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白老上輩子沒有完成的遺願可以彌補了!”  白若穀唱了起來,“我曾跌入深穀,卻看到了光芒……”  白若穀的確如他在電影所說的那樣,他五音不全,唱歌不怎麽好聽。然而全場寂靜,所有人都在聽著他唱。  時間的鍾擺在搖晃著,金色的燈光圍繞著領獎台轉動。  白若穀一直在唱,蘇繆也在安靜地聽著。  直播外也是一片安靜,全星際的公民都在聽這首歌。  歌聲從高到低,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結束。就在觀眾們以為自己完成心願時,卻見本應由人控製的阿miu突然說了一句話。  “我聽到了,我愛你。”  眼淚再也抑製不住,觀眾們捂著嘴難以言明心情,他們的腦海裏回響了一句話。  原來……是真的。  [正文完]第一百零三章 番外一  祁尋立了大功,事後他得到了帝國的嘉獎,並且擁有了戶籍。  白虛懷看他一人居無定所,一時心軟,便將其帶入了白家。從此以後白家的戶口上多印了一頁,祁尋也改名為白祁尋。  剛開始白祁尋害羞的性子怎麽也改不了,於是白虛懷一下班回來,便揪著祁尋的後衣領往車上拽。  迎著仆人們恭敬的目光,祁尋害羞地把自己的頭鑽進了貓貓肚子下。  祁尋坐在白虛懷的賽車上,瞬間車的引擎被啟動,刺耳的噪音聲讓祁尋眼睛睜大,他抖了一下,緊接著抱著貓貓越來越緊。  車“嗖”地一下衝了出去,猛烈的風力打在祁尋的臉上,祁尋的頭發被吹起,眼睛也快睜不開了。  隨著賽車進入這個城市,五顏六色的廣告牌刺激了人的眼球。  建築物如光影一般在祁尋的眼前閃去,祁尋的心髒狂跳,不一會兒他前麵出現了一個斜坡,祁尋沒忍住驚慌失措地大喊了起來。  然而喊聲並沒有讓車減速,反倒把懷中的奶牛貓給驚了。  奶牛貓瞬時二哈附體,後腿將祁尋用力一蹬,跳到了車,隨後high起來了又開始瘋狂蹦迪。  祁尋都快被這兩個家夥給嚇死了,他哭叫著,“姐姐,我們快回去吧,不要這樣了!”  誰知白虛懷的方向盤一轉,又是一個高難度動作,差點兒把祁尋的心髒病給嚇出來。  從那天起,白虛懷三天兩頭地拉著祁尋出去飆車。  祁尋從一開始的心驚肉跳,到後來勉強能接受,到最後一臉漠然生無可戀。  白虛懷原本想讓祁尋跟她一塊兒去從軍,然而祁尋在科研方麵展現出了極強的天賦,就連白若穀也有些驚訝。  從那天起,白若穀便傾囊相授,祁尋一開始還叫著哥哥,到後來成了師父。  白若穀也默認了這種關係。  相對於白家這兩個不著家的子女,祁尋這個養子反倒是最為戀家。他從十五歲起便開始接手家族的生意,十七歲便已精通機甲行業的關竅,到了成年時已經成了白氏的副總,身價上百億。  軍方正門口,又有一人給白虛懷獻上了捧花。祁尋隔著車窗看到了這一幕,他低頭摸著手上的戒指,眼中看不清神色。  白虛懷直接拒絕,她一開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熟悉的車牌,於是高興地走了過去。  車門自動打開,駕駛座恰好無人。  白虛懷熟車熟路地坐了上去,她關上門,又皺著眉頭摸了摸車頂。  “好好的車要頂幹什麽?”  祁尋慢慢道:“因為是在提醒你這是商務車,不是賽車。”  白虛懷“切”了一聲,“你信不信拿我依舊可以拿它當賽車開?”  祁尋歎了口氣,“我信。”,隨後他抬起頭,睜開了那雙讓萬千少女癡迷的眼睛,“那姐姐信不信,如果你要是當賽車開,那弟弟我現在就能跳窗逃跑。”  “瞧你這膽子!”,白虛懷伸手將祁尋的頭發揉亂,祁尋一臉無奈。  車輪開始滾動,從快到慢,最後停在了一個正常的速度。  祁尋看著他那邊的倒後鏡,從鏡子中他看到了那個告白的男人被幾個黑衣保鏢抓走,同時祁尋的隱形耳機裏傳來了聲音。  “老板,抓住了。這小子可不學好,明明都有小情人了,還想著泡大小姐,一看就是在貪圖白家的財產。”  祁尋的手指在車麵上點了點,一段秘聞被翻譯成了語言並傳送了過去。  [套麻袋,打一頓,扔了。]  “是!”  白虛懷開著車,也不知道她想到哪兒了突然感慨:“若穀他成天泡在科研所,白家的事他是一點都不管,幸好有小尋你,不然白家這家業可怎麽辦!”  說著她轉過頭耐人尋味地看著祁尋,“說到這兒了小尋,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把對象帶回來?”  祁尋將她瞥了一下,不慌不忙,“姐姐都沒有對象,我為什麽要有?”  “好小子!”,要不是白虛懷正開著車,她真想一腳踹過去。  祁尋看著前方,他知道前麵是一片斷崖,白虛懷最喜歡從這邊過。  他眼睛不眨,瞳孔在車窗玻璃上形成倒影,而他在倒影中看到了他自己。  他道:“我不想在外麵找對象,不過姐姐要是有了孩子,我可以幫姐姐帶孩子。”  白虛懷點了根煙,笑罵:“你想的倒是遠,你姐我連對象都沒有,跟誰有孩子?”  