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和蘇琅然這會兒剛到家,屋裏燈火通明,新來的阿姨正煲著湯,屋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人參味兒。“景少前不久生病,就是太忙了導致體虛,人參雞湯補氣血的,你們倆都多喝點。”新來的王阿姨絮絮叨叨給兩人各盛了一碗雞湯。蘇琅然看著碗裏飄著的參片和鹿茸片,心想這玩意兒好像還是壯/陽的吧?他這喝了,不會當場升旗吧。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蘇琅然這兩天早上起床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再被景佑發現。上次升旗被景佑撞見,他就被景佑連哄帶騙的忽悠互相幫助,結果自己手麻了好久,癱在床上不想起來,景佑倒是神清氣爽的去上班了。要臉的遇上不要臉的,要臉的一方總歸要吃虧些。蘇琅然常常在想,他為什麽要臉?蘇琅然沒法拒絕王阿姨的好意,一碗熱乎乎的雞湯下肚,瞬間感覺血液都奔騰了許多,趕忙放下碗跑樓上去了。景佑好笑的目送他上樓,正要接過碗喝湯,手機震了震,來了兩條消息。看到是周溪發來的,景佑笑容收斂。他點開消息。周溪:【我明天回家,你放手做吧。】周溪:【希望你們能一直幸福,蘇總那邊需要幫忙,盡管叫我。】第76章 景佑看著周溪發來的消息, 久久不語。相識多年,他太清楚周溪這個“回家”是什麽意思了。兜兜轉轉多年,她終於決定回家繼承家業了。倒不是周溪沒能力,這麽多年的努力是笑話, 而是她外公打下的商業帝國太過龐大, 在如今這個和平年代,她窮其一生都不可能超過她外公的成就。她想要證明自己, 並不一定要創業, 就像蘇辰華,他接手盛源後將盛源經營的蒸蒸日上, 不也一樣被所有人敬畏認可嗎?打江山固然難,但守江山也不易。可惜周溪一直不明白,非要跟她外公鬥這一口氣,如今被鬱思雅刺激, 反倒是想明白了。隻是她這一回家,張栩那邊倒是個麻煩。一想到張栩這麽多年守著那個跟玩笑差不多的約定, 景佑就覺得無奈又頭疼。問問琅然有沒有辦法吧。景佑喝完湯, 幾步上了樓, 還沒走到蘇琅然的臥室門口, 就聽見裏麵蘇琅然的說話聲。景佑眉頭一皺, 走近幾步,手剛搭在門把上, 就聽到蘇琅然委屈巴巴的聲音, “真不是我,我要針對他, 他家公司早破產了。”“景少?這種事他怎麽可能會為我出頭, 我和他真不熟, 就打遊戲組過幾次隊。”門外的景佑:“……”“嗯嗯,我知道,您放心。”“吃飯不用了,他不再惹我,我就不會動他。”“好,回頭我單獨去看您。”蘇琅然掛了電話,婊裏婊氣道,“哼,白蓮花,就你會?老子隻是不屑玩兒而已。”轉身看向門口,蘇琅然一身婊氣瞬間消散,他輕咳了下,尷尬道,“閆星宇去廖老師那兒裝白蓮告我黑狀,想讓廖老師當說客讓我放他一馬,我就、就以牙還牙了。”“結巴什麽?”景佑走進門,將蘇琅然的手機拿走扔一邊去,挑眉,“蘇少不是和我不熟嗎,就組隊打過幾次遊戲,我都不會替你出頭,又怎麽會在意你裝白蓮呢。”蘇琅然尬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口中說著不熟,景佑卻把蘇琅然輕輕推倒在床上,撐在他的上方,流氓地將一條腿岔進他的腿/間,低聲道,“蘇少,你這天天晚上睡我,占我便宜,轉頭就說和我不熟,可真是紈絝子弟裏的渣男典範。”蘇琅然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理虧,一聽這話忍不住反駁道,“……到底誰占誰便宜?”你要臉嗎?臉這東西,像景佑這種玩兒戰術的白切黑,向來是隨時可扔,他垂眸著蘇琅然,“你沒占我便宜?前天早上,握著我的手給自己弄。”“上前天晚上,摸我腹肌。”“那天我洗澡你還偷看。”“景佑!”蘇琅然忍無可忍吼他,“你要點臉!”景佑自知顛倒黑白有點厲害,忍著笑挨吼。幾分鍾後,等蘇琅然吼完了,景佑低頭去吻了吻他,又道,“蘇少,睡我嗎?我讓你把便宜占回來。”“……”蘇琅然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下,不想說話,抬頭親在了景佑唇上。景佑愣了下,任由蘇琅然不太得章法的吻了一會兒,這才抱著他,加深這吻。景佑說話算話,溫柔又體貼的讓蘇琅然占夠了便宜,這才壓著他重新定義了一下“睡我”。蘇琅然開始還能咬牙切齒的罵狗東西,後來就罵不出來了,他伏在床上,狠狠地攥緊床單,所有的聲音都悶在枕頭裏麵。景佑毫不留情的扣著他的腰,溫柔的幫他撥開汗濕的頭發,輕輕吻著他的唇,“蘇少,睡我開心嗎?”……換了床單,幫蘇琅然收拾完後,景佑這才去浴室清洗起自己,洗完出來,他瞥了眼鏡子裏鎖骨上的牙印,低笑了聲,“小少爺脾氣還真大。”蘇琅然這會兒很累,但壓根睡不著,聽到了他的低笑聲,啞著嗓子罵道,“……你能不能做個人。”景佑隨便套了件睡衣,用毛巾擦著頭發走過來,坐在床邊,“能啊,這不剛‘做’了。”蘇琅然氣結,“我特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