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趕到小院,氣喘籲籲:“大人,夫人,不好了,明理被官兵抓走了。官兵查到了抓藥的事情,懷疑到了明理的身上。”


    她還是不放心明理,“抓藥的夥計,當時就把明理給指認出來了,奴婢猜,明理肯定也很快就會把我們賣了的。”


    白鴿憂心忡忡,雖然吃了明理的瓜子,可……


    性命跟瓜子相比,還是性命比較重要的。


    裴珩看向許婉寧:“阿寧,我們得換個地方。”


    將這麽多人的命都搭在一個陌生的人身上,裴珩賭不起。


    “現在外頭查的那麽嚴,我們能去哪裏?”


    “回寧生客棧。”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寧生客棧已經搜過了好幾輪,短時間內不會再搜了。


    “撲通。”耳邊傳來跪地聲,二人看去,就見明勤跪在了地上,一臉的擔憂,“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公子,求求你們。”


    明勤是明理的仆人,從許婉寧到了寧生客棧之後,一直是明勤前後招呼著,來小院,也是他在張羅。


    平日裏默不作聲,可做起事來卻是穩當妥帖。


    裴珩將人扶了起來:“你家公子是因我們被捕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他救出來的。”


    另外一邊,明理被官兵帶走,寧生客棧也被包圍了起來。


    因為許婉寧住店,沒有經過登記,所以於榮山翻爛了冊子,都沒有翻到有可疑人住店的信息。


    前院後院都搜遍了,所有住店的客人和店裏的雜役都問遍了,都沒有看到可疑人。


    於榮山派人在客棧裏找,他則到地牢裏招呼明理。


    於榮山與明理也有點交情,畢竟明理也是縣城裏的納稅大戶,平日裏頭,明理沒少孝敬他。


    “明老板,你買那些藥,究竟是幹什麽用?”


    明理不說話,一言不發。


    於榮山再好的脾氣,也被明理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給逼瘋。


    “好,你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來人啊,用刑!”


    於榮山吩咐用刑,他轉身的瞬間,沒看到一直沉默的明理,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鞭刑、杖刑,將明理打的傷痕累累,血肉模糊。


    看到用好了刑,將一壺茶給喝完了的於容山,慢條斯理地放下了茶碗,“明理,想的怎麽樣了?藥是你讓人買的,那麽多的傷藥和補身子的藥,你究竟是買給誰的?你說不說?”


    一直啞巴的明理,終於開口了。


    “我說,我說。”聲音沙啞幹澀。


    於榮山得意洋洋。


    對付硬骨頭,就要用刑。


    不用不行!


    明理被打,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喊一聲,隻咬著唇,嘴巴都被咬破了。


    “於大人,我自己受傷了,吃點藥,調理下身子,也犯法了嗎?”明理吐出一口唾沫,唾沫裏也全是血漬。


    於榮山皺眉,“你受傷了?”


    “我晚上起夜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花瓶,花瓶砸我身上,碎了之後我摔了一跤,渾身都是傷口。我就讓人去給我買傷藥,治傷又調理身子。”


    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於榮山,麵色陡然大變。


    屬下問於榮山:“大人,要不要掀開衣服看一看?”


    於容山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這個愚蠢的屬下身上:“看什麽看?”


    “不看怎麽知道他身上……”


    “你猜他為什麽不用刑不說,用了刑就說!”於榮山氣得跺腳,惡狠狠地瞪著明理。


    屬下看了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明理,再想到明理之前生死不肯說,直到現在才肯說,恍然大悟。


    “哦,屬下明白了,他之前不說,是因為我們能看到他身上的傷,現在說,是因為我們看不到了。”


    “啪!”於榮山又甩了他一巴掌,“要你說。”


    明理一口咬死了自己身上有傷,自己買藥治傷調理,於榮山想找出破綻,也不可能了。


    這條線斷了,於榮山隻得灰溜溜的去找另外的線索。


    “這個明理,果真是嘴硬。越如此越有嫌疑,來人啊,派人去他的老宅看一看。”


    許婉寧等人,趁著天黑,在明勤的帶領下,又從小院回到了寧生客棧的後院。


    他們剛走,官兵也到了小院。


    什麽都沒找到,無功而返。


    於榮山找不到人,衛羌那邊又催著要人,於榮山便將火,全部都撒到了明理的身上。


    明理被折磨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看到他半死不活地吊在半空中,於榮山羞辱他:“你為那群人保守秘密,命都快沒了,可那些人呢?知道你在大牢裏受苦,沒人來救你,值得嗎?”


    值得嗎?


    明理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可是已經答應過了別人,說出去了,就要重信重諾。


    看他不說話,於榮山氣惱地丟掉了鞭子,轉身出了大牢。


    屬下跟了上去:“大人,現在怎麽辦?咱們找遍了全縣城,都沒發現那些人的蹤跡,城門要是再不開的話,裏頭的人外頭的人都要鬧了。”


    於榮山啐了一口:“鬧什麽鬧,人沒抓到,要是現在開門,人跑了怎麽辦?再多封幾天。”


    屬下麵色猶疑,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開口,點頭稱是:“是,大人,屬下這就去下令。”


    於榮山出了大牢,迎麵來了一個屬下,一臉驚慌,“大人,不好了,二爺派人來了。”


    於榮山也嚇得不輕,“派人來?來做什麽?”


    “屬下也不知道,就說要見您。”


    “快快快,快請進來。”於榮山想想不妥,自己往外頭走,“我去迎一下。”


    外頭站著一個黑衣人,黑衣蒙麵,看到於榮山之後,將一副畫像給了他。


    “這是其中一人的畫像,二爺讓你按圖索人。”


    於榮山有些奇怪:“怎麽現在才拿出來?”


    來人不說話,臉上帶著麵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眼神冷冰冰的。


    一副你有什麽資格管二爺的模樣。


    於榮山縮了縮脖子,訕訕地算是將剛才越界的話略了過去。


    “你稟告二爺,下官一定將這人的畫像貼滿全城,一定會抓到他。”


    於榮山將畫像給了下屬:“拿去多刻印幾份。”


    屬下拿著畫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人長得挺好,誰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二爺說是疑犯就是疑犯,二爺說讓找咱們就得找,問那麽多做什麽。”


    下麵的人也不敢亂說,拿著畫像去印了。


    沒過多久,整個梅山縣都貼滿了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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