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潯語氣裏透出幾分委屈,蹭了蹭鄭璫發頂,“有什麽事,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卻沒有說他知道刺客就是鄭裕,他小心機的想著,這樣他現在對鄭裕粗暴一點,塵兒就沒有理由怪他了。鄭裕正麵對著鄭璫,所以很清楚的看見了他臉上的掙紮和猶豫,他強硬的用內力衝破穴道,悶哼一聲阻止道,“大哥你別聽他的!難道大哥忘了是誰把我們鄭家害到現在這個地步嗎?若不是姓墨的偏聽偏信聽信小人讒言,我們鄭家也不會家破人亡!大哥也不用在這混蛋麵前忍氣吞聲,被他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大哥說墨潯沒有強迫他?怎麽可能,大哥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喜歡的是男人,所以那句話肯定是大哥不想讓他擔心才說來安慰他。想到這裏鄭裕心裏愈發憤怒,大哥那麽好的人居然會被做出這樣的事,而父親為洛胤盡心盡力,也隻得落個身死人亡的下場,蒼天無眼!鄭璫:……小夥子,其實我是自願的,並且樂在其中還想和他多來幾次禽獸不如的事情,噫。墨潯不滿的再次點了鄭裕的啞穴,然後將他扔到門外,關上門。看著塵兒似乎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的樣子,墨潯趕在鄭璫之前開口,“不如我們現在談談鄭家一事?”鄭裕那個臭小子幾次三番想把塵兒帶走,讓他在門外吹會冷風。鄭璫心知既然墨潯已經將所有事情調查清楚,那麽他再如何隱瞞也是無用了,於是眼裏透出幾分心如死灰的死寂,啞聲道,“王爺請問。”墨潯將人攬到床邊,用力摟進懷裏,不停的親吻著他的側臉唇角,想以此來告訴塵兒自己對他的心意。等懷裏的人終於沒那麽僵硬,他才斟酌的謹慎開口,“塵兒今晚去了哪裏?”“相府。”相府!鄭裕不就是因為夜探相府才受傷的嗎?“有沒有傷到哪?”墨潯神情緊張的上下檢查著鄭璫身上是否有傷口,最後傷口沒找到,他自己倒是惹了一身火。“左相與太傅一案是否有什麽關聯?”他偷偷摸摸的牽引著鄭璫的手往下。鄭璫沉默片刻,“他才是真正的通敵叛國的那個人。”然後手上滾燙的溫度就讓他愣住了。墨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塵兒此番是去尋找證據的?”“……嗯,不過相府守衛森嚴,沒有得手。”“沒關係,你沒受傷就好。”墨潯此時嗓音已經完全沙啞了,“改天我去。”鄭璫努力忽略手裏傳來的異樣,按照原主的性格,他應該要掙脫才對,然而墨潯的手握得很緊,嗯,他就假裝掙脫不了好了。“證據在相府書房書架後的密室,裏麵有一張實心的木椅,裝證據的盒子在右邊扶手,至於鑰匙,在椅子下麵的地板隔層裏。”“塵兒知道的這般清楚。”墨潯呼吸粗重的道,控製鄭璫的手更用力了點,另一隻手卻已經從鄭璫衣服下擺伸了進去。“此事皇兄亦已知曉,塵兒放心,皇兄必定會還鄭太傅、鄭家一個公道。”鄭璫被他含著耳垂也呼吸不穩,抓住墨潯在身上亂動的手,“相府,藏了很多高手,你要、當心。”“塵兒還不知道我的身手嗎。”墨潯低低道,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漸漸轉換動作,將人壓在身下,“塵兒,不如此事之後,我們便成親如何。”手裏的動作不停,兩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鄭璫偏過頭沒有說話,墨潯便順勢壓低身體,使兩人緊貼在一起,“塵兒不必嫁給我,但我們一定要成親。”釋放之後墨潯複又吻上那張讓他著迷不已的唇,“你是我的。”床簾被放下,呼吸中皆是情欲的曖昧氣息。可憐的被遺忘在腦後的鄭裕寶寶,在門外心情酸爽的聽了一夜牆角。第38章 天下第一美人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棱格子,完整的打在地麵,空氣中細小的微塵在金光下緩緩流動。房間外傳來青衣壓低的聲音,“你們動作麻利點,過會時辰公子該醒了。還有,聲音輕點,若是吵醒了公子拿你們是問。”