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做賊心虛!”另外幾個修士凝神聚氣似乎在通訊,天上的十來位北鬥仙盟的修士紛至遝來,怒氣洶洶。這北鬥仙盟在浩宇大陸上弟子眾多,再加上有特有的通信方式與召喚術,北鬥仙盟的人總是能迅速趕來。白頃在休養的五年知道不少浩宇大陸的事。眼前跟北鬥仙盟結怨不好,又耗費精力。幹壞事的路還很遠,得慢慢來。“把儲物靈間打開。”白頃淺笑兮兮,如同春風吹拂垂柳飛絮,在湖麵泛起波光粼粼的漣漪,平和說道:“我要是不呢?”“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行!”白頃潔白如玉的手指驟然閃出一把停雲鐧,金光燁燁吐納光彩,鐧身鳳紋栩栩如生,棱麵浩氣凜然,鐧柄上掛著一隻紅繩編製而成的鳳凰。“這是……這是停雲鐧……”“抱遺老人?”“不可能,抱遺老人在九霄雲宗呢,別被這個冒牌貨騙了。”“也對,他怎麽可能來汀州?”那人怒罵道:“狗賊,接招吧!”“這是你們自找的!”停雲鐧乃是仙器靈寶,鐧重如巨石,橫掃重擊急搗,強悍勁氣準確而迅速地落在招式天花亂墜般的北鬥仙盟修士身上。白頃不用費太多力氣,搞定所有人。看著地上慘叫的十來人,他撣了撣幹淨的衣袖,悠哉悠哉地飛鐧而去。路過一灘淺水山澗,澄澈幹淨,魚翔潛底。他臥坐在岩石上好好休息,飲著桃花釀,心情格外舒服。不遠處傳來一陣陣人聲尖叫聲,擾亂他的清淨。白頃縱身一躍,飄逸身姿,足尖輕點掠過樹梢,低頭俯視著底下正在搶劫鏢車的山寇。見底下打得十分熱鬧,刀光劍影,血跡斑駁。白頃實在看不下去,撚足騰飛而落,掌心勁氣凜凜剛健地翻湧成利芒,重重地打在山寇土匪身上。而山寇土匪中也有修仙者,對於鏢車隊伍而言是難以攻克的困難。白頃如浮光掠影般飄逸,出塵如仙,衣袂飄飄,鐧氣浩浩如閃電霹靂,用鐧身棱麵輕輕地擊倒那群山寇。未幾,原來處於優勢的山匪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受傷的鏢車隊伍領頭趕忙跑過來提刀要殺山匪,恨得牙癢癢的。“等等,你們先走,去處理傷口,剩下交給我。”那領頭的威武鏢師說道:“實在感謝壯士,你可以搞定嗎?”“可以,去吧。”白頃握緊手中的停雲鐧,拽起一個看起來有點像領頭的山匪,低聲問道:“你是領頭的?”“不是不是不是……”那皮膚黝黑、臉上有一條像蜈蚣一樣的傷疤,他急忙地否認。白頃鐧端閃爍著銳利的靈光,長臂一抬,慢慢地靠近那人的眼睛。此人乃唐家山寨的二當家唐彪。看著近在厘米的鐧端,他嚇得全身發抖,觳觫驚恐地閉上眼睛,大聲喊道:“我我我……我是……小的唐彪,大俠有何事?”白頃見鏢師隊伍遠離,他拽起唐彪的衣襟說道:“把山寨借我個把月,我要當山賊,我要劫鏢車。”“哈?”頭一次見著行走江湖的修仙者主動當山賊。天下大了,什麽鳥人都有。唐家山寨屹立在汀州石景山山脈之間,形成一個龐大的勢力範圍。唐彪被白頃架回唐家山寨,一群手下顫顫巍巍地跟在白頃身後。白頃一進如唐家山寨,大門緊急關閉上。整個山寨陷入嚴肅靜穆的對峙中。“大哥,救救我!”唐彪對著佇立站台冷冷俯視白頃的威武霸氣,殺意重重的男人喊著。唐超低聲轟轟的聲音威嚴地喊道:“無知宵小,真以為我唐家山寨是小孩子過家家?都給我上……”一陣陣箭雨密集如蜂擁飛快神速地飛過來,鳳凰羽扇藏在白頃寬大的手袖中。他澤厚靈力道氣,隨意地扇了一圈,整座山寨陷入狂風呼嘯,如同千軍萬馬齊喑爆發,轟隆隆,仿佛沉鉦重鼓破空而出。整座山寨飛沙走石,滾滾飄揚,沸騰如糜粥之亂。唐超緊緊地握住紮在地上的寶刀,被一塊突如其來的大石頭與飛箭襲來。他趕忙躲開,拔起長刀竭力,騰飛而起。人還沒有到,被白頃一掌拍飛在地上。狂風怒號驟然停止,飛箭散落在地上與山寨的房子上。眾人驚恐地注視著他們的大當家如同一隻雛鳥被老鷹狠狠地拍在地上。房子屋頂門窗被掀得亂七/八糟,好似台風巨浪剛剛來襲。他們戰栗驚駭,心想,這都是什麽變態戰鬥力?太厲害了?十幾個唐家山寨都不夠他這麽揮霍。白頃咬牙切齒、一字一詞,鄭重地說道:“我要當山賊!”唐超:當當當,別說當山賊,當我祖宗都可以!唐彪:當當當,我給你當兒子都可以!唐超:……唐超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白頃,端來山寨最好最烈的酒,唐彪帶領山寨兄弟風風火火地端著豬肉雞肉,膽怯難安地佇立在一旁。白頃癱在唐超的虎皮毯子上,毫無坐姿地慵懶說道:“別這樣,我就呆一個月就走,你們讓我劫劫車,我滿意就走,其餘我不會幹涉你們的。”唐超看著白頃衣著打扮,靈器寶鐧,與唐彪麵麵相覷,心想,這就是富貴人家下來體驗江湖生活?唐超恭敬說道:“大俠,您怎麽稱呼?”“免貴姓白。”唐超:“白大俠,有什麽需要我等效勞?”“不用幹嘛,你們去打劫就帶上我,打劫完後,把東西還給人家。”唐彪問道:“啊?那我們還打劫什麽?”“又不是讓你們一輩子這樣,就堅持一個月,我就走。” 白頃隻是想積攢到敗類點10分,再去其他地方瀟灑快活。作者有話要說:浮休:師尊,幹壞事你不如我。白頃:我在努力成為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