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偕深把他拽過去。溫宛像隻溫順的兔,被他逮著就不敢動彈,但這是表象,等到顧偕深試圖動作,他偏過頭,一口咬住顧偕深的手,難得不肯吃虧。這確實也超出了溫宛的理解,標記的話,是會跟以前有點區別。顧偕深耐性地解釋,溫宛一聽,差點嚇得背過氣,隻是這樣他就這麽難受了,真要是按顧偕深說的那樣來,他會痛死的。光是想想顧偕深說的那種可能,他就怕的不行。“你出去呀。”哭得一抽一抽的。到了這種關頭,讓顧偕深停下來是不可能的。他放緩了動作,俯身在溫宛臉側親了親,啞聲哄著他放鬆身體。“越緊張越痛。”溫宛流著眼淚,“不行。”顧偕深安撫著他:“慢慢的來。”溫宛嗚嗚哭著,顧偕深不停親親他,問道:“還難受嗎?”溫宛點點頭,哽著他難受。顧偕深也沒辦法減輕他的痛苦,用手輕輕撫著他的後背,溫宛在他臂彎裏瑟瑟發抖,抽泣了很久,感覺他放鬆了些,才慢慢帶動他。他們出了很多的汗,床鋪裏濕漉漉的,顧偕深抓起被丟在地毯上,抱著溫宛下了床。在昏暗的室內,溫宛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顧偕深為此激動不已,興奮得程度,大概是不小心露出了觸手。盡管溫宛在夢裏看到過那麽多次,可還是嚇得直哭,跟顧偕深求饒。而顧偕深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任何一個字,輕輕咬住溫宛的肩頭,將他自己重重埋入,溫宛哭哭啼啼的,軟聲叫道:“哥哥,輕輕的。”被這樣對待的感覺很奇怪,溫宛覺得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他難耐地搖頭,哭著說:“不行不行的。”顧偕深已經說出來話,額頭抵著溫宛不停喘息,大手鉗住溫宛的手腕,不讓他動。“嗚……進不去的。”溫宛後悔極了,他不該留下來。更不該信顧偕深那句“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麽”。他以為,顧偕深會等著他準備好,才會在下一次標記他。但顧偕深再這麽等下去,溫宛永遠都不會有準備好的那一天,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別人不逼迫,他就待在自己的安全地帶內,悠然自得的過日子。而顧偕深就是那個強硬地撬開他的身體靈魂的人,他永遠不許溫宛躲著自己,總是逼著他承認喜歡或不喜歡。既惡劣又溫柔。到了該標記的時候,溫宛哭著說:“會疼。”顧偕深說:“不會疼的。溫宛昏沉沉的,顧偕深將他轉過去,俯身貼下,溫宛也沒感覺到危險。顧偕深抱緊溫宛,牙齒咬開了後頸的腺體。溫宛感覺到輕微的刺痛,立時流出了眼淚,顧偕深貼在腺體輕輕舔了下,傷口就止住了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顧偕深的牙齒咬開了腺體,傷口卻毫無痛感。比他想象中,令人恐懼的疼痛好了太多。這樣就算標記成功了吧。溫宛哭著問:“好了嗎?”顧偕深搖頭,“至少需要三天時間。”這還是顧偕深顧及到溫宛不在結合期,怕他累壞,勉強把時間控製在最短的範圍內。再少的話,就算是顧偕深也辦不到。他重新將溫宛壓下,任他哭著,也不放手。晚上的雨下得很大,窗外是密集的雨點,即使離得很近,也看不清屋內的情景。屋內的暖氣開得很足,溫宛被顧偕深抵在地毯上。大多數時候是顧偕深在上麵,換成溫宛在上麵,他哭得更厲害,他害怕這樣。顧偕深便會輕輕吻去他的眼淚,卻不讓他下去。溫宛還從來沒有這樣過,清清醒醒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變化,顧偕深告訴他這並不羞恥。他告訴溫宛,什麽叫合法伴侶,絕不是在一張桌上吃飯,就叫做伴侶。他們得要極其親密,同彼此享最私密的事情,才能建立起締結關係。溫宛擦擦眼淚,催促著他,“那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