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李青忍不住罵句髒,“誰他媽在馬路中央放塊石頭??這特麽大雪天,是想要人命??”車被迫停下,李青搖下車窗,雪從車窗縫隙飄進來,挾著冷風,在倏忽間將人吹個清醒,“他不是沒跟你打過電話,他跟你打過啊!打不通!所以才大雪天開車去機場追你。”記憶中的哭聲能穿破耳膜,“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瞞著他,不該騙他說你不回來了。許淨洲你罵我打我!或者你讓我去死也好!”太平間裏。一單白布掩去一切,將所有溫熱鮮活冰凍於此。許淨洲在片刻停頓中緩了許久,眼底的委屈難過倏忽間消散,化作與寒雪一般的冷和清醒,他偏過頭看向窗外,開口時聲音很小,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說,還是在回應剛才趙宇峰的建議:“來不及了。”·李青把人送回去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也不知道是什麽魔咒,今晚回來的這一路上格外不順,先是開車撞到石頭,後來送趙宇峰回家的時候,還遇到了偷拍。“這特麽都十一二點了,還蹲人家門口拍!拍拍拍,拍個屁!”李青煩得不行,順口跟身後人抱怨:“這些人也是真不把明星當人,一點隱私也,”李青意識到什麽,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他回過頭,看向低頭爬樓梯的青年,突然意識到小洲好像後半路上都沒出過聲,也沒再哭,整個人都變得異常沉默。許淨洲走到他身邊,停下。“小洲,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李青有些擔心,“你就別想魏總了,如果不想陪 | 睡,我回頭陪你一起去和魏總說,咱不陪了。”許淨洲抿唇,抬起視線,目光從他肩上錯過。李青這才覺出不對勁,回頭去看。住處是在一棟老式小區裏,樓房都是很久之前的普通樓房,樓道狹隘潮濕,頭頂的聲控燈也壞了好幾盞。燈光昏暗,也就不怪他沒有注意,原來在樓梯口還站著個人。魏準靠在牆沿,指間還夾著根未點燃的煙,撩起眼皮跟某人對視。“啊,魏總,您怎麽,”李青想問你怎麽找到這裏的,但話未出口就覺得是廢話。隻要魏準想知道,查到許淨洲的住處確實不是難事。他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小洲,”李青扭過頭,壓低聲音:“我先走了。”許淨洲沒回話,他盯著門邊那個人,又在出神。“看我幹什麽,”魏準起身,走近,“不是說不認識我了?還這麽看?”他走到這人麵前,站定。“今天隨手翻了翻新聞,看到你被人為難?”他不理人,魏準也不在意,自顧自講:“我順手幫你查了證據,這兩天就會有結果,”他歪了下頭,暗示一樣湊到許淨洲耳邊,“你是不是、該謝謝我?”許淨洲突然後退一步,盯他。眼神裏多出些陌生的警惕,是他沒有料想到的反應。魏準皺起眉,“許淨洲,你什麽意思?”許淨洲:“你是誰?”“我是誰?”魏準直接被他氣笑,覺得這人甩起脾氣來真是沒完沒了,“我花的錢、給的資源,是按這一年裏每天都能睡到你來算的。”他抬起手,把未燃的煙塞進青年唇間,又突然捏住他的下巴,“要麽你把今天的錢和資源退給我,”他偏過頭,“要麽陪我睡今天這份。”許淨洲蹙眉,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時,視線偏移,他無意間瞥見男人脖頸後的紋身,神情猛地僵滯,整個人一動不動。魏準注意到這人的目光,明顯是看到了自己脖頸後的紋身,心道這招果然是有點用,哄這種沒心眼的小東西正好。“哥哥,幸好你沒聽阿姨的話,今天外麵下那麽大的雪,你去機場找我,肯定會出意外。”許淨洲目不轉睛盯著那塊紋身,突然出聲。“小洲說要跟哥哥分手,也是因為哥哥不讓小洲演戲。”許淨洲抬起左手手臂勾住他脖頸,右手扣住他腰帶,拆開。他垂著眸,眸子裏閃著光,受委屈似的自顧自咕噥:“如果哥哥給小洲解釋的機會,就不會有這些天的事,小洲今天也就不用擔心,”腰間的腰帶已經被解開,青年手裏攥著腰帶,抬頭看他,突然把腰帶束上了自己脖頸。纖細柔軟的白嫩脖頸在腰帶緊束下勒出紅印,喉結輕滾。許淨洲把腰帶另端塞進他手裏,說:“做吧。”老式小區的門經不起摔打。許淨洲被拽著拉入屋裏時,連燈都來不及開,他在黑暗裏被折騰得幾次站不住,又被抱著重新摔上門。他抓著窗簾借力,目光片刻沒有移開那塊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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