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偕深的臉一半隱藏在暗處,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在害怕?”溫宛搖搖頭,“沒有在怕。”“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顧偕深淡淡地道。前一秒他表現得對標記這件事沒那麽熱衷,下一秒就趁溫宛不注意,將他拽住。顧偕深一把抱住他,將他壓在地毯上。溫宛這會兒還有點力氣,還沒完全被壓製住,他想往後退,被顧偕深單手按住。“別動。”他兩手撐在溫宛的身側,緩緩壓下來。溫宛腳上穿著雙睡眠襪,他在地毯上蹬了幾下,襪口就鬆了,露出白皙的皮膚,顧偕深一時沒注意,還真讓他掙脫。顧偕深的身體跟著黏上來,偏著頭,垂下眼眸,盯著溫宛的唇,尋找到最合適的角度吻了上去。一吻過後,溫宛結結巴巴地道:“顧先生,我、我困了。”不等顧偕深開口,他就往外爬。顧偕深冷不丁伸手捉住他不安分的白嫩腳丫,“不許跑。”粗糲的指腹,從他細嫩的肌膚上滑過。溫宛還是慌了,用力蹬了一下。顧偕深怕弄傷他,不得不放輕動作,又讓他跑了。溫宛手肘撐著身下的波斯地毯往後退,然後翻過身,在地毯上爬了一段路。眼看差不多了,顧偕深追上去,把人翻過身來壓住,分開溫宛的膝蓋,將自己的身體嵌入。溫宛的雙腿被迫分開抬高,顧偕深俯身在他臉上親了親,讓他將小腿搭在自己的肩上。這個動作讓溫宛緊張不已,“顧先生,你還生著病。”而他被有些凶狠的病人壓在身下。雨聲滴答滴答,昏暗的房間裏,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顧偕深忍耐得太久,眼角微微發紅,輕聲道:“今天是最後一天。”溫宛軟聲道:“下次再……”顧偕深冷聲道:“沒有下次。”他伸手捏了捏溫宛的後頸,指腹在那塊兒輕輕摩挲,惹得溫宛不自覺的輕顫。溫宛現在很少在清醒的狀態下,和顧偕深親近,之前他都是半夢半醒的情況下,纏著顧偕深。他想躲,顧偕深不讓,強勢地欺身而上,將溫宛困住。一窗之外是下雨的世界,裏麵是昏暗隱秘的室內,隻有顧偕深和他。“這裏,我好像很少碰到。”顧偕深用大拇指摸了摸他的唇角,低頭在溫宛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事情發展到了這裏,顧偕深好像不打算繼續忍耐,他捧著溫宛的臉,再次吻下去。溫宛呆呆地讓他親了又親。顧偕深將身體壓上來,抓住溫宛的兩隻手腕舉過頭,含住溫宛的唇,用舌頭頂開他的牙齒。溫宛一下就懵了,身體一軟,被顧偕深輕輕鬆鬆撈到懷裏。過了半晌,溫宛用手抵著顧偕深,氣喘籲籲地道:“不要在這裏。”顧偕深白天的時候以為自己有點感冒,到了下午,醫生給他打電話,他才意識到自己不是生病,而是受了溫宛的影響。和溫宛結婚兩年多,前麵之所有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他很少回家,而且隻在結合期回家,不像這次,成天挨在一塊兒。看他沒有再繼續,溫宛哭哭啼啼的,重複了一遍,“我不要在這裏。”顧偕深抓起他的手指,放在唇邊咬了一下,溫宛輕輕抽泣,不太願意的樣子。那天晚上答應得好好的,等到他要來真的了,立刻翻臉不認帳。顧偕深下不去狠心,即使知道對溫宛來說,盡快標記他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隻是溫宛的眼淚,總是可以輕易左右他。溫宛以為今天晚上逃不過去,哭得直抽抽,不忘提醒顧偕深,“你輕輕的。”他哭成這樣,顧偕深隻得說,“我隻是想親親你,不做別的。”一邊將手從溫宛的衣服裏拿出來,換個姿勢,讓溫宛在上麵。溫宛分開雙腿,坐在顧偕深的身上,雖然彼此的衣服穿好好地穿在身上,但這個動作對溫宛來說太過陌生,而且很沒有安全感。顧偕深掐住他的腰,跟他說沒關係,“就這麽讓我抱一會兒。”溫宛在他懷裏瑟瑟發抖。他一開始以為溫宛是害怕被人看到,因為窗簾沒拉上。“沒關係,不管我們在這裏做什麽,都不會被人看到。”外麵是中央公園,沒有別的建築物擋著 ,他們住在最高一層,誰也看不到落地窗後麵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