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年前,我溺水死了。”“沒想到再次睜開眼,我回到了我出生那天。”“以為和電影一樣,重生走上人生巔峰。”薑白無聲笑了下,“結果到20歲那年的12月31號, 我又死了。”“再睜眼, 又回到出生那天。”“和玩回檔的遊戲差不多,我不斷重生,每次都是20歲的12月31日死, 6月1號生。”薑白伸手,比了個21, “到現在,不多不少, 一共21次, 421年。”“我那些技能,並非我有多麽優秀。不過是我比大家多了幾百年的學習時間。”“顧徐。”薑白一口氣說完, 瞳孔裏倒映著飄落的雪花, 下雪了。終於說出一直壓在心口的秘密, 他渾身輕鬆, 他微仰頭, 看著深藍色的天空, 以及灑落的雪花, 唇角揚起:“這就是我的秘密,假如你不能接受,我……”餘下的話淹沒在男人溫熱的懷抱裏,他再次被顧徐摟進懷裏。男人微涼的唇落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薑白,我愛你。”這就是他的回答。無論薑白從哪兒來,他有多少歲,他有什麽秘密。他愛他。他愛薑白。有雪花落在薑白眼睫,他眨了眨,像是被融化一般,雪花掉進他眼裏化成水。薑白的視線霎時有些模糊,他抬手,也緩緩抱住顧徐。兩人就這樣站在路燈下,在鵝毛般的雪花裏擁抱,彼此溫暖著。薑白還是不懂他對顧徐的心疼,是否就是愛情,但此刻他無比清楚,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就算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依然會在那天的頒獎禮,和顧徐說——“我們在一起。”他隻想和他在一起。*回川西是在第二天,薑白和顧徐昨晚回宿舍收拾行李,就住在了宿舍。薑白在樓下等半天,一直不見顧徐下來,他看眼時間,離登機隻剩兩個半小時。薑白又等幾分鍾,樓上依舊沒有動靜,他就上樓去看情況,顧徐的房門開著,薑白走進去,就看到顧徐彎身在修剪橘子樹。“馬上好。”顧徐剪掉固黃的樹葉。薑白瞧著不對,上前盯著研究一會兒,眼裏閃過幾分奇怪。橘子樹竟然又恢複之前的狀態,從葉端逐漸枯竭,且比之前更要嚴重,估計活不了一周。“怎麽?”顧徐見他神色有異,放下剪子問。現在這棵橘子樹外表看不大出來,和冬天正常掉葉子一樣,顧徐並不知道。薑白知道橘子樹是顧徐母親送他最後的禮物,對他意義非凡,斟酌幾秒,他還是如實相告。顧徐先是詫異,後聽到隻剩一周左右可以活,他抬起花盆:“一周我們不一定能回來,我先搬它去花園,要真死了,可以做花肥。”薑白以為聽錯了,顧徐的態度完全超出他意料,他脫口而出:“你不是最喜歡這棵橘子樹?”顧徐看薑白一眼:“有你就夠。”說著抬腳要往外走。剛走幾步,青年在後麵扯住他手臂,低咳一聲:“帶回山裏種著試試,我院子裏,還差一棵果樹。”……和上次不同,這次顧徐和薑白都帶了行李,還有一盆橘子樹。落地是中午,蔣芸芬開車來接的他們。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蔣芸芬現在麵對顧徐還是有點局促。男兒媳如何相處,她是第一次碰到。回去自然是薑白開車,顧徐主動坐到後座,沒想到蔣芸芬也拉開後座坐進來。這下隻剩薑白在前麵,他瞅著後視鏡,發動了車。鏡子裏,蔣芸芬頻頻瞄著顧徐,左手一直揣在兜裏,幾次欲言又止,瞥到薑白,又閉上嘴,轉頭盯著窗外。車內一路安靜。等到薑家,薑白先下車,顧徐伸手剛碰到車門把手,蔣芸芬突然喊他:“小顧你等等!”這一聲喊得又急又大聲。駕駛座的門同時“砰”關上,知母莫若子,薑白知道蔣芸芬肯定是有話不想他聽到,便裝作若無其事走開了。反正總不會又要顧徐去結紮。車內顧徐馬上收回手,轉頭正要開口,蔣芸芬先一步從包裏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抓起顧徐的手直接塞進去。蔣芸芬這才鬆口氣,笑著說:“阿姨知道你是大明星,不缺錢,不過這是我們這邊的禮節,孩子的對象第一次上家裏,都得封一個紅包。你拿著,等過年,阿姨再給你包個壓歲紅包。”完全不給顧徐說話的機會,她又說,“阿姨知道你家隻剩你一個了,以後咱們家就是你的家,過年和白白一起回來,我們……”蔣芸芬猛然住聲,無措望著抱住她的高大身軀,一下不知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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