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楓回了自己屋子。


    不多時,這身上就開始發熱。


    先是熱,再是燥,很難受。


    崔雲楓脫掉了外衣,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可再扇風也沒用,欲火從大腿根部蔓延到腳心和頭頂。


    這藥真厲害啊!


    若是綿綿這時候過來,怕是自己要扛不住了。


    提前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崔雲楓光是想想那個水靈靈的女人,身上越發燥熱。


    “楓哥。”身後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崔雲楓欣喜不已。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可等他欣喜地回頭,見到是白青青時,崔雲楓眼中的失落異常明顯,“你怎麽來了?”


    雖然很快地消失了,可白青青依然捕捉到了,身體上的創傷、心理上的委屈,再加上崔雲楓的冷漠,讓白青青再也支撐不住了。


    她撲到崔雲楓的身上,哭訴著自己的想念:“楓哥,青兒好想你,好想你,想你想的都快要發瘋了。”


    崔雲楓本能地抱住了她,本能地回答:“我也很想你。”


    可他的回答機械又單薄,不似往日的情意綿綿、溫柔似水。


    白青青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可她不能輸。


    “楓哥,我好想你,想你想得要發瘋了。”白青青摟著崔慶平的臉,紅唇瘋狂地落在他的臉上、唇上、脖頸……


    崔雲楓本就欲火焚身,如今軟玉在懷,又被白青青一撩撥,那點子意誌力消弭殆盡,抱著白青青就是一頓亂啃亂摸。


    兩個人從輪椅一路卿卿我我到了床上。


    衣裳都來不及脫,直接撕成了條,滾到床裏頭後,崔雲楓直接抬起白青青的腿,猛地刺入……


    兩個人直到黎明,實在是累得不能動了,這才驟雨方歇。


    白青青躺在崔雲楓的胸口,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楓哥,府裏有人說,你要抬陳綿綿為妾嗎?”


    崔雲楓沒說話。


    不知道是累的,還是不好回答這個問題。


    白青青繼續說:“是不是許婉寧逼你的?肯定是她逼你的,她就是想分走你對我的感情。楓哥,陳綿綿她動機不純,她肯定不是真心愛你的。”


    崔雲楓摸了摸白青青光潔的背,“她是因為什麽呢?”


    “她肯定是想要侯府的主母之位。”白青青惡狠狠地說:“我還聽說,平哥兒的臉要是好不了,就要換一個繼承人,陳綿綿肯定是想給你生孩子。”


    給他生孩子算什麽動機不純。


    崔雲楓巴不得陳綿綿動機不純,多給他生幾個孩子,也就省得總是焦慮平哥兒的臉好不好了。


    可白青青不這樣認為。


    能為崔雲楓生孩子的隻能是她,能當侯府繼承人的隻能是她生的,能當侯府主母的人也隻能是她。


    白青青見崔雲楓不說話,心裏涼了一截。


    她生在官宦人家,家中也有不少的姨娘,爭風吃醋是常有的事情。


    那些姨娘,都變著法兒的爭寵,吸引她爹的目光,渴望她爹的留宿,就指望著能有幸生個一兒半女傍身。


    確實,有孩子的比沒孩子的姨娘日子過得好,見老爺的機會更多,腰杆子也更硬一些。


    而腰杆子最硬的那個,就是生兒子生得最多的那個。


    雖然身為姨娘,主母也不敢給她小鞋穿,沒辦法,人家姨娘生的兒子最多,功勞最大,老爺最喜歡。


    “楓哥,我能給你生平哥兒,我就能給你生其他哥兒,生兩個三個四個,我都可以。楓哥,給我,給我,給我!”


    白青青摸到了那個如鋼筋鐵杵般的家夥,爬了起來,一屁股坐進了崔雲楓的身體裏。


    崔雲楓眼下半分力氣都沒了,可十全大補湯帶來的燥熱還沒消幹淨,隻得扶著白青青的腰,讓她帶著他馳騁,然後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


    白青青想要孩子,那些精血很有可能在她的身體裏生根發芽,除此之外,她還想榨幹崔雲楓。


    他沒力氣了,沒精血了,還怎麽給別人。


    她要他再也沒辦法去想別的女人!


    雕花的木床,搖了一夜。


    白青青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趁著黎明前的黑暗,走出了東廂房。


    真是奇怪了,今夜依然沒有點燈,寧院的大門也大敞著。


    興許是哪個下人打開的,白青青沒想那麽多,趁著夜色偷偷地溜回了慶豐院。


    臨走之前,她望向寧院主院,眼神凶狠。


    隨即,轉身踉蹌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扇窗,也慢慢悠悠吱嘎吱嘎地開了。


    窗戶後,許婉寧正端坐著,喝了一口剛剛煮好的紅糖紅棗紅薑茶。


    眉眼皆是笑意。


    都是不怕死的!


    崔雲楓住的東廂房搖了一夜的床,西廂房一夜安靜。


    “她不在?”


    紅梅嗯了一聲:“不在,昨夜賈大夫他們出去後,我親眼瞧見她後來也偷偷溜出去了,剛才我去看,也沒在,應該是一夜未歸。”


    一夜未歸。


    不用想,都知道陳綿綿又去找崔祿了。


    許婉寧喝光了手裏的茶,“她如今翅膀硬了。”


    陳綿綿,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前世陳綿綿讓崔祿金屋藏嬌,二十多年許婉寧都沒聽說過,這種女人,怎麽能用“傻白甜”三個字來形容呢。


    未達目的前,卑躬屈膝;達到目的後,趾高氣昂,將許婉寧的話當作耳旁風。


    “我讓她這段時間低調一點,她卻根本不聽我的了。”許婉寧笑著說道。


    她是一點都不生氣,相反,她對陳綿綿的那點子利用之心的愧疚也消失殆盡了。


    她已經提醒陳綿綿了,是她不聽,那就不要怪她接下來的手段了。


    “平哥兒在去延年院也住了很長時間了,總住在母親那裏總歸是不好的,走,我們該去延年院請安了,順便把平哥兒接回來。他爹也住在這裏,總要時不時地來探望探望,敬敬孝心的。”


    紅梅立馬起身,給許婉寧披了件薄薄的披風。


    “小姐,清早風涼,小心身子。”


    路過寧院門口,大門敞開著,許婉寧說道,“這段日子,這門都別關了,也別讓人守在這裏,誰來咱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


    紅梅笑著點頭:“好。”


    她從不問許婉寧為什麽這麽做,她也不想知道小姐為什麽這麽做,她隻知道,小姐說什麽,都是對的,她都全聽,她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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