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大家聽好了,是他要我拔的。”許居慎澤厚雙腳,孔武有力的臂膀青筋暴起,低吼一聲,在眾人的驚愕失色下,把小玉所在的廂房驟然連根拔起來。許居慎一手輕易地抬起那房間,說道:“快把人交出,不然我扔過去了。”“好你個大塊頭,竟然拆我家,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有一百種方法當你在這九州大陸活不下去。”許居慎無奈地說道:“喂,是你叫我拔你家的,你怎麽耍賴呀?”“師兄,你直接扔過去,來個血流成河。”空明一臉崇拜地注視著許居慎:“天呐,仙君,您這麽厲害?”一個俏麗的女子被五花大綁地送到葉糧晨麵前。葉糧晨摸了摸那嚶嚶亂叫的小玉的潔白臉頰,一把匕首架在她潔白如玉的脖子上,猥瑣說道:“哥哥疼你呀,你在床上可帶勁,哥哥可喜歡你了。”空明雙目赤紅,激動地大吼:“小玉……你把她放了。”葉糧晨挑釁譏笑地說道:“我就不放,就不放,你能把我怎麽地?來殺我呀……”“廢話少說……” 許居慎踏風而起,雙臂一擎,傾盡全力一砸,一座廂房浩浩蕩蕩,如傾天降落的隕石,震天隆隆,把葉糧晨所在的房屋砸得稀巴爛。一時之間,飛土滾滾,滿天塵煙。葉糧晨大喝道:“我去,這大力狗真是恐怖呀,快走快走。”葉糧晨與小玉被兩個修士抬起來,飛天而去。剩下沒逃出的修士有的受傷,還有的沒受傷人則是拔劍相向。許居慎一把擎天長刀,輕輕一掃,如山重峰沉的恢宏氣勢傾軋而上,狠狠地砸中那些修士。浮休提著一把普通長劍,用這幾天學到的劍法艱苦地與一個魁梧的男人打鬥。而空明則是用一團團黏糊糊的泥團砸人,專門砸人腦袋,一個泥團一個準。空明火急火燎地喊道:“仙家,我們快去找小玉。”第12章 泥鰍君被抓白頃施施然地走在路上,見客棧還燈火通明,食客未走,他走進去問道:“掌櫃的,薊州葉家在何處?”白頃一進客棧,大堂裏正用膳的人齊唰唰地向投來目光。掌櫃的見過南來北往的人多了,倒是頭一回見著這麽仙氣飄飄,豐朗俊逸的修仙者,心頭一歡喜,不顧忙碌的大堂,說道:“仙家好生俊朗呀,這薊州葉家離這裏還有些距離,出了城,還得向東三裏路,遇到德昌山後再往北一裏路。”“向東?額,出門是左手邊,還是右手邊?”“不不不,是朝前三裏路。您可以去鎮中的烈火山莊瞧瞧,葉家與烈火山莊是親家。烈火山莊的大女兒嫁的就是薊州城東的葉家。”“烈火山莊在哪?”白頃話音剛落,大堂用膳的一個風華正茂,頭戴玉環的男子悠悠走來,問道:“這位俊俏公子哥不知要去葉家所為何事?在下烈火山莊陳庭訪之四孫陳如玉。”掌櫃的麵露窘然,附和說道:“對對,陳公子是烈火山莊四公子,仙家可以跟著陳公子。”這烈火山莊陳家四公子陳如玉向來遊手好閑,留戀煙花之地,平日連男倌孌童都玩,實在品行不端。“公子怎麽稱呼?坐我馬車帶你去葉家。”“免貴姓白,字依山。”白頃作為路癡者,自然得跟在陳如玉身旁,踏進他的馬車坐著。“白依山?見公子眉心掛墜,又取抱遺老人名號,難不成傾慕抱遺老人?這不巧了嗎?我也是。”白頃淺淺一笑,訕然說道:“巧合,能否快點?我與友人相約葉家附近,他想必等久了。”“行……”陳如玉麵色帶喜,朝門口車夫興奮喝道:“陳福,快一點,公子等不及了。”白頃總感覺這話有點歧義。另一邊的浮休與許居慎、泥鰍君匆匆忙忙地趕到烈火山莊。