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頃想說點什麽堵住他的嘴,又找不到合適的詞,笑得埋在段虔的脖子裏。白頃與段虔洗了手後,兩人躺在床上熱烈地親吻,耽溺在彼此的溫柔中。段虔的吻好溫柔,柔得像一汪清水,白頃反複地含住那柔軟如花瓣的美好。心跳在砰砰亂跳,清香的沉木氣息在鼻息縈繞,帶著滾燙,帶著滲入甜蜜的妙意。木香了,杏花也在風的吹拂下卷進臥房窗欞。白頃被好好地嗬護,輕柔地寵愛,舒適得什麽都無法思考,隻想覺得頭暈目眩。他的目光漾著好看的光暈水瀾,神馳意曠,拽住段虔的脖子,離開他的吻時,啞然哼著:“段虔……”段虔的唇色重了幾分,整個宛若籠罩在水霧旖旎中。他唇棱微微上揚,戲謔道:“師尊,小師叔真可愛。”“要臉嗎?別……用這語氣……講話。現在不準喊我師尊……”白頃長喘一口氣,捏了捏段虔的臉頰。段虔濕潤的舌尖蔓延從脖子、蔓延到各處。衣服狼藉地扔在地上,墨發披散在瑩白濕漉漉的後背,沉沉浮浮的喉音鼻息在臥房裏此起彼伏。段虔無論做什麽總能讓他緊繃,讓他窒息,仿佛沉溺熱水溫泉中。白頃長喘沉吟,抬手輕輕撫摸著段虔滿是細汗的臉,喑啞喊道:“仙郎……”段虔愣了愣,低頭親了白頃嫣紅的唇瓣一口。白頃悶哼一聲,罵道:“傻子,我叫你不是讓你加大力氣……”想讓你說點好聽的話。段虔的唇熱覆蓋在白頃婆娑的淚眼,魅惑說道:“師尊,你喊我一聲哥哥好不好呀?”白頃激動得大喊道:“傻子,你想什麽呢?”段虔把手放在白頃蓮花傷疤上,抱住白頃直皺眉,急忙說道:“別……師尊,放鬆點。”“現在不準喊我師尊!”溫熱水霧嫋嫋的浴房裏,段虔洗好被褥後,隨手靈力一揮把水盡悉拍開。水滴淅瀝瀝地噴灑在正在泡澡的白頃臉上。白頃微微抿嘴冷笑,寒光利眸瞪著段虔。段虔轟然大笑,說道:“師尊,我真不是故意的。”白頃揮起一掌,把浴池裏的水破向段虔,段虔靈力一聚,把水全部轉移到牆上。兩人打了好幾回合,都不認輸。“你還敢反抗?”白頃瞪了一眼段虔,抬水揮去,段虔乖乖地定住,讓水潑在自己身上。“師尊……”袁懷急匆匆地跑來,敲門喊道:“師尊,您沒事吧?”白頃與段虔相互對視一眼,從浴池站起身來,拿幹布帕給段虔擦擦臉跟衣服。對著門外的袁懷說道:“我沒事,我在沐浴。”剛剛打得起勁,他們都沒注意外麵的動靜。段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抱住白頃濕漉漉的身子,反複地親了親白頃的脖子。袁懷說道:“師尊,我還以為是段虔來了。”白頃捏住段虔的臉頰不讓他親,銳眸白了段虔一眼。“找我有事嗎?”袁懷靠在門口說道:“師尊,我阿爹說您要我幫您舉辦祭天儀式呀?可是我怕被人拆穿怎麽辦?”“沒事,你身高跟我差不多,到時候戴個麵紗、麵具,沒人發現。”白頃說著話,但段虔抱著他一直動手動腳,反複摩挲他胸膛上的傷口。袁懷悶悶不樂說道:“師尊,您要走了嗎?為什麽不在霽月山多待一些時日?”“嗯,想去外麵玩玩。”白頃能感覺到袁懷的鬱悶,安慰道:“沒事,每年春天杏花開我都會回來的。”“師尊……嗯……”袁懷大喘氣,說道:“師尊,段虔會去找您嗎?還是您會跟他一塊玩。”白頃怔怔然地看著段虔,這一刻不知道怎麽回答。都在等他回答。袁懷抿抿嘴強顏歡笑說道:“真好,我也想和師尊一塊去。段虔要是再做壞事,您一定要阻止他。”白頃走到旁邊屏風拿衣服,說道:“君實,別悶悶不樂,我又不是不回來,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也對,師尊,您真的不等祭天儀式結束再走嗎?”白頃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清臒的段虔,感覺這幾天他都沒吃好,說道:“現在離祭天儀式還有一段時間,等祭天儀式那天我再回來。”段虔見袁懷走了以後,譏笑說道:“這王八蛋挺喜歡師尊的。”白頃歎了口氣道:“王八蛋?你這話的意思是袁無違是王八?”段虔聳聳肩說道:“他也這麽喊我,隻不過沒在你麵前這麽喊我。他一直看我不爽,我也看他不爽。”段虔抱住白頃的腰身,若有所思說道:“師尊,袁懷會不會喜歡您,對你不懷好意,所以嫉妒我,看我不爽?”白頃整理著衣服與頭發,吭哧一聲,說道:“不能夠!你以為他們都跟你一樣狼子野心,惦記我身體,盡占我便宜。”段虔歡笑一聲,鼻尖還湊在白頃的脖子上,深呼吸一口,說道:“師尊,你真的好香。咬你一口,心情都好。”白頃被他蹭得渾身發軟酥酥,笑著說道:“傻子,你不會餓暈了吧?醒醒醒醒,趕緊把被單拿回房間。”兩人白天在杏花林溜達了許久,段虔喝了一張壺白頃為他釀的杏花酒,有些暈乎乎。晚上睡覺,兩人躺在床上。段虔似乎興奮得控製不住,緊緊把白頃摟在懷裏。白頃困惑地問道:“你睡不著嗎?這麽興奮。”段虔在白頃臉上親了好幾口,說道:“我終於可以跟你一塊去遊山玩水。你六年前答應我的,現在才能實現。”白頃被他的熱氣烘得耳根子紅,低聲說道:“我都快被你勒死了,別抱得那麽緊,手被我壓得不酸嗎?”“酸,但是沒關係。”“睡吧,明天出發去玩。”白頃覺得安心踏實,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想留下自己與段虔的足記。他從來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還找死地重新回到這裏,隻為了這個大傻子般家夥。因為你在這裏,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