鄭璫趴在床上,露在被子外的胳膊動了動,睜開了眼睛。帶著剛醒時的茫然,鄭璫坐直身體,綢緞做的被麵光滑貼身,順著鄭璫赤裸的肌膚滑到腰間。露出鄭璫滿是紅痕的脖子、胸膛。係統伸出爪子捂住眼,中間留了縫的那種,【宿主快把衣服穿上,青衣要進來了。】衣服疊放整齊的擺在床頭,鄭璫拿過來披上,突然問,“小a,我和墨潯做的時候你能看見嗎?”係統:【……】它該告訴宿主它從頭到尾、從上上個世界到這個世界都一場不漏的看完了嗎?宿主會不會想殺它滅口?從係統的沉默中鄭璫大概也知道答案了,其實他問這個問題純屬好奇,畢竟在他的世界觀裏,有關羞恥這方麵的東西真是少的可憐。“我就是覺得,被你聽和被鄭裕聽感覺有點不一樣。”係統有點驚恐,有什麽不一樣的?鄭裕是人難道它就不是人嗎?好吧,它好像的確不是人。不過,【宿主昨晚知道鄭裕在門外?】而不是忘了?鄭璫:“為什麽不知道?你不是也看著墨潯把他拎出去的嗎。”係統:【……是的。】它隻知道它對宿主的崇拜又多了一點,真是幾千年沒見過宿主這般如此豪爽不做作的人了。這時門被青衣動作輕柔的推開,他看見坐在床邊整理衣服的鄭璫,笑著道,“公子醒了?”他關好門走到鄭璫麵前,“讓我來吧。”說著就自然的伸手替鄭璫係衣襟的帶子,係著係著,鄭璫就發現青衣的臉上爬上兩朵紅雲,連耳根子都跟著紅了。鄭璫:???這是怎麽了?好不容易青衣磕磕絆絆替他整理好了服飾,鄭璫抬腳走到門口,卻看見門口兩個下人搬了一桶水似乎在擦洗著什麽。鄭璫往桶裏看去,不知是否是桶太深的原因,鄭璫覺得桶裏的水有些紅。經係統解釋鄭璫才知道,昨晚鄭裕因強行衝破兩個穴道以至於受了內傷,後來又因為他和墨潯(床上)的事受了刺激,因此吐了血。墨潯怕他起來看見同他生氣,一大早就吩咐了青衣趕緊將門口打理幹淨毀屍滅跡。鄭璫在心裏搖頭感歎,鄭裕的承受力真是太弱了,如果可以,應該跟上個世界的人好好學學。墨潯似乎是進宮去了,鄭璫猜測應當是去與墨政商量如何查相府一事。任務完成,他在本世界的滯留時間隻有三天,想到不久之後便要與墨潯分離,鄭璫心裏升起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這股情緒來的突然,亦來的猛烈。讓他胸口發悶,像是堵了一塊巨石,而鼻子也酸澀的厲害。他不知道這股情緒是什麽,但意識卻叫囂著要留下來。用過早膳,鄭璫出了王府大門,再次進入了上次那家書肆。在青衣青桐兩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從袖袋裏拿出一張紙條,盯著紙條背麵看了片刻,然後麵無表情的將之夾進書頁裏。便是知道想要什麽又如何?他從始至終都無比清醒的記得,他前進的道路沒有讓他停留的駐地。而前方,他看不見終點,後退一步卻是深淵。他行走在洛胤最繁華的大街,人聲喧鬧人山人海,隻是沒有一個人,在他可以觸碰到的世界。包括他。“鄭兄,”與鄭璫擦肩而過的林隨風叫住了他,“不知鄭兄是否有空和林某聊聊?”鄭璫提起心神,眼前這個人笑的溫文爾雅,頗有一股君子之風,他語氣淡淡的,“有何不可?”伸出右手,“請。”皇宮,禦書房。難得墨潯下朝後主動留下來,墨政有幾分意外,茶水倒進茶杯發出汨汨聲響,墨政打發倒完茶的劉公公退下,然後道,“說吧,這次又是為何事找朕幫忙。”上次玉林宴居然敢把事情推到他頭上,五弟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墨潯一撩衣擺,走到墨政對麵坐下,“太傅一事。”墨政眼裏閃過一道銳利的光,看著他沒有說話,於是墨潯便繼續道,“臣弟得到消息,太傅一事與左相脫不了幹係,因此想請皇兄出手。”“五弟,你要知道,朕即便身為天子也不是能夠隨便抓人的,況且那個人還是當朝左相。你不拿出證據來,朕很難下旨。而且這個消息是從哪來的,可靠嗎?”畢竟左相平時就樂善好施,從不與人為惡,太傅生前與他是摯交好友,當初太傅入獄時,也是左相積極上書要求徹查。若不是墨潯是他的親弟弟,他了解墨潯的脾性,幾乎要以為提出左相這個人是在挑撥離間混淆視聽。按表麵上的關係來看,左相實在不像是會做出這件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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