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衛辛的事情,陳望說啥都不去了。


    見跟著逛青樓這麽好玩的事情,陳望都說不去,扶柏百思不得其解。


    “不就盯個人的事嘛!”他還樂嗬地笑:“青樓那麽多好看的姑娘,幹嘛不去?”


    “嗯,這機會給你!”


    陳望忍住想吐的欲望,拱手將這麽好的機會送給扶柏。


    扶柏還不忘蹭蹭陳望的肩,揶揄他:“咋滴,青杏管得緊?不讓你逛青樓?”


    所以喜歡女人有啥好的,以後想逛青樓都不讓去,管那麽緊!


    “不是這個事。”陳望長舒一口氣,嗬嗬笑著對扶柏說:“以後你去跟!”


    “我去就我去!”扶柏非常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平時青樓咱們還進不去呢!”


    沒辦法,督主管得緊緊的,不讓他們踏足那種地方!


    見他們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許婉寧也同意。


    陳望這幾日,怕是惡心壞了。


    “行,那讓陳望歇一歇,你去!”


    扶柏興奮得不行,說了兩句就先行離去。


    生怕去晚了。


    陳望看他那興致勃勃,轉頭無奈地跟許婉寧說:“小姐,我猜他也看不了幾天!那衛辛,真的是麵對衛薇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轉頭就有那麽多個相好的!”


    跟了這幾天,城東城北城南城西的各種各樣的一二三等院館閣,下等的室班樓店,哪裏有青樓,哪裏就有衛辛的心上人!


    還各個都是他的心肝脾肺腎,他的命他的肉。


    嘔……


    陳望又想吐了。


    許婉寧樂嗬嗬地笑:“放你兩天假,陪青杏兩天,陶冶陶冶心情。”


    確實,讓一個大男人去整夜整夜地聽別人的春宮戲,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紅梅給許婉寧倒了一杯熱茶,“小姐,那衛薇要是知道衛辛的事,她肯定會很難過吧!”


    “豈止是難過……”許婉寧幽幽地喝了一口茶。


    衛薇全心全意地愛著衛辛。


    為了他,能不顧一個國公府嫡女的臉麵,跟一個下賤的侍衛媾和,能為了跟他長相廝守,親自籌謀,自降自己的身份,還為了他花錢買房,給他體麵。


    要是衛薇得知,衛辛背著她有那麽多的心上人……


    許婉寧捧著茶碗,手心裏暖融融的,“她能發癲!”


    衛辛去了城西的一家來音班,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後,提起褲子就跟美人道別,還不忘跟美人說幾句山盟海誓的話。


    “嬌嬌,你等我,等我搞定一切,我就會替你贖身。”


    “辛郎,我好長時間沒伺候你了,今夜你就留下來,好不好?嬌嬌想多伺候你。”


    那個叫嬌嬌的也生的是一副好樣貌,身段嬌柔,在床上的時候,身段柔軟得能被衛辛折成任意的弧度。


    衛辛撫摸嬌嬌的臉,深情款款地說:“傻嬌嬌,我不是不想陪你。隻是……”他憂心忡忡:“我不能不去賺錢。贖你我就不能陪你,陪你我就不能贖你。傻嬌嬌,我是為了我們能夠長相廝守,為了我們的將來啊!”


    嬌嬌嬌羞地撲在衛辛的懷裏,嬌柔的身段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捧著衛辛的臉從額頭到下頜,一路舔到喉結。


    扶柏看了,忍住想嘔的衝動,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這姓嬌名嬌的姑娘是屬狗的嘛?


    衛辛推開她:“傻瓜,你再這樣,我都舍不得走了。嬌嬌,等我,我一定會贖你出去的!”


    “衛郎,我等你。”


    二人依依不舍,終於分開了。


    衛辛走下了樓梯,來音班的老鴇過來問他:“辛公子,今夜不留下來啊?”


    “不了。”衛辛搖搖頭:“我還有事情要辦。”


    “那個……”老鴇舔著臉問:“那嬌嬌姑娘下個月,還要接客嗎?”


    一個月二百兩銀子,買嬌嬌一個月不用陪其他的客人,昨天就已經到時間了。


    衛辛突然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那還不是聽媽媽的安排?”


    說完,他大笑著離去。


    老鴇賠著笑將人送到了大門口。


    一旁的打手問老鴇:“媽媽,昨天就是一個月到期的日子,今天要安排嗎?”


    老鴇揮了揮帕子,跟變了個臉似的:“廢話,當然要安排了。辛爺要是不讓安排,早給錢了。”


    可衛辛沒給錢,那就證明……


    老鴇輕蔑地笑笑:“那傻丫頭,怕是還在做著心上人替她贖身的黃粱美夢呢,哪裏知道,人家已經厭棄她了。”


    “那嬌嬌性子烈得很,今天就給她安排,怕是會反抗啊!”


    “怕什麽,下副藥下去,讓她神智不醒,有的是客人喜歡這種類型的,價高者得。”


    “是是是,媽媽,我就去安排。”


    天色已經不早了,衛辛在前頭走著,扶柏跟在後麵。


    想著他應該會回家吧,誰曾想,人家徑直朝城西的另外一家青樓走去……


    一個時辰之後,又出來了。


    再出來之後,扶柏已經惡心地想扶牆吐了。


    娘的啊。


    這衛辛澡都不洗,就爬上另外一個姑娘的床?


    他不惡心啊!


    不得病嗎?


    可看人家還徑直往前走,又去了醉花樓找芳月。


    進門之後,也是臉也不洗牙也不刷,抱著人就往床上帶,就看他脫光了芳月的衣裳,芳月要動手脫他衣裳的時候,卻被衛辛製止了。


    他吹滅了燈,解了褲子之後,抱著芳月進了被褥,很快,屋子裏就傳來哈赤哈赤的聲音。


    扶柏現在恨不得自己是個陀螺,狠狠抽自己一頓!


    今夜衛辛就宿在了醉花樓。


    第二日天不亮,衛辛就出去了。


    先是去吃了一碗麵,又帶走了一碗,然後回辛宅換了一身衣服,就再也沒出來。


    扶柏終於能看看人間煙火、雲卷雲舒,洗洗那雙被辣得難受的雙眼。


    也終於明白陳望為啥不跟了,想到昨夜自己誇下的海口,真想拔了自己的舌頭。


    到了晚上,衛辛又出來了,又連去寵幸了三個姑娘!


    都跟昨天晚上的不一樣。


    再跟陳望記下的一合計,我的乖乖,全京都有八家青樓楚館,衛辛都去了,而且這八家裏頭都有他的相好的。


    玩的這麽花!


    到了第三日晚上,衛辛專一了,隻去醉花樓找那個芳月,第四個晚上也是一樣,第五個晚上,衛辛待在衛宅沒有出來。


    第六日也沒有出來。


    珍珠給的消息是,衛薇的葵水走了,現在跟衛辛日日顛鸞倒鳳,連床都不下,連屋子都不出。


    扶柏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讚歎了一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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