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珠子,放在錦盒中,正在幽幽散發著光芒。


    “這是夜明珠?”許婉寧不確定地問。


    因為夜明珠這種東西,許婉寧隻聽人說過,之前在城陽侯府,崔雲楓就說過,衛國公府有一顆夜間都能視物的珠子,號稱夜明珠。


    這種東西,隻存在宮廷勳貴之家中,價值連城,且有價無市。


    “是,這就是夜明珠,拿出來看看。”裴珩站在窗戶,將手裏的錦盒遞給許婉寧,示意她拿出珠子。


    許婉寧將珠子拿出來。


    這顆夜明珠,有男人拳頭那麽大,拿出來之後,光芒更甚。


    許婉寧震驚不已。


    她聽崔雲楓說起過。


    小孩拳頭大的夜明珠已算難得,這顆夜明珠已經有男人拳頭那麽大。


    許婉寧突然意識到什麽:“皇上賞你招待大周五皇子有功時,你推掉了所有的賞賜,是不是就為了要一個這個?”


    裴珩笑笑:“是。我要這珠子的時候,他還思量了許久。”


    舍不得,肯定舍不得。


    他就要這個,璋和帝還看了他許久,問他要夜明珠做什麽。


    裴珩當時是怎麽回答的?


    他說,當個月亮放在房間裏。


    “阿寧,這是我給你摘的月亮,以後你就可以將它放在屋內,夜裏都屋內都能看到天上的月亮。”


    許婉寧臉被羞的通紅:“我那是醉酒後胡亂說的,你幹嘛還記得?”


    裴珩忍住想伸手去觸摸許婉寧那白淨臉龐的衝動,雙手背於身後,“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他望著許婉寧,虔誠地說道:“阿寧,生辰快樂……”


    雖然已過子時,但他希望,往後的每一天,許婉寧都如生辰一般快樂。


    裴珩很快離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翻過那很容易翻進去窗台,也從未有一絲逾矩之舉。


    許婉寧看了看手裏錦盒中的夜明珠,又看看天上的那半輪彎月,想想這人生也大抵如此。


    有的光,能照亮全世間。


    而有的光,隻想照亮一人,溫暖一個人。


    照亮全世間的月光之下,一些黑暗齷齪也無法藏匿。


    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從衛宅出來後,進了隔壁的辛宅。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那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又換了一身衣裳,從辛宅的後門出來了。


    徑直往城南區而去,最後進了一家叫碎玉館的青樓。


    跟在後頭的陳望,略一沉吟,也跟了進去。


    翌日。


    不過才卯時二刻,碎玉館依然大門緊閉,裏頭安安靜靜。


    昨夜留宿的客人還沒有起床,其中一間廂房已經傳來了動靜。


    衛辛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懷裏抱著一個同樣赤裸著上身的妙齡女子。


    那女子二八年華,烏雲秀發,臉似杏花白,腮如桃花紅,眉如遠山黛,眼若秋波,細語嬌。


    女子的玉臂一隻手在衛辛的胸膛上畫著圈兒,另外一隻手,則伸進了被褥之中……


    衛辛舒服地嗯嚀一聲,轉頭就將女子壓在了身下:“繡娘,你又在玩火!”


    女子笑咯咯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衛辛舒服地再次吟哦出聲,一隻手抬起女子的一條腿,用力刺了進去。


    雕花木床嘎吱嘎吱又搖了兩刻鍾,這才安靜下來。


    衛辛饜足了,休息了一會,就起身穿衣。


    “辛爺,不多陪繡娘一會嗎?這天才剛剛亮啊!”繡娘從後頭抱住了衛辛,人貼在衛辛的身上,萬分不舍地說道。


    “我還有事情。”衛辛將繡娘抱在懷裏,貼上紅唇吻得纏綿悱惻,繡娘情動,眸子迷離,不由自主地又去扒衛辛穿得鬆鬆垮垮的衣裳。


    “辛爺,給我,繡娘又想了。”


    衛辛眸子閃過一絲得意,並沒有脫掉衣裳,而是伸手從繡娘的衣下伸了進去。


    一刻鍾過後,繡娘癱軟在床。


    衛辛已經穿戴整齊,低下頭在繡娘唇上輕啄了兩口:“過兩日在來看你。”


    繡娘望著衛辛,眼中都是柔情:“辛爺,繡娘隻想伺候您一個人。”


    “我知道,等我準備好一切,我會贖你出去的,以後你隻用服侍我一個人。”


    衛辛安慰好了繡娘,這才離開。


    而繡娘則是累的起都起不來了,隻能放下床帳,睡個回籠覺。


    在房梁上聽了一夜春宮戲的陳望,終於長舒一口氣,翻身下了房梁,趁著人多,偷偷溜出了碎玉館。


    他很快又找到了從碎玉館出來的衛辛。


    衛辛先在麵攤上吃了一碗麵,吃完後又讓店家幫他裝了一碗帶走。


    他帶著麵回了辛宅,一刻鍾過後,又換了一身護院服飾,從辛宅出來,去了隔壁的衛宅。


    陳望就不能跟進去了。


    隻在外頭守著。


    衛辛端著已經泡漲了的麵條,喂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的衛薇。


    “阿薇,這是我一大清早去買的麵,可惜了,有些漲了,沒那麽好吃了。”衛辛難過地說道。


    衛薇就著衛辛的手吃了一口,一臉的甜蜜:“不會啊,辛哥哥,很好吃。”


    衛辛麵上一喜,又喂給衛薇吃:“我讓店老板多放了幾塊牛肉,你不是最愛吃牛肉麵嘛。我讓店家多加了兩份,來,張嘴,啊……”


    衛薇張開嘴,甜蜜地吃下了衛辛投遞過來的牛肉。


    一顆心都像是要化成水。


    隻是,她鼻子靈敏,輕嗅就嗅到了衛辛的身上:“你身上怎麽有一股香味?”


    衛辛麵不改色心不跳,笑著說道:“這是昨日從你那裏穿回去的衣裳,當然帶著你的香味。”


    衛薇仔細一看,確實是昨天穿的。


    這才笑了:“你啊你,回去一趟也不換身衣裳,昨日的衣裳多髒啊!”


    “怎麽髒了。”衛辛渾不在意:“沾染上你的香味的衣裳,我恨不得天天穿在身上。”


    衛薇羞紅了臉,靠近衛辛的懷裏,“辛哥哥,阿薇真的好愛好愛你啊。”


    “我也一樣,阿薇,你就是我的命!”


    裏頭傳來吟哦之聲,到了關鍵時候,衛薇突然說:“辛哥哥,它還沒有走,等它走了,我再給你,好不好?真對不起,誰曾想,你一回來,它也跟著來。”


    衛辛在衛薇的脖頸裏長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極力忍受情動的糾纏。


    “傻瓜,為了你的身體,我就是再控製不住,我也得忍著。”


    “辛哥哥。”


    裏頭的人應該抱在一起了,守在外頭的珍珠將裏頭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突然一陣騷癢傳來,珍珠摸了摸被秋裝包裹的手臂,又到七日了。


    得找個借口出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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