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萬人嫌小師弟今天也在崩人設 作者:禪梵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朝舤手中結印,不過眨眼,房間內被設下的禁錮陣法頃刻消散。 丁梁也感受到了, 十分詫異的看向朝舤,卻也沒有胡亂猜測他的身份。 對方既沒有明說, 他也不好亂想,何況眼下他們算是幫了自己,丁梁自然不會恩將仇報。 “道友請隨我來,”丁梁很快走出房間, “少主就在裏麵那間房。” 門外長廊悄然無聲,且每一個房間都設有結界, 無法聽到裏麵的聲音。 丁梁腳步不停, 直接走到寧遠所在的房門口。 他往旁邊讓了幾步, 指道:“是這間。” 符印打出的瞬間,房間外的陣法被破, 立時有暴躁的怒吼聲從裏麵傳來。 “散仙盟你們是不要命了嗎!敢關小爺, 給我滾出來!” 似乎是被關得煩了,也不知罵了多久,在房門被打開的刹那, 寧遠往房間四處亂打的靈力擊到了門板上。 ...... 房門破碎的聲音響起。 寧遠回神,看到門口一角的丁梁,“你怎麽過來的?!” 丁梁上前,“少主你沒事吧。” “我沒事,”寧遠擰著眉頭,“你來了正好,把這破客棧給爺拆了!” 他咬牙道:“散仙盟的賬,等會再算!” 丁梁趕緊把門打開,露出身後二人。 謝枕舟在他看來時,對他笑了笑,“寧遠。” “枕舟!”看到來人,寧遠眼神霎時迸發出別樣的神采,竟是全然無視了另外兩人,朝他奔了過去。 結果還未至近前,就被一隻手給攔住。 寧遠瞪眼,這是他第二次和這人直麵對上,臉色立時變了,“你讓開。” 朝舤不為所動。 謝枕舟見狀,扒上大師兄的胳膊,把人往後拉了拉,但也同時與寧遠隔開了些距離。 寧遠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似是被兩人此刻的親密姿態激到。 心裏像有什麽珍貴的寶物被奪走。 一種不可名狀的慌亂感浮上心頭,寧遠輕聲開口,“枕舟,你讓我抱抱。” 他像拿著糖果誘惑孩童般喃語:“就一下。” 謝枕舟滯了滯。 先前沒什麽,就好比在煙雨樓那次,寧遠衝上來便同他抱到了一塊兒,此刻大師兄也在,謝枕舟潛意識的沒有作出應答。 ...... 在謝枕舟遲疑的一瞬,寧遠便覺心中好似空了一塊,委屈充滿了胸腔,他又喊了一聲,“枕舟!” 謝枕舟鬆開還拉扯在大師兄身上的手,站在原地看向他,“我們先一起出去吧?這裏不安全。” 散仙盟膽子也太大了,竟然直接把各大宗門子弟全都關押了起來,且難保他們會有人忽然出來巡邏,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隻要出了城中心,到達外圈,就不會這麽快找到他們。 待他們再要搜查,各大宗門的人應該已經到了。 屆時隻需雙方裏應外合,朝舤由內破開結界,便可一舉誅滅散仙盟。 “我不走。”寧遠忽然氣急敗壞道,又一次在外人麵前不顧形象了,早前打理整齊的發髻都略帶淩亂。 頭頂發冠亦是有些鬆動。 丁梁是習慣了少主這般,但他知曉此次事情恐怕有些超出意料,便低聲勸告。 寧遠耷拉著眉梢,又瞟一眼謝枕舟。 謝枕舟也跟著出聲,同他說起此事的嚴重性。 溫聲細語、沒有半分不耐。 寧遠心下鬱結,卻也知道事分輕重緩急,隨著兩人說的站起。 隻是怒視了一眼朝舤,然後一道折返回先前他們所在的客棧。 臨走前,朝舤設陣將這兩處房間恢複原狀後,布下一個幻陣為保萬無一失,以防有人來查探,並為客棧重又設了結界。 ...... 散仙盟隻要沒發現異狀,就不會引起警戒。 到時候各大宗門也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四人一經返回,寧遠和丁梁二人就被人圍了起來。 眾人不敢打擾寧遠,隻一個勁的問丁梁是什麽情況。 他們這些都是些小門小派,對大宗門自是心懷敬畏,說話都是一個一個來,皆想知道裏麵是何情況。 寧遠好不容易板著臉從人堆裏脫身,想去找謝枕舟說說話。 但往客棧內一掃,連人影都沒看到。 · “大師兄是累了嗎?”謝枕舟被朝舤拉著上了樓。 既是破結界又是破陣,還要設陣設結界,難免耗費心神。 謝枕舟擔憂道:“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明日各大宗門的人應該能夠聚齊,到時還需大師兄從裏破開結界,此刻是應該養精蓄銳。 想著,謝枕舟把人拉到榻邊。 隻是剛一走近,方才一直不答話的朝舤,卻是忽地將人攬到了懷裏。 如一個時辰前那樣,謝枕舟被他抱坐到了腿上。 ...... 謝枕舟報複性的圈住他脖子,“大師兄,你變壞了。” 應也不應一聲,害他從上樓起就一直擔心朝舤被累到。 朝舤嘴角微挑,“哦?” 一個簡單的音節,謝枕舟就已然聽得耳熱。 結果隻聽朝舤又問道:“哪裏壞?” 謝枕舟不說話了,把頭垂進那處像是他的專屬位置一般,掩住忽然泛起熱意的臉,老老實實窩在他頸窩處不再動彈。 朝舤像是故意,喊了喊他,“小師弟。” 謝枕舟悶著的嗓音傳來,“你都不和我說累不累。” 他剛剛都問了老半天,這人就是不同他說。 簡直太壞了。 朝舤“嗯”了一聲。 謝枕舟動了動唇,還欲再說。 就聽到朝舤回複,“累。” 謝枕舟聞聲,一下就慌了,立馬欲要從他懷裏坐起。 但謝枕舟剛一有動作,即刻便被抱著他的人扣住了腰,箍著動彈不得。 “你不是累嗎?”謝枕舟疑惑,他又想站起但是沒有動成,“快放我起來。” 朝舤笑著捏捏他勁瘦的腰,淡藍衣袍被腰帶束得很緊,勾勒出的腰線遠不如親手觸上來得清晰。 這麽一摸,隻覺更細。 ...... 謝枕舟趴了回去,“你......” 他話還沒說完,朝舤就開口了,嗓音十分低沉,“讓我抱抱。” 謝枕舟頓住,隻覺很是熟悉。 朝舤:“抱一下就好了。” 把他的話連起來是‘累,但抱一下便不累了’。 但聽在謝枕舟耳裏。 則充滿一種怪異感,他有些想不起來是什麽感覺。 謝枕舟想了下,“那、好吧。” 朝舤微側過臉看他,謝枕舟也跟著偏了偏頭。 這次謝枕舟沒躲著。 朝舤道:“我的小師弟真乖。” 謝枕舟輕撩起眸子看他,最近大師兄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記著,跟平日裏的他完全不一樣。 他從來都不敢想,大師兄會說這種話,且還是對著自己。 可細想之下,又覺好像沒有什麽不對。 他們現在是道侶了。 思及大師兄在外人麵前依舊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樣子,謝枕舟就覺、隻有自己一個人才能看到他這一麵。 有種說不出的竊喜感。 *** 他們在房中待了一會,隨後下樓和眾人一同守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