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淨洲記得,他先前在原主的出租屋用過這種清薄荷的熏香。兩人依舊離得很近,許淨洲盯他半晌,從他眼裏看出一些自己並不期待的情緒。他冷淡客氣的往後撤段距離,笑了笑,“我本來沒這個意思,”他眼底的光像是方才熱咖啡氤氳出的熱氣,會散,會涼,“但如果魏總非要這麽說,我覺得也可以這樣理解。”於是清澈幹淨的眼底便隻剩冰碴似的冷意,真切得讓人難以懷疑,“替身就是替身,我在魏總眼裏不也是發泄情緒的對象?”“你們是不知道,我剛才就在門口溜一圈,那氣場嚇得我差點把手裏盤子給揚了!”助理瞪大眼,添油加醋:“我感覺屋裏倆人都能打起來。”聽他吐槽的妹子嘖聲:“家暴現場?”“我看許先生文文弱弱的,咱們魏總肯定舍不得打吧?”旁邊有人出聲:“況且許先生這次來應該是好事?他跑了五六趟呢,肯定是來找魏總和好的。”“先前魏總丟戒指的事你忘了?”助理感慨:“談戀愛真夠折磨人。”他話音剛落,“你好,”從電梯口傳來個喘著氣的男聲,“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魏總在不在?我有事想跟他聊。”助理想說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個趕一個的來找魏總。剛偏過頭,看見對方的一瞬間愣住神,到嘴邊的話立即打了結巴。“啊,魏總?”文案妹子連忙打圓場,“他正在辦公室裏跟另外一位先生談事情,您先等等?”“另外一位先生?”對方蹙緊眉,不大客氣的從桌上抽了張紙巾。“對,”妹子看他一眼,對他這種不問自取的行為有些反感,但最終沒說什麽,“是個跟您長得有點像的先生。”周鯨動作一頓,視線投向辦公室的門。門沒關嚴實,從門縫裏依稀可以看到兩個人,低又輕的交談聲從裏間傳出,不夠真切,但顯然雙方語氣都很平和。周鯨開始懷疑魏清鳴是不是在騙他,不是說兩個人吵架了?怎麽還能心平氣和的呆在一間屋子裏?他剛要掏出手機問,玻璃破碎的清脆聲猝不及防刺破安靜氛圍!整個公司上下都大氣不敢出,門被由裏推開,發出嘎吱一聲輕響,許淨洲從屋裏走出來,看起來並不像是剛吵過架,他看了一圈公司的人,視線在落在他身上時停留一瞬,又平靜移開,青年小跑到一張桌子前,溫聲開口:“你好。”“嗯?”助理愣是看他看出了神。被他輕聲打斷思路,還有些不好意思,“許先生,剛才發生什麽了?”他擔憂問:“你沒事吧?”“我沒事,”許淨洲笑笑,“就是想來麻煩你,有個玻璃杯碎了。”助理點頭,“好,我稍後找人去打掃。”“嗯,還有,”許淨洲垂眸,眉心很輕的蹙了一下,“剛才我和你們魏總談話,講一些比較直接的內容。他的情緒有點激動,”“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也很著急,本來是想好好跟他講,但他非要一根筋的把話說得很偏激。”許淨洲不滿道:“我沒想故意氣他。”助理看這人有點自言自語的意思,還怪可愛。“所以你稍後幫我說兩句好話,然後再安慰安慰他。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把自己弄得很糟糕,我也會愧疚。”許淨洲說:“你就告訴他,我已經把東西還幹淨了,”他撥著手指算了算,嗯一聲,“以後也不會再來打擾。”·魏準覺得這人今天來一趟,怕不是就為了故意氣他。氣得他剛才想拿杯子喝口水都沒拿穩。本來談話的氣氛就不算輕鬆,他這邊絞盡腦汁在想該怎麽把方向圓回來,碎了個杯子,許淨洲就像受驚的貓似的,炸起毛扭頭就跑。這人看起來溫順乖巧,拿刀紮人心的時候也是真的果斷決絕,深知什麽話是他要害,每個字都拿捏得無比精準。虧他來之前還抱了許多不該有的幻想和期望,一路上都沒能專心開車。“魏總,”助理站在門口,小心翼翼道:“還有個人來找您,就在外麵。”魏準以為是林封等不及來找,就沒多想,“讓人進來。”再回身的功夫,就看到周鯨站在辦公室門口。原先就糟糕至極的心情瞬間跌到負值。“阿準,”周鯨扯住衣角,“我回國後好像還沒來過你公司。”魏準坐回座位,沒理他。周鯨覺出尷尬,幹笑了聲,“你不問我來找你幹什麽?”魏準依舊沒出聲。“我記得你生日好像是最近?是吧?”周鯨自顧自唱獨台戲,努力讓語氣聽起來自在一些,“我跟以前和你玩得比較好的老朋友商量了,等你過生日,我們出來聚,“他話音一頓,“好多人都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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