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女子冷笑出聲,眸光閃爍間滿是冰霜不屑,悠悠說道:“沒想到抱遺老人還跟魔界勾搭在一起?難怪洛城北鬥仙盟一事會淪落為一敗塗地,你真是我們人族之恥。”“罵夠了嗎?罵夠了就走。”地宮深處陰冷森森,路過龐然碩大的牢籠,紫衣女子帶著他往一條窄小的通道走去,那通道隻能容納一人單排行走,石壁上刻滿密密麻麻的符文。紫衣女子按了按一石室門的開關,白頃警惕地踏進石室裏。轉瞬間石室門正要關上,白頃趕忙揮去揮出停雲鐧,靈力道氣澤厚金鐧,卻被石門的靈力道氣反彈回去。白頃帶著紫衣女子飛奔踏出石門,卻被一道強悍的石門靈力罡氣轟進石室裏麵。白頃氣喘籲籲地注視著那緊閉而沉重成噸的石門。石門上刻著一堆生僻符文,冒著紅光。白頃把停雲鐧抵在紫衣女子脖子上,警告道:“把門打開!”紫衣女子森然冷笑道:“哼,別想了,這門隻能從外麵打開,用來關押禽獸不如之人,讓他們在這裏麵受盡生死折磨。我們都一樣,都得死。”白頃在四周石壁磚塊上試探地摸摸有沒有暗格開關,但是每次靠近石室門,石室門立即放出一道強悍逼人的靈力道氣,逼退他。紫衣女子道:“別做垂死掙紮,沒用的。”白頃打量著密封的石室,隻是用普通的石磚堆砌而成,石壁上刻滿密密麻麻的符文能反彈他靈力。若不是白頃有夜明珠,此刻石室是一片泱泱的漆黑。白頃向四周石壁揮霍靈力道氣,但是回應他的隻是更加強勁的道氣,甚至感覺有點像他的靈力道氣。白頃心裏暗自忖度,說道:“難不成這是對照原理,給多少它,它都回饋還給你。”白頃看著絲毫不畏懼生死的紫衣女子,鎮定自若說道:“你看著倒是挺悠閑的?”她嗤笑一聲道:“能跟臨仙榜第一人死在一起,那也是我修仙一大成就。有誰想到白頃是死在我手上呢?”白頃心裏有些慌張擔憂,思前想後又恢複不安的心。此刻不出去,隻能等段虔來救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段虔肯定會察覺到異樣,會闖進來救他。如果真的沒有,他還有後招!用袁無違的蓮花玉佩傳訊。石室忽然有異樣產生,有毒氣瘴氣蔓延出來。白頃戴上眉心墜,通身鳳凰真火強護。隻是這紫衣女子絲毫沒有任何抵抗,被毒氣感染,渾身巨疼,狼狽地在地上打滾,尖叫悲喊。白頃急忙抓住她,在她身上揮去一道狂風驅趕毒氣。但她受不了鳳凰真火的灼燒,白頃趕忙放開她的手。看著她疼得臉色蒼白,冷汗淋漓,白頃實在不忍心。白頃畫下一道圓圈陣符,把她與自己放在陣符裏麵。以圓圈陣符為牢,四周登時冒出赫赫熊熊的鳳凰真火,將外麵的毒氣隔絕。女子大汗淋漓,一雙汪汪大眼飽含著冷霜般的恨意,說道:“不用你假惺惺救人。”“行吧,等下我出去,我就讓你一個人在這裏麵。”女子身上扣著段虔的定身鎖,四肢不能動彈,卻撲騰著往鳳凰真火圈外匍匐前進。白頃起身把她抓在身邊,喝道:“能不能消停點?小小年紀脾氣這麽剛烈。”“滾開!”“我來不過是為了求花丹,你家那位花丹道人故意耍我,想要我在花香迷陣耗盡靈力而死吧。”她厲聲罵道:“真是不知羞恥,自己破了色戒,還想來求花丹,想得美。”白頃搖搖頭無奈笑道:“你也不想想,我若破了色戒,我怎麽如今還好好的?”“誰知道你從哪裏偷拿了花丹或者其他丹藥仙草暫時壓製著體內紊亂的道氣,所以你來我們花丹山莊取藥。”白頃目光恬然,語氣平穩說道:“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會欺騙你。人們總是會對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加以評論,以顯示出自己不可代替的地位,實則也不過是泯然於眾。