斷崖越來越近,祁尋道:“姐姐可以跟我有一個孩子,使用人造子宮,我生,我養。”  白虛懷愣住了,鍵盤沒有抓住開始打滑,她震驚地轉過頭問:“你說什麽?”  祁尋看向前方,“姐姐忘記了,前麵是斷崖。”  白虛懷趕緊打方向盤,隻差一點,他們就要墜入深淵。  車騰空躍起,白虛懷聽到祁尋在她耳邊說:“我喜歡你,姐姐。”  ——  這是白若穀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參謀長。  對方坐在病床上,身體雖然虛弱,眉目間卻透著一股堅韌。  象征生命的儀器“滴答、滴答”作響,江有司麵色蒼白,目光一直集中在智腦屏幕上。  他手指舞動飛快,積壓的文件被他處理幹淨,自己的權限職責也正在被他傳送給接班人。  白若穀在一旁站了很久,直到護士小姐提醒他該休息了,參謀長這才關掉了智腦,將目光轉向白若穀。  他雖然需要仰頭,但身上屬於上位者的氣勢讓人不敢忽視。  “你好,若穀,我們又見麵了。”,他淡淡地笑了笑。  白若穀的睫毛輕掃眼瞼,他吐出了一口氣,勉強露出笑容,“您好,逐日老師。”  參謀長點了點頭,他眼神蒼茫地看向四周道:“你是帝國的希望,我希望在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可以帶領帝國走向輝煌。”  他說著,咳了幾聲,臉色更加慘白。  白若穀重重地合上眼,參謀長又道:“我知道我回天乏術了,甚至能感覺到撐不了多久。我已經為帝國接下來幾年的走向定好了方略,接班人也培養好了……”  他出氣多進氣少,轉過頭摸了摸床頭的盒子,眼底終於露出柔色。  “在這世上我也沒什麽遺憾了,願帝國永垂不朽。”  見參謀長已沒了生念,白若穀停頓了會兒,突然道:“我這裏有一個死後的世界,您願意去嗎?”  參謀長睫毛輕點,略思了會兒,無奈一笑,“去吧。”  為帝國操勞了半輩子的參謀長江有司於10月26日淩晨3點45分離開人世,臨終前,他將骨灰盒放在胸口緊緊抱住,在他意識渙散之前他說。“將我與他合葬。”  ——  參謀長來到了一片薄霧中,多年的生死經曆已讓他無畏無懼。  他依舊穿著筆挺的軍裝,戴著白色手套,皮靴一步步踩著地麵,往未知的方向走去。  他總喜歡皺著眉,麵容嚴肅,不苟言笑。白手套揮開迷霧,他看到了一大片的高樓。  街道上車水馬龍,有很多麵生的人在開朗地笑著。天空豔陽高照,偶爾一陣和煦的春風自參謀長的發間吹過。  他摘下軍帽,銳利的眼睛向四處打量。  突然間他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這一瞬間他緊皺的眉頭忽然散開,眼神震驚地向身後轉去。  後麵是一片繁花,參謀長的視線順著草坪一路向前望去,前麵是一個拐角,那裏同樣有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正在困惑地揉著太陽穴。  晴天朗日下,那人的五官映入他的眼底,那痞氣的笑容與不羈的姿態如同這麽多年來夢中的場景一樣再次在他眼中出現。  江有司愣住了,半眯著的眼睛睜成圓溜溜的形狀。  軍靴踏在草坪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他一步一步朝著那人走去。  那張嚴肅的臉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是他的部下從未見到的輕鬆愉悅。  隨著他的走動,眼角的細紋被撫平,因為緊皺而折出痕跡的眉頭也變得光滑。兩鬢白發變得烏黑,精幹的短發慢慢變長最後恢複成濃密的中短發。  那種飽經風霜帶著深邃的湛藍色眼睛,此時如被水洗過一般,變得清澈起來。  軍裝被褪下,換成了年輕人的衣服。走姿也不似那麽正規,腰也不再筆直。  軍靴穿過草坪,變成了白色的運動鞋。  等走到了盡頭,那個曾經在聯邦帝國呼風喚雨、殺伐果斷的參謀長此時成了一個剛成年的小青年。  看到喜歡的人他有些局促,於是彎下腰在地上摘下來一朵野花,最後捧著花走到了男人麵前。  “送……送給你。”,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聽到這話,艾斯利的神智總算得到了半分清明。  他低下頭一眼就看到了那雙充滿了激動的湛藍色大眼睛。小家夥長得很可愛,模樣簡直就是往艾斯利的心窩子裏戳。  從他看到這個小家夥的第一眼起,他的腦海裏就多了一個想法。他想把這個小東西拐到手,成為他的人。  想著,他將江有司手中的花接過,有涵養地笑了笑,“謝謝,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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