烈火山莊自然戒備森嚴,葉糧晨對著他外公陳庭訪哭訴道:“外公,您要為我做主呀,我葉家都被拆了,那人力大無比。”陳庭訪白發蒼蒼,眉目神清,喝道:“孫子,你放心,弄點千千迷香,大羅神仙都能迷暈。來人,把千千迷香打開。”浮休、許居慎與泥鰍君落在安靜無人的烈火山莊庭院。一個黃色身影閃過,身形與跑路有點像猥瑣的葉糧晨。泥鰍君喝道:“禽獸,別跑!”泥鰍君匆匆地奔跑追逐而去。“喂,小心有陷阱!”浮休驚慌喊出去,但大師兄許居慎已然跟著飛奔過去,全然不顧後果如何。三人跟著那猥瑣的黃色身影,跑進一座花草萋萋的庭院,庭院門口還有一個茂盛的枇杷樹,一陣陣疾風風吹來,散發出絲絲馥鬱的香氣。一個像小玉的女子在廂房發出淒淒慘慘的尖叫聲:“救命……”三人麵麵相覷,許居慎手中的擎天長刀奮力一揮,卷起一陣浩浩蕩蕩的靈氣寒風,房門被打開。裏麵的小玉被緊緊地綁在木椅上,大喊道:“空明,救我……”空明淩空踏氣飛奔進去,許居慎正要進去,浮休謹慎地攔住他前進,說道:“我們在外麵就行了。”一道寬大無比,通天羅網帶著絲絲金燦燦的靈力□□從天而降。浮休與許居慎趕忙無處可躲,一時衝動,盡悉神速地躲進空明與小玉的房間。廂房門驟然猛厲地關上,從四麵八方放出煙氣迷霧,許居慎喝道:“掩住口鼻……”話罷許居慎長刀如同開天辟地,蒼勁有力的臂膀奮力一砍,房頂如泥石流坍塌破裂成粉碎。許居慎拽住浮休,飛馳電掣房頂一衝,一道束縛羅網蓋住房頂。許居慎隻覺得手腳發軟,抱住浮休的身子在上方,自己當成肉墊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發出哀痛的震天怒號聲,身子越發虛弱。浮休慢慢地閉上眼睛,癱在大師兄的身上。而空明與小玉早已經昏迷,不省人事。待迷霧盡悉被收盡,陳庭訪捋捋白須,矍鑠健旺,慢悠悠地走進廂房,看了看地上的人不禁皺眉,對著一旁的葉糧晨,驚慌問道:“孫子,這兩個白衣的小子哪來的?”“我也不知道那妖怪從哪裏請來的幫手。”“這是九霄雲宗的道袍呀,誤事。”“外公,您怕九霄雲宗呀?他們毀我家,您可得幫我討回公道。”“知道。”陳庭訪招來手下人,命令道:“來人,把他們都給我綁了。這妖怪送去北鬥盟,這兩個先留著。”白頃被馬車顛得屁股發麻,下車時,見到烈火山莊的牌匾時,問道:“不是去葉家嗎?”這烈火山莊座落在一處平靜浩瀚、無邊無際的湖麵前。在灰暗的夜幕中顯得燈火輝煌,紫光紅燈,交相輝映,雕樓玉閣,看上去莊嚴肅穆。陳如玉笑意深深,帶著絲絲玩味與戲謔說道:“哦,容小生回去拿點東西,稍後便帶公子過去。白公子同我一塊進去。”白頃微微不悅地注視著陳如玉,心想,成,你要騙我,你就死定了,你爹爹我的棱角可被路癡磨沒了。剛踏進華庭玉階,陳如玉揮袖之間,一陣迷煙霧氣嫋嫋縈繞在白頃身上。陳如玉一臉興奮地注視著白頃,盯著好一會兒,皺起眉頭,心想,怎麽這藥不是作用?一個吹著口哨悠哉悠哉,身著華服的男子見著陳如玉與白頃時目光霎時變得燁燁有神,嬉笑說道:“四哥,你可真行呀,哪家的兔子?挺俊俏的。”“兔子?”白頃不解地念著這兩個字,抬眼一看,一臉昏迷不醒的泥鰍君正被定身鎖禁錮住,要被抬出門口。白頃問道:“這人你們抓來的?”葉糧晨嘚瑟地說道:“那可不,那可是妖怪,一隻泥鰍精。”“還有抓到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