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掙脫顧偕深的懷抱,顧偕深站起來到外麵去接電話,站在走廊那裏,跟季則把話說清楚。等他再進房間,溫宛低著頭織著毛衣,沒有抬頭看一看他。顧偕深完全沒有想過傅夏的存在,不知道這傅夏的名字,為何會那麽突然地從他的嘴裏說出來,而且是在這樣的時候。也許是抑製劑的副作用,讓他最近的反應有些鈍。他明明感覺溫宛對他的態度有一絲絲軟化,接完這通電話,溫宛又開始跟他有了點疏離。顧偕深甚至忍不住懷疑溫宛很清楚他和傅夏的過去,甚至知道他是因為什麽娶了他。可是溫宛是這樣的懵懂,真的會知道嗎?顧偕深在賭自己的運氣。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鬧鍾響起來,十點半,溫宛準備上床休息,顧偕深再不願意也得出去。“我馬上要走,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的?”顧偕深問他。溫宛真沒有什麽話跟顧偕深說,他們的談話,多半都是由顧偕深開的頭。他看溫宛這樣也就不勉強他了,說:“記得好好吃飯。”顧偕深最後摟了摟他,讓溫宛一個人待著。他回來隻是想見一見溫宛。然而溫宛還真的開口說話了。溫宛跟他說,顧母已經為他收拾好了房間。溫宛以前會經常說一些挽留他的話,但自從搬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對顧偕深說過,這還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對他這樣說話。顧偕深真的很想要留下來,可是他不能。他俯身在溫宛臉上貼了一下,說:“你自己早點休息,我還有事。”溫宛睜著大大的杏眼,沒再說挽留顧偕深的話。顧偕深離開顧宅,返回甜水路的公寓。-回到家,顧偕深將自己關到浴室裏,他脫下衣服,露出了手臂上的一道猙獰傷口。血水已經止住,但傷口處撕裂的皮肉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大概是前天晚上的事,顧偕深開車外出,因為突如其來的眩暈失去意識,等他醒過來,發現自己將車停在路口,車身被濃霧包圍,門是敞開的,零下十幾度的環境裏,車裏的暖氣所剩無餘。連他身上都結了白色霧霜,薄霜在顧偕深將車門關上之後,又化成了水,弄得車內到處濕漉漉的。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西裝沾滿黏膩的液體,胳膊不知被什麽扒拉出了一條口子,血水正從傷口湧出。顧偕深對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讓醫生幫忙縫了幾針。這點傷對他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今天他帶在身上的藥吃完了,顧偕深不敢就這樣留在溫宛身邊。秦助理將車內的監控拿去調查,跟他報告暫時沒發現什麽異常。顧偕深關了視頻,給溫宛發消息,問他睡了沒有,自然一晚上沒有收到回複。溫宛從前總是愛往他跟前湊,顧偕深那時候覺得他煩人,現在卻格外想念。顧偕深來了一趟又走了,走之前還狠狠地抱了抱溫宛,讓他有些困惑,顧偕深喜歡的人應該是傅夏,為什麽最近總是跑來和他見麵。溫宛一點都沒有打算要成為誰心目中的最愛,他對顧偕深好,是因為他們結了婚,有對方照顧的義務而已,絕不是顧偕深所想的那樣,溫宛愛他愛到不顧自尊。房子裏充斥著一股溫宛不喜歡的腥甜味,他將窗戶打開,通了通風,直到味道散去,才把窗戶關上。在顧宅住著是很好,可是溫宛更想念他的那套小房子,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要安靜的多。睡前收到顧偕深發來的消息,溫宛隻看了看了看,還是沒有回複。-在停車場襲擊他們的人,僅僅一天之後,就被抓到了。天還沒亮,顧偕深拖著有些虛弱的身體去了醫院。襲擊傅夏和溫宛的那個人,從樓上跳了下去,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顧偕深到了以後,在病外等了一陣,那人才慢慢醒來。調查人員向他問話,嫌疑人看起來有一些混亂,答非所問。季則在外麵聽到說人已經醒了,就闖進病房,“你是什麽人?是誰指使你的?膽子不小,頭一次沒讓你傷到人,還來第二次。”負責案件的調查人員讓他先出去,他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嫌疑人。季則懷著滿腔憤怒,也隻能退到病房外。聽著警察問話,病床上的人卻什麽都答不出來,看起來就不像個正常人,調查人員心想恐怕是得不到什麽答案。季則憤恨地說:“這件事一定有幕後主使,心也夠狠的,為了不想暴露自己,居然把行凶的人弄成了這樣。”傅夏站在旁邊,輕聲道:“阿則,你不要急,我們還是等警方的通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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