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萬人嫌小師弟今天也在崩人設 作者:禪梵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經過幾次受製於人卻無能為力,加上今日了解到的,一些得以加深自己對這個世界認知,謝枕舟於提升修為一事,有些上心。 他想,若是他的修為能夠達到一定的高度,又何談無法幹涉劇情呢 起碼,他也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是源於骨子裏對崇雲宗的依戀,像是印刻入了靈魂。 修行最忌故步自封,出去曆練確實是提升修為的一大途徑。 這也是謝枕舟會答應和邵黎一起下山出任務的原因。 直到翌日。 謝枕舟才知道邵黎昨日的話是什麽意思。 崇雲宗山門前,山嵐繚繞間。 青衫被山峰吹動,麵如冠玉的男子,一眼看去不似凡人。 雲舒一手負立,端的是淡雅如竹。 此刻他站在一群年輕弟子麵前,毫無孤高之感,正輕聲答著師弟師妹們的疑問。 遠遠看去,謝枕舟準備挪開眼時,雲舒恰巧抬眼。 視線交匯。 · 謝枕舟乖乖過去,喊了一聲,“三師兄。” 雲舒像是對他的加入毫無意外,向他點了下頭,又與一名師妹說起話來。 “鋸鋒草以靈力觸之,會喪失藥性,需得徒手小心采摘......” 明白並不是授課師傅刻意刁難,眾需要去采摘鋸鋒草的弟子們全都開始認真聆聽,如何在采摘時避免觸到鋸鋒草的葉尖。 謝枕舟聽出,其中有幾道聲音,昨日他曾在玄印峰藏書閣聽到。 想來就是這些七星峰弟子了。 邵黎很快來了。 “看,我就說這次不會有危險。” 邵黎瞧著雲舒的背影,小聲和謝枕舟說著。 *** 這趟任務主要是保護這群七星峰的弟子們前往藥靈穀采摘靈藥。 其中主要的就有鋸鋒草。 七星峰弟子主修丹藥煉製或法器煉製,因普遍修為不高,所以每次課業下來,都會請其餘各峰的人互送前往。 與謝枕舟他們同行的,還有幾個靈劍峰弟子。 藥靈穀距崇雲宗隻需乘坐飛舟行半日便可抵達,那裏匯聚修真界絕大部分靈草靈植,有些是七星峰藥田中培育不出的。 愈靠近藥靈穀,靈氣愈濃。 謝枕舟站在甲板上,能夠感覺到這裏的天地靈氣,比之崇雲宗內所有的更加純粹,蘊有生命之力。 修真界各大門派都擁有打開藥靈穀結界的密鑰。 一行人下了飛舟。 雲舒在前領隊,於藥靈穀外運行靈力開啟密鑰,和他一起的還有幾位師兄。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遇上其他宗門的弟子。” 邵黎站在一群弟子中,和謝枕舟發牢騷。 謝枕舟張了張嘴,正欲回話。 隻隱約聽後方有人在叫自己。 “枕舟!” 謝枕舟轉過身去看,紫衣錦袍的身形緩緩而來,頭頂發冠在日照下折射出金光。 此人正是於臨州城一別的寧遠。 ...... 藥靈穀已然開啟,七星峰弟子各自組隊,都有幾名護送弟子跟著。 謝枕舟和他一起,被分到一個十人組。 寧遠身邊沒有跟隨的人,謝枕舟看他有些狼狽,不由猜測,“你怎麽來了,該不會還是偷跑出來的吧?” 寧遠聞言,擰著眉很是別扭,但還是答道:“是。” 說罷,他又整了整衣襟,對形象很是注重。 寧遠不知謝枕舟之前的任務,臨州城一別多日,他被帶回了天辰派。 這次出來後先是去了趟崇雲宗,好不容易進去紫宸峰問了許多人才得知謝枕舟已經下山了。 一路上運著靈力來的,寧遠此刻稍有疲力。 謝枕舟看出他累,可是還有任務在身。 他瞥了瞥邵黎,走到他旁邊,“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藥靈穀中並無凶獸或妖獸,邵黎看看跟著的寧遠,遂點頭。 給了他一枚傳音符。 本來心情差到極點,看到謝枕舟的做法,寧遠麵色霎時好看了不少。 “不用你陪我。”嘴上說著,寧遠找了塊空地,席地而坐。 謝枕舟笑了下,跟著坐過去。 藥靈穀處處長滿靈植。 天然的藥圃。 ...... 謝枕舟想著就坐一會。 任務不能耽擱,且此處靈氣純淨,似含著藥力散發出,入體極為舒暢,應當適合修煉。 “這是什麽?”寧遠在他一側忽地出聲。 謝枕舟看去。 一株半尺高的青黑色靈植,葉尖如鋸刃,同先前無意聽到關於鋸鋒草描述的那樣。 寧遠不懂這些,抬手就欲觸碰上去。 “別碰!”謝枕舟揚聲道。 · 他們坐得很近,謝枕舟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攔。 有了雲舒宗門前的一提,他收斂了靈力。 寧遠的手被他拍開。 鋸鋒草的鋸刃刺入了謝枕舟指尖。 “嘶——”的一聲。 汩汩鮮血霎時冒了出來。 寧遠一驚,立時拉過謝枕舟,顫聲道:“你疼不疼!怎麽流血了!?你沒用靈力護體?” 還不等謝枕舟回話,寧遠捧著謝枕舟受傷的手。 有水滴大顆大顆砸下來,還怕落到手上的傷口,又連忙抬袖拭去,連清潔術都忘了用。 寧遠哭了。第十七章 在手指被鋸鋒草割破的一瞬間,謝枕舟眼淚就被疼出來了。 隻是剛在眼眶中凝聚,寧遠便已率先哭了出聲。 謝枕舟眼含霧水看向他,帶著哭腔的回話,“鋸鋒草不可以靈力摘取。” 頓了頓,盡力將眼睛不住湧上的酸意壓下,謝枕舟問:“你哭什麽啊?” 寧遠回視著他。 兩人相對而坐,互相掉著淚珠子。 半晌,寧遠才聲音悶悶的道:“我看你疼。” 所以才哭。 一時間,謝枕舟傻愣愣的。 見他麵頰淚珠滑落,寧遠哭得更大聲,原本清潤的少年嗓音略啞了些,他握著謝枕舟的手輕輕吹了口氣,便開始輸入靈力,“呼呼,馬上就不疼了。” 一邊說,寧遠一邊又加大了靈力的輸送。 ...... 鋸鋒草割出的傷口很深。 皮肉都被穿透,一大片鮮紅附於手背。 寧遠眉心擰得死緊,不管靈力輸送多少過去,都不見效。 “怎麽回事?” 寧遠聲音都在抖,盯著止不住流血的傷口,眼淚愈發洶湧落下。 謝枕舟疼得抽氣,整張臉被淚水打濕,卻在聽到寧遠啜泣聲入耳時,強行忍住了要一起抽泣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