很近很近,近到他們的聲音隻有他們自己聽到。


    “你要對阿寧好,若是你敢負她,別怪我……我一針下去,怎麽讓你好的,同樣能讓你變回去。”


    許迦嘴裏卻說著恐嚇的話,可裴珩怎麽聽都想笑。


    頂著一張溫文爾雅的臉,聲音溫柔清朗,就連恐嚇的言辭,都那麽的親切。


    果然是他的大舅哥!


    裴珩極力忍住笑,同樣認真地回答:“大哥放心,若是我負阿寧,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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