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你說,我要是毀了,誰獲得的利益最大?”“少給我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你害得魔界毀了北鬥仙盟,跟魔界在一起,你說能誰的利益最大?”白頃淡然嗬笑一聲,眉眼盈盈,雅然如坐幽篁彈琴吟詩。第49章 毀花丹山莊白頃沒想到段虔這麽快就找到地宮,當段虔的聲音出現在石室門口時,白頃心裏欣喜難忍,大喊道:“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哥哥,你在嗎?”段虔在石室門口大喊出聲。白頃急忙說道:“我在,你看看外麵石室門上的開關,按一下,你小心點,石室有很多毒氣……”段虔按下石室門的開關,倏忽間,一陣毒蜂密密麻麻從石室裏麵飛奔出來,夾帶著濃濃的毒氣。段虔當即霹靂急霆護身,一道道霹靂閃電轟然閃瞬而出,所有毒蜂在皓白光閃摧毀殆盡。白頃猛力一揮,一陣狂風吹過,白頃提溜著那紫衣女子飛快地踏出石室。毒氣在四周蔓延開,白頃當即揮去一陣鳳凰真火,將毒氣逼近石室裏麵,再按下石室開關。白頃鬆了一口氣,還沒等他說話,段虔飛撲上來抱住他,語氣顫抖說道:“還好我在外麵等你,後來我見你不出來,連忙毀了地宮門進來。”白頃浮起絲絲笑意說道:“沒事,我知道你會來的。我們走,還得拿花丹……”段虔放開白頃,提溜著那兩個女子,邁步走向地牢深處的囚籠,眸光峻介嚴厲喝道:“你們說不說?不說我把你們衣服扒了,扔進去男人群裏。到時候你們被那群男人怎麽折磨我可不管。”那兩個紫衣女子一聽臉色頓時煞白,被定身鎖定住嘴巴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咬緊牙根,死死不肯說。另一個性格貞烈的則是罵道:“要殺要剮隨便你。”“行呀,你膽子大,我先試試這個膽小的……”段虔目光凜冽森然,拽起那哭得稀裏嘩啦的女子往囚籠走去,段虔大喝道:“這個女的給你們享受,任由你們處置!”話罷段虔解開她的定身鎖,擒住她的雙手,囚籠鎖被一道閃電霹靂落下,輕而易舉地解開,段虔推著那女子往囚籠走去。女子哭得大喊出聲,汙言穢語大罵段虔。而囚籠裏麵的男人興奮地嗷嗷呐喊,有的已經脫了衣服開始準備。白頃麵前的女子大喊:“住手,住手……”但是段虔還是繼續推著那女孩往囚籠裏麵走去。那剛烈的紫衣女子連忙說道:“我說,我說,在花丹姐姐身上,花丹姐姐很快就回來,我求求你們不要。”段虔目光陰鷙,當即抓住女子往外扔去,語氣戲謔說道:“早這樣不就得了?”葉糧晨呐喊道:“救我,抱遺老人,你說救我的!”陳如玉瘋狂點頭,說道:“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我知道我以前不好,不該調戲您,今後我一定洗心革麵,求求您救救我吧!”段虔微微蹙眉,眸光陰冷沉沉,細細琢磨“調戲”二字,目光幽黑深邃不可見底,手中的霹靂閃電謔嚓謔嚓閃瞬著。白頃抓住那冒著閃電的手,頓時感覺酥酥麻麻,電意流遍全身。他輕笑道:“沒有,別聽他亂說。”“也對,你這麽野,除了我也沒有人動得了你。”白頃白了一眼口無遮攔的陳如玉,說道:“葉糧晨,我看你本性也不壞,以後多加管教你表哥,要是再出事,你倆就去死吧。”話罷白頃毀了鎖,囚籠裏麵的其他也要出來,白頃趕忙揮去一道勁風,阻攔他們出來。白頃對著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說道:“過去,把牢籠鎖了。”在一片哄鬧聲與謾罵聲中,陳如玉與葉糧晨走出牢籠的瞬間,兩人抱頭痛哭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