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啟擰了擰眉:“好好說話。”他忍了一會兒才又道:“我不會吃醋。”總覺得幾天不見, 原煦就又黏人許多。原煦聽了他這話,似乎頗有些不開心地撇了下唇, 氣鼓鼓地道:“你不吃醋是不是不愛我!”婁啟:……他不知道話題為什麽突然拐到了這個地方, 假裝沒聽見他這句話,語氣平淡:“不要理白辛樂, 他打算利用你。”“如果他真的認為自己當初做的不夠好, 想和你做朋友,就不會選擇在人來人往的教室門口和你談論這件事。”“我知道呀。”原煦繼續摟著他的腰, 手不老實地在腹肌上摸了幾把:“這麽久沒見了,我晚上還要回家, 你確定要在寶貴而短暫的見麵時間裏談這種掃興的話題嗎?”“……”這句話的槽點太多, 婁啟一時間沉默下來。他伸出手指啪的一下給了原煦一個腦瓜崩。原煦被打得後仰, 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看他。這個男人沒有心!他肯定是不行!“老實點坐好。”婁啟整理了一下衣領, “什麽時候回來睡。”“我準備和家裏說,我搬回宿舍,但實際上是去你那。”原煦見今天估計占不到便宜,隻好收斂了色心:“我和爸媽還有哥哥說了埃爾頓的事,他們並不讚同我與埃爾頓繼續接觸。”“雖然沒有明說。”他又補充了一句。婁啟抿了抿唇,目光似乎陰沉了些。“你生氣了?”原煦敏銳的意識到,眼睛一轉,忽然道:“他們不願意我與你接觸是有道理的,畢竟我們家現在一點都不好過。”男人將目光移向他。“很多人都在告訴我,你隻是利用我來得到原家的礦。”原煦放低了聲音:“我不相信他們,不僅僅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沒有這麽大的作用,還是因為我相信你不會這麽做。”那雙淺淺的琥珀色眸子微微垂下,凝視著深黑的皮椅,語氣輕的仿佛在求證:“我們的感情是真的,沒有這些利益糾紛,是這樣沒錯吧?”婁啟看著他,忽的就明白為何原煦從未向他提過原家的艱難處境,不是他曾在深夜懷疑過的任何原因,僅僅是對方不想讓他們之間的情感摻雜上任何利益糾葛。這是一種極其天真、幼稚甚至是自私的想法。“當然。”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這麽說道。然而這份感情從根本上來說就是虛假的,原煦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可以被利用和拋棄的棋子。隻是簡單兩個字,便讓原煦重新彎起眼,挪挪身子又抱過來:“我就知道寶貝是愛我的。”大概是因為心虛,這一次他並沒有被婁啟推開。兩人就這麽一路抱著到了原家,依舊是上次停車的地方,原煦做賊心虛地朝前看了眼司機,確定對方目視前方,吧唧在婁啟嘴角親了一口。“晚上視頻見。”他小聲道。懷裏驟然一空,婁啟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似乎下意識想把人拉回來。但很快,他便重新板著臉,整理整理被那個小色鬼摸亂的衣服,淡淡的道:“回公司。”“不回家嗎?”司機忍不住問。婁啟沒有說話。他在外人麵前向來如此,司機習以為常,戰戰兢兢地踩了油門。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婁啟並不需要多嘴的人,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麽鬼迷心竅問出這麽一句話來。所幸婁啟似乎並沒有和他算賬的想法,隻是淡淡地看著窗外。公司很快便到了,接到消息的秦河緊趕慢趕才先婁啟一步回到公司,理一理領帶,擺出助理的完美笑容:“婁董,有什麽需要吩咐的?”“擬一份合同。”婁啟一邊大步跨進電梯,一邊道:“和原家談一談礦的合作問題,條件可以適當放寬。”秦河一怔:“原家?”他想問什麽,可婁啟掃來一眼,讓他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原煦竟然真的有這麽大的能力,讓婁啟回心轉意。秦河表麵上不動神色,心中卻已經震驚得像是經曆了八級大地震。“今晚十點前,把合同初稿交給我。”婁啟說道。現在五點一刻,離十點隻有不到五小時,秦河嚴肅了神情:“好的,婁董。”剛剛下班,連熱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的法務部員工重新被召集起來,雖然一個個都不太樂意,但誰都不敢表現出來。他們接了活,一個個都很驚奇。公司中的人當然知道他們接下來的項目需要原家的礦,但婁啟一直沒有表達出合作的意願——在婁啟飛速崛起的奮鬥史中,他很少與人合作,大多是直接接手。所以公司裏的人大部分都默認原家也會是這個結局。“婁董這是轉了性。”一個員工嘟嘟囔囔地道。秦河聽見了,目光微微一閃,敲敲桌子:“不要隨便議論,婁董十點前就要這份合同。”在員工們摸不著頭腦的忙碌中,原煦已經回家吃完晚飯,被原冕拎著去外麵散步消食。原家畢竟也是有錢人,住的地方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網上的事我都看了。”原冕忽的開口:“之前被婁奉凱找麻煩的時候,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如果不是婁奉凱把事情捅到網上,他們都不知道原煦又在外麵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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