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好了,還在別的訓練室繼續工作。教練麵對著鏡頭說:“我其實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在訓練中,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一定要在符合安全守則的基礎上,在進行訓練。”記者問他:“可是視頻你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他卻攻擊了處於毫無防備狀態下的你。”教練解釋道:“所以安全守則很重要,因為在訓練過程中,你很容易就忘記自己穿著外骨骼服,這樣的事以前也發生過。”“所以就像他們說的那樣,當時他隻是跟你開了個玩笑?”教練說:“這件事我自己也有錯,不單單是某一個人的問題,我還有工作要忙,在這裏謝謝大家的關心。”教練始終堅持是李耀一時大意,原本隻是想要跟他開個玩笑,沒想到李耀忘記自己還穿著外骨骼服,這才導致他受傷的。這個視頻沒什麽血腥的內容,地上那點血量,對於看慣了各種喪屍電影的人來說,根本不夠看的。更多人卻表示自己看了以後感到很不適。【我可是用喪屍電影下飯的人,視頻給我看吐了。】【有點不太把普通人當人看。】【樓上的姐妹,我跟你想的一樣,他好像根本不在乎教練受傷沒有。】【顧總是被迫反擊啊。】【我之前對什麽san值真的沒有什麽感覺,反正一輩子也不會碰到幾個,但現在我真的恐了。】【對,就是那種力量過於懸殊帶來的恐懼。】至於顧偕深,他雖然沒什麽大錯,但視頻裏他徒手將李耀打個半死,一樣令人心生畏懼。-李耀一下午都在打電話,問誰要接手傅夏的畫。助手坐在他旁邊,將平板遞到他麵前,“少爺,你看過這個視頻沒有?”“什麽視頻?”李耀一把搶過平板,看到是在訓練室內,“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就是剛才。”李父推門進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叫你不要隨便跟人動手,你倒好,在外麵也不知道收斂。”李耀辯解說:“我隻是不小心碰到他。”李父用力拍桌:“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李耀摔門離去,氣得李父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李母上前扶著他:“你別氣了,本來沒什麽事,兒子都跟你說是不小心碰到的,你硬是要鬧大,想讓人家看笑話嗎?”李父喘口氣說:“他從前不是這樣的。”李母說:“你當誰都是你,甘心在別人麵前低一頭,今日不同往日,我們的兒子哪裏比他顧偕深差了。”“你啊。”李父氣不打一處來。-李耀帶著人在顧氏附近等了許久,天開始下霧,等到路燈亮起,才看到顧偕深上了車。“跟上去。”天色一黑,加上濃霧籠罩,很快就看不到顧偕深的車子在哪。李耀催司機加速,才終於跟上去。前麵的車也慢下來,不遠不近地領著路。顧偕深一路將車開到了一條僻靜的道路上,這一帶剛剛拆遷,一片廢墟,連路燈都沒有,隻有他們幾個人在。李耀還記著顧偕深帶著手環也沒那麽容易對付,所以今天他帶上了特別的東西。顧偕深將車熄了火,後車燈也暗了下去,半晌沒見他下車。比耐性,李耀不如顧偕深。“撞上去。”李耀下令。車子狠狠撞了上去,巨大的衝擊力之下,顧偕深開的那輛車後半部完全變形,李耀這輛特製的空間車隻是輕微受損,車頭抵在椅背上,顧偕深還坐在駕駛位上,不知死活。李耀帶上槍,幾個手下利用激光槍將車門破開,李耀舉起手裏的電筒朝車內照射,明亮的光柱打在顧偕深的臉上。他身上的西裝穿得好好的,隻有頭發略微淩亂,身上綁著安全帶沒有被撞出車外,空氣安全囊完全炸開,他垂著腦袋,手上還捏著手機,隻不過還沒來得及撥出電話。“少爺,這下怎麽辦?”“把人拖出來。”顧偕深就算再厲害,他也是個人,擋不住這一撞。可是幾個人都不敢動,顧偕深就那麽靜靜地坐在駕駛位上,已經失去了意識,卻還是無端讓人害怕。“還愣著做什麽。”李耀開始發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