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貪歡。


    第二日醒來,許婉寧渾身酸疼,睜開眼睛時,落入了一雙深情的眸子裏。


    “醒了?”裴珩笑意盈盈,眼睛裏柔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許婉寧看了看外頭的天,連忙起身,“天都大亮了,我睡了這麽久,你怎麽不叫醒我!”


    她這可是在離園,雖然顏氏免了她的請安,但是她作為兒媳婦,還是要每日過去看顏氏的。


    特別是,她們昨夜剛從鎮國公府出來,婆媳兩個肯定有話要說。的


    “不急。”裴珩一把將許婉寧摟入懷裏,製止她下地:“娘那邊我已經派人去稟告了,我說你昨夜累著了,吃中飯再過去她那邊。”


    一聽到昨夜累著了這幾個字,許婉寧的臉唰地一下子就紅了。


    “我,我,我哪裏,哪裏累著了。”羞赧得連話都說不全了。


    裴珩笑她:“真的不累?”


    “不累。”許婉寧連忙搖頭。


    裴珩將人按在了床上,手就已經捏住了許婉寧盈盈一握的腰:“不累,那要不……”


    “不要!”許婉寧剛想說不要,裴珩的手就已經順勢而下,該碰的不該碰的,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讓許婉寧潰不成軍。


    太陽本就掛的高高的了,等許婉寧下了床,洗漱好再回來,白鴿也在外頭說:“夫人,老夫人讓您和大人去她那邊用午膳。”


    早膳都沒吃!


    許婉寧氣鼓鼓地瞪了裴珩一眼,這個始作俑者,讓從不賴床的她都犯了戒!


    “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裴珩笑得眉眼彎彎,看到娘子眼裏的嬌嗔,裴珩別提多滿足。


    二人去了顏氏處。


    顏氏在屋簷下等著,看到裴珩攬著許婉寧的腰肢而來,再看許婉寧,嬌羞的麵容像是春日的含春花,再想到下人來稟報,阿寧昨夜累著了……


    累著了。


    好事,好事。


    顏氏笑著指著一桌子的菜:“來,阿寧,先喝一碗燕窩,補補身子。”


    許婉寧:“……”


    好在顏氏並沒有說其他的,一頓飯下來,許婉寧也吃撐了。


    而顏氏好像沒看到她吃撐似的,又讓人去拿東西。


    “好東西。”顏氏笑眯眯地說。


    許婉寧以為是吃的,連忙擺手拒絕:“娘,我真的吃不下了。”


    顏氏隻笑,不說話,依然讓人端上來。


    許婉寧去拉裴珩的衣袖:“我真的一點都吃不下了。你勸勸娘,我晚上再吃。”


    裴珩湊到許婉寧的耳邊,笑著說:“不是吃的,別擔心。”


    “不是吃的,那是什麽?”


    裴珩賣了個關子:“你等會就知道了。”


    就是不說。


    不過看母子二人老神在在的模樣,這二人應該知道,許婉寧也不擔心會吃撐肚子了。


    很快,就有下人上來,有六個下人,一人手裏捧著一個黑檀木的匣子,匣子有大有小,看起來還頗沉。


    箱子一個個放在了桌子上。


    “阿寧,快去看看。”顏氏激動地說道。


    許婉寧疑惑地看向裴珩。


    裴珩也笑:“阿寧,去看看。”


    許婉寧隻得走了過去,打開了一個匣子,一股金光射了出來,等看到裏頭的東西,許婉寧眼睛瞪得超大。


    這一匣子都是圓滾滾的一小粒小粒的金珠,中間有一個圓孔,可以用來穿項鏈,也可以用來串手鏈,這一匣子,估摸著幾百上千個。


    “這……”許婉寧一肚子的疑惑。


    顏氏不回答,還拉著她去看下一匣子,“來,阿寧,再把這匣子打開看看。”


    許婉寧第一回就打開了一匣子金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再打開第二個匣子時,想著再好應該也是一匣子金珠。


    可是她想錯了。


    這一匣子,全部都是渾圓雪白個頭一模一樣大的珍珠,白晃晃的一匣子。


    再打開下一個,裏頭是一個個碧璽,綠得通透,沒有一絲雜質……


    最後一個匣子,跟其他匣子比起來,輕得很,不過,裏頭裝的,是夜明珠。


    比裴珩送她的那個夜明珠,還要大上一倍!


    匣子已經全部都打開了,顏氏拉著許婉寧的手說;“阿寧,這些是當年,你公公他上陣殺敵時受到先皇的褒獎,我全部都沒用過,現在,都給你。”


    “不可,娘,這是爹拚死得到的東西,是給你的。”許婉寧連忙拒絕。


    顏氏笑:“阿寧,你是我裴家的功臣,要不是你,我裴家早就斷子絕孫,哪裏像現在這樣,我有孫子,我裴家有希望了。”


    希望,子嗣,那是千金萬金都換不來的。


    裴珩也勸她:“阿寧,你收著吧,這是爹和娘一塊給你的。”


    回到自己房間,許婉寧看著一桌子的匣子,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娘從鎮國公府帶回來的?”


    “對。”


    “那是娘的啊,她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怎麽敢收啊!”許婉寧愧疚地說道:“這是爹用功績換來的。”


    她坐在床沿,裴珩捏著她的手,跪坐在許婉寧的腳邊:“爹是大越的功臣,你,是我裴珩的功臣,是裴家的功臣。”


    “可安哥兒是你給我的。”


    “是你給了他生命。”


    所以許婉寧,是最大功臣。


    白鴿將幾個匣子拿下去造冊,又放進了庫房。


    看到冊子已經厚厚的一遝,再看庫房裏已經塞都要塞不下了,白鴿咂舌不已。


    許婉寧看到白鴿給她寫的冊子,看到那黃金就有八斤,連連搖頭。


    “你也給,娘也給,我爹娘也給,我自己也有,這麽多的財產,我豈不是京都最有錢的女人了?”


    哪天跟娘去比一比,看看誰的資產多。


    裴珩看著許婉寧寵溺的笑,他還有話沒跟阿寧說,他怕阿寧的壓力太大。


    顏氏已經跟他說過了,她從鎮國公府帶回來的所有的財產,全部都是阿寧的。


    她本來打算一口氣全給許婉寧的,是裴珩讓她拆分來,一點一點,跟蠶吃桑葉一樣,慢慢來。


    他們的未來還長,慢慢來,不急的。


    裴珩望著陽光下許婉寧那潔白如玉的臉,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想跟她白頭到老,一輩子。


    “大人,梅山那邊來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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