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荊城冷聲吩咐。張經理不敢不從,那位孟公子他不敢得罪,可麵前這位荊三少他更不敢惹,那孟公子,今天怕是踢到鐵板了。到了包廂門口,張經理叛變叛到底,直接用總卡刷開了鎖著的包廂門。荊城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少年。“今天怕是栽了。”榮恩顧心裏默默想著,他腦袋上被人打了兩下,現在昏昏沉沉的悶疼。他被人綁住了手腳,架著往裏走。剛在外麵走廊上,那個王八蛋是要脫他衣服的,有別的客人嫌他們一大堆人擋了路,讓他們讓開。可能是惹不起,那王八蛋暗地裏罵了兩句,讓人把他們帶進包廂。進了包廂,他被人扔在地上,高得傑他們被扔在他旁邊,徐碩已經許久沒聲,似乎已經暈過去了。榮恩顧心裏有些愧疚,終究還是牽連了他們。王八蛋翹起二郎腿,端著酒,得意的看著幾個男孩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似乎淩虐別人能給他帶來快感。一杯酒喝完,他重新倒了一杯,湊到榮恩顧麵前,“小美人兒,你要是把這杯酒喝了,我就放過你怎樣?”榮恩顧眼都沒抬,想也知道這人不會就這樣放過他,何必接他的話再給他提供樂子。他不答話,王八蛋瞬間變臉,一杯酒直接潑在他臉上,酒液順著臉頰往下流。“敬酒不吃吃罰酒!”王八蛋怒道。他揚手一扯,撕開了榮恩顧襯衣的領口,襯衣扣子崩掉,這種破壞感似乎能讓他很愜意,故意不解扣子,全靠蠻力撕開了榮恩顧的衣服。殘破襯衣耷拉在兩邊,少年的軀體半露不露,白皙如玉的肌膚,單薄卻不瘦弱的胸膛,腹肌輪廓不明顯卻又顯得剛剛好。王八蛋看直了眼,他一向喜歡大胸妹子,沒想到沒胸的男人身體也能這麽好看。榮恩顧恨得咬牙,又被他惡心的眼神看得心頭恐慌,他本來以為也就挨一頓打,要是這王八蛋對他起了心思,他該怎麽辦......王八蛋盯著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伸手要去摸榮恩顧,還調笑道:“我就說是個大美人,要不今晚伺候伺候我,我要是舒服了......”榮恩顧眼睛通紅的瞪著那王八蛋,想著他要是敢碰他,他一定會殺了他,結果那人手還沒碰到他,突然一聲巨響,那人滿頭是血的倒在了地上。榮恩顧驚愕的抬頭,荊城在他麵前蹲下,眼裏還殘留著憤怒,有些無措的看著他,伸手幫他解手上的繩子。要不是手還被捆著,榮恩顧一定會揉一揉眼睛,他設想過許多再見荊城的場景,相同點都是他一定是很帥氣的,可以光彩照人的出現在荊城麵前,說一句好久不見。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難堪場麵......他死死的盯著荊城,不知不覺間眼淚順著眼眶滑落,荊城瞬間慌了手腳,小心翼翼的把他抱進懷裏。“阿遲,不哭啊!”荊城抱著失而複得的大寶貝,心疼的都快喘不過氣了。“好疼啊!荊城,我好疼啊!”榮恩顧終於忍不住了,剛才被人痛揍、□□,他一滴眼淚都沒掉,可是看見荊城的瞬間,所有的委屈、害怕全都爆發了,他在荊城懷裏放聲大哭,哭得荊城肝腸寸斷。荊城也看見了他身上的傷,心疼的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他一哭,荊城隻能抱緊了他,輕聲安撫道:“阿遲,不怕啊,我帶你去看醫生,不疼了,不疼了......”榮恩顧縮在荊城懷裏,手指緊緊的抓著荊城的衣服,見荊城似乎要帶他走,急忙道:“夏清源出去叫人,好像被抓住了,你幫我找找她......”“我在這。”夏清源從荊城帶來的人後麵探出頭,她算看出來了,荊城可能很厲害,剛才那個壞蛋要欺負榮恩顧,荊城上去就打破了他的頭,壞蛋的那些手下也被荊城帶來的人控製住了。榮恩顧看見完好無損的小姑娘,鬆了口氣,他挺想表揚一下夏清源的,太厲害了,讓她去叫人,直接把他想了這麽久的人叫過來了。“我帶你看醫生好不好?”荊城溫柔道,低頭想親一下懷裏的大寶貝。榮恩顧側頭避開了荊城的吻,看他變了臉色,連忙解釋道:“他潑了我一臉酒......”可樂荊城回頭瞪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男人,然後柔聲道:“沒關係。”說完細碎的親吻落在榮恩顧臉上,天知道他早就想這麽做了。榮恩顧低聲抽噎了一下,他剛哭得太用力了,現在有些收不住,“荊城,那個人好像很有勢力,你打了他沒關係嗎?”荊城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別擔心。”他的手指在榮恩顧嘴角的紅腫上擦過,眼裏滿是心疼,“這些,我都會替你討回來的。”榮恩顧有些不自在的將臉埋進荊城懷裏,他不想荊城看見他這麽狼狽的樣子,雖然已經夠難堪了......“小心別碰到傷口。”荊城任由他當小鴕鳥,隻輕聲囑咐道,然後抱著榮恩顧準備帶他走。荊風連忙把剛才讓人去拿的毯子遞過來,荊城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眼神,小心的把懷裏的少年裹好。“還有我同學,也送他們去看醫生。”榮恩顧在荊城懷裏,悶悶道。“好,也送他們去。”荊城無所不應,又示意荊風安排人照顧另外幾個受傷的男孩。他抱著榮恩顧外走,走出兩步,實在是心中意難平,將榮恩顧放在沙發上,扯了毯子蓋住他的頭,低聲道:“阿遲等我一下。”毯子下的小腦袋一點一點,荊城被逗得想笑,伸手摸了摸,表揚道:“阿遲好乖。”荊城走到癱在地上的那個王八蛋麵前,剛才進來他用酒瓶子給他開了瓢,沒什麽經驗,打得太輕了,現在那人頭上的血都止住了。荊城直接踢了那王八蛋一腳,那人一動不動繼續裝暈,荊城冷笑:“想裝死的話,我成全你。”那人一咕嚕爬起來,顧不得自己頭上幹涸的血跡,抖著聲音對荊城道:“三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人,我錯了,您饒過我這一回吧!”荊城冷漠的看著這人,壓低了聲音道:“我把他捧在手心裏,碰都舍不得碰他一下,你那樣欺負他,還想讓我饒過你?”那人整個人都快癱下去了,他抖抖索索的站在荊城麵前,哀求道:“三少,我真的知道錯了,您罰我,我怎麽都認的,您別跟我家裏計較。”這人雖然混,但也不是不曉事,他在外麵再怎麽鬧,靠的是家裏的勢力,要是他家完了,他也完了。荊城不置可否,眼神在他右手上停了一下,“自己動手。”這人也乖覺,看荊城把他那心頭肉的臉蓋住,就知道是不想讓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