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洗澡洗到一半他就睡著了, 明明訂了鬧鍾,鬧鍾卻沒響。季眠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因為傅沉俞不會不叫他。而且, 他睡得地方似乎也不像是床。更像是……睡在地上?他現在睡姿有那麽差了嗎?大半夜掉到地上去?季眠努力地想清醒過來, 但是鬼壓床的感覺依舊很強烈, 季眠明明感覺自己腦袋已經開始有意識了,但四肢依舊一動不動。他嚐試著發出聲音也不行,像是被捂住了嘴。而且,頭痛。痛得就跟炸開了一樣, 仿佛自己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沒有睡覺那麽痛。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到有幾個人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聽腳步聲,應該是幾個中年男人。季眠能看到一些虛影,一個又胖又矮, 一個高高瘦瘦,一個特別的壯實,總共三個人。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斷斷續續傳到季眠耳朵裏:“操。有錢人真他媽的爽,養個兔子都舍得花這麽多錢。”“猴子,你別亂摸,老大隻說要人,沒說帶東西。”“我們偷偷帶一點,誰知道?”然後,季眠感覺高高瘦瘦的那個人蹲到了自己身邊。自己的下巴被一雙指甲很長的手給捉住,戳的他臉蛋有點疼,估計被劃出血了。“胖子,你別說啊,你看這隻兔子長得還真是不錯。”“廢話。要不然能讓厲決被迷得神魂顛倒的。”“你說,不然咱們兄弟爽爽?”“你小心點。萬一老大知道了,不弄死我們?”“我隨便說說的嘛。老大如果用不上他了,就讓我爽爽。反正我看那個厲決也不是很中意他,今天不是還在外麵跟其他人約會嗎?”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們哪兒能這麽快得手啊。季眠聽得稀裏糊塗,聽到了厲決的名字,更是古怪。但毫無疑問,他現在能判斷出來,自己多半是被綁架了。而自己感到頭暈的原因,就是因為綁匪使用了迷藥。季眠回憶起最近接受的幾個比較大的案子,在心裏一個一個排除尋仇的對象。那三個人在房間裏——或者說是別墅裏巡邏了一圈,最後挑了些值錢的東西走,然後把季眠往肩膀上一扛,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別墅。季眠的胃被頂得難受,他想趁機醒過來,但沒想到綁匪給他弄得藥性還挺強烈,就這麽折騰都沒醒。他似乎是被扔到了車的後備箱裏麵,周圍一下暗了下來,季眠也因為藥性的緣故,再一次沉睡過去。-再次醒來時,季眠察覺到自己換了一身衣服。而且藥性也在漸漸消失,隻是他的嘴被毛巾牢牢地堵住,雙眼也被黑布層層纏繞著。綁架的手法非常嫻熟,季眠想用舌尖把毛巾弄出來,但毛巾塞得很緊,完全做不到。他的雙手被一條很粗糙的繩子反綁在背後。用力摩擦的話,手腕已經有一點濕乎乎的感覺,是出血了。季眠隻好暫時放棄把繩子掙脫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自己的身體有氣無力?!怎麽回事啊……季眠鍛煉還是很勤快的,雖然沒有像刑偵隊其他同事那樣個個都有大塊肌肉,但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人設好嗎!現在這種喘不上氣的感覺是什麽?難道是受了迷藥的影響?不至於啊……季眠可是有過抗藥性訓練的,隻要劑量不是特別大,他都能在段時間隻能恢複自己的神智。而不是現在這樣……季眠隻好轉而觀察起周圍,眼睛不能看,手不能摸,隻能用耳朵聽。周圍寂靜一片,沒有蟲鳴鳥叫,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有水聲,聽音色來看,應該是從外麵傳進來的。季眠初步判斷自己是在室內。他是坐在凳子上的,季眠用腳在敲了一下凳子,聽到了比較空靈的回響聲,又縮小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這種回響聲一般是在空曠的大型倉庫、工廠才會有,加之周圍有一股淡淡地鐵鏽味兒,腳踩在地上,能踩到不少他分不太清楚的小石塊之類的,組合起來看,季眠應該是被關在了一個廢棄的倉庫。作為一名刑偵支隊實習警察——半年前才被選中進桐城公安刑偵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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