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霹靂中的白頃委屈地喊道:“仙郎,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嗎?”“閉嘴,不準說話!”白頃怒吼道:“你根本就不愛我,你要是愛我就放了我。”“閉嘴!”白頃嬌柔道:“我親親你好不好?”“閉嘴!”白頃奮力掙紮,怒喝道:“我才是真的,你給我放下,你給我放下。段虔,你睜大你的眼睛,我才是真的!”段虔立眉豎眼,眸光如有燦爛炳煥,怒氣如火在那雙眼眸雄然燃燒,陰厲而瞪得凶狠。段虔立即扼住“白頃”的咽喉,死死掐住他的喉嚨,鏗然道:“不準再用他的語氣說話!”白頃說道:“段虔,我是愛你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另一邊的白頃氣喘籲籲,全身狼狽,目光爍爍地瞪著那綽然澹澹的“段虔” 。他的眸光流轉間像極了當時在洛城大開殺戒的段虔,充滿怒氣與恨意。白頃舉著金光閃閃的停雲鐧,冷眸霜眼回敬“段虔” 。他不敢再用火性靈力,因為這個段虔同樣不怕他的火性靈力。經過前麵幾個輪回,白頃打得很吃力,身體實在是精疲力盡。盡管這是個假的段虔,但很多靈力道氣與招式都與原主不相上下。他本來就打不贏段虔,如今真的得跟段虔認真打一場。一把金燦燦鳳凰形狀的時雨弓陡然出現在白頃手中,鳳頭鳳尾之間連接著一條細細的銀絲,隻是沒有任何箭。眸光冷豔碰撞之間,白頃禦著停雲鐧,逐光追電地躲閃著段虔的閃電霹靂。白頃流星般地劃過湖麵,閃電在湖麵激起千層波瀾。白頃握住手中的時雨弓,身上的金光燦燦如正午太陽光亮,修長白嫩的手猛力扣弦,以靈力道氣形成一隻鎏金光彩的利箭,預拉開弓瞄準,一氣嗬成。白頃右肩加力,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張開。金光燦燦的時雨箭從一支箭瞬間幻化為千萬隻箭,疾風暴雨地衝鋒飛撲,聲勢如雷,震動寰宇。段虔躲避著時雨箭,但那時雨箭始終甩不開,死命地追逐。段虔手中凝聚兩團光電,一陣拋向槍林彈雨,一團直攻擊白頃。白頃一部分精神力凝聚在時雨箭上,段虔的霹靂凶猛襲來。白頃無法迅速敏銳地感知他的攻擊來勢,遲鈍地躲開。他帶著停雲鐧狠狠地摔在池水裏麵,在池水裏飛速劃過,翻了好幾個跟頭。白頃狼狽地喘氣呼吸,神識緊緊跟隨著時雨箭。隻見時雨箭穿過段虔的閃電,艱苦地衝出包圍圈,直往段虔的身上猛烈刺去。白頃的金光與段虔的銀光碰撞在一起,驚濤駭浪般的罡氣猛烈震蕩散開。白頃感覺自己累得要死,但眼下情況十分不妙,因為段虔隻是微微麵色凝重,喘氣飄飄,絲毫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看到眼前的這個人,他心裏還真有點無能為力。他已經想不出什麽招數可以對付他,就連金性靈力都打不過。段虔在默默逼近,鴉青長袍隨疾風獵獵飛揚,一陣莫名的壓迫感隨之逼來。白頃緊緊握住時雨弓,慢慢地退後。若是真的段虔,隻要他稍微求饒一下,段虔早就樂得眉開眼笑,喜出望外。但眼前的段虔不過是一個怒氣衝衝,恨意連連的假人。白頃連忙躲避段虔的攻擊,急急忙忙連續放出三根時雨箭。滿天鎏金閃閃發光的時雨箭密密麻麻傾軋而去。兩處光亮驟然爆發,天邊洇染上白金兩種霞光。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猛烈的閃電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段虔”身上。白頃見狀趕忙飛奔踏風而去,全身鳳凰真火騰騰燃燒。段虔踏著碧桐劍迅速劃過天際,伸出那雙孔武有力的手臂把白頃摟住。紅光與白光交匯閃爍,洶湧澎湃、氣勢磅礴地衝向迎麵擊來的閃電霹靂。光閃瞬晃眼,灼灼華燁刺得白頃忍不住閉上眼睛。身上的衣物慢慢灼燒,火勢旺盛,而靈力道氣卻強悍無敵。當所有光亮平息下來,白頃才晃過神來,假的段虔早已消失不見。白頃氣喘籲籲,冷汗直流,又重新拿了一件新衣服穿。段虔把白頃扶坐在地上,拿出水袋給白頃喝,關切問道:“好點了嗎?”白頃麵色蒼白,熱汗漉漉,輕聲道:“你要是不回來……我們真的見不到麵了……”段虔把眉心墜戴在白頃的額頭上,輕輕柔柔地撫摸理順白頃散落臉頰的碎發,說道:“我肯定會回來的。”白頃問道:“那家夥呢?”段虔說道:“我用定身鎖鎖住了他,此時定身鎖應該解開,他可能在回來的路上。”“你沒殺他?”段虔嗬笑說道:“沒,我不敢殺,他太像你了。”“沒關係,反正他回不來的。”白頃安慰說道,如果是真的百分百仿照白頃,那他一定是個路癡,因為他沒法仿照係統。沒有了導航,再給他十年都不一定找得到這裏。段虔柔情脈脈道:“餓嗎?我有吃的。”白頃疲倦無力地說道:“不餓,就是累。段虔,我想睡一會兒,等會我醒了再換你睡一會兒好不好?”“好,過來,枕我腿上!”段虔把白頃拉下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聲說道:“你安心,我保護你。”白頃翻了個身,把臉靠近段虔的身子,感受著柔和清芳的木香,閉上眼沉沉入睡。兩人休息許久,隨便吃了點東西。隻是兩人坐在沙堆上卻不知道接下來往哪裏走。白頃詢問係統,得到的答案是暫時找不到地方。白頃隻想快點解決這個,好出去解決外麵的事情。夜幕降臨,風雲詭譎。湖光清亮如靈鏡,清澈透明,美麗如一塊方玉。第54章 神夢神壇四夜幕降臨,風雲詭譎。湖光清亮如靈鏡,清澈透明,美麗如一塊方玉。一陣晚風輕輕吹拂而來,泛起層層漣漪。白頃聽到自己莫名奇妙的喘氣聲,霎時覺得頭皮發麻,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側頭看著一臉茫然的段虔,一頭霧水。白頃拿出夜明珠照亮四周,驟然覺得渾身毛骨悚然。“那裏……”段虔指了指那波光粼粼的湖水,慢慢靠近過去,驀地嚇得麵色蒼白。他轉身要擋住白頃的視線,卻看到白頃臉色陰沉,凝重肅然。段虔啞聲說道:“別看……”此刻段虔的臉紅得厲害,但白頃的目光緊緊盯著湖光水色看。那是一片寬闊如幕布的虛像,虛像裏是霽月山的留餘堂白頃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