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曜:“去把你的表盒拿來。你應該帶了吧。”林響迷迷糊糊地將表盒遞給了路曜,路曜拿出表盒中的說明書,翻到其中特定的一頁後,掏出了手機,鼓搗了一會後,將表盒還回給了林響。路曜:“去把門關上,窗簾也都拉上。”看到路曜這副淡定從容的模樣,林響飄忽慌張的心也慢慢定了下來。窗簾拉上後,室內一片黑暗,就在眾人忍不住想要質疑路曜的行為時,一束微光緩緩從窗台上一株盆栽的泥土中射出,隨後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個藍色星球狀的圓球。“哇,這個也太酷炫了吧!”“cool!”“這效果也太炸了吧”“科技感滿分”……路曜走到窗台邊,在盆栽裏的泥土中找到了那隻手表。路曜拿起手表時,聞到表上有一股淡淡但又奇特的香味,這股香味似曾熟悉,但路曜卻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聞到的。林響接過手表後,不好意思地紅著耳朵跟路曜道了聲謝。路曜:“不客氣。以後使用之前記得看下產品說明書就行。”為了避免使用者在摘下手表時隨意一放後,找不到手表的位置,nava的研發人員特意為這款手表設置了一個丟失找回功能。在每一款產品的說明書上,都有著那款產品專屬的密鑰,隻要在nava的app上輸入這個密鑰,手表就會顯示出剛才的那個空中星球特效。或許是因為這款新品很是罕見,所以將手表藏在盆栽泥土中的那個人似乎並不知道這個特殊的功能。看到手表被找到,黎桂穀笑了笑,“太好了,終於找到了手表。這下林響你就可以放心了。以後記得別瞎放在桌上。”事情發展到這,班上的同學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故意藏起了這個手表。畢竟通過監控錄像,在那段時間裏也就路曜、黎桂穀和林響進了教室。但黎桂穀和路曜都排除了嫌疑,而林響是受害者,他自導自演這一出戲又有什麽好處呢?隻能說,他們這三個人裏麵,有一個人正在演戲,但卻演得天衣無縫,這其中嫌疑最大的可能就是黎桂穀,但目前並沒有證據能證明。看到江柏朝自己走來,路曜電光火石之間,瞬間想起了他在哪裏聞過這股香味。路曜對著江柏問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抱著你家狗狗咖啡出現在我家門口時的事情嗎?”江柏:“記得,怎麽了?”路曜:“當時你走後,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特殊香味。那股香味跟剛才我在林響手表上聞到的香味一樣。”路曜把食指抬到了江柏鼻尖下,“你聞下這個味道。”路曜猝不及防的行為讓江柏心加快了一瞬。他耳朵瞬間發紅發燙了起來,江柏穩了穩心神,細嗅了一下,湊到路曜耳邊跟他低聲耳語了一句。即使是找出了表,黎桂穀心中也絲毫不慌,就算林響想去驗表上沾染上的指紋,也沒法查到是他。他不會讓自己留下那麽愚蠢的漏洞。黎桂穀不屑地在心中嗤笑了一聲,一群蠢貨,被他玩得團團轉。“表是你偷的吧,黎桂穀。”路曜靠在窗台上,雲淡風輕地對著正要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黎桂穀說了這麽一句。本來都已經打算散場的人,瞬間又停住了腳步。黎桂穀心裏慌亂了一瞬,但很快就強裝淡定了下來,他從容地開口道:“路曜,你無憑無據不要瞎冤枉人。我還說是你或者林響自己自導自演了這場戲呢。”聽到黎桂穀這麽說,林響生氣地道:“我怎麽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你等著,我回去就查指紋!我現在嚴重懷疑就是你偷藏了我的表。”黎桂穀:“誰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呢?你們如果想要冤枉我的話,那就給我找出令大家心服口服的證據,不是聲音大就代表有理。”看到黎桂穀這麽鎮定自如的模樣,其他原本因為路曜的話對黎桂穀產生懷疑的同學又漸漸站到了黎桂穀那邊。路曜:“林響,把你的表拿過來。”林響乖乖地把自己的表用雙手遞到了路曜麵前,“給,曜哥。”路曜:“……”這小子態度簡直轉變了個一百八十度。路曜拿著手表,對著黎桂穀冷聲道:“這個表上麵沾了一種獨特的香味。你平時在美術部畫畫的時候難道沒有注意到嗎?你以為你很聰明,其實那隻是自作聰明。”伴隨著路曜的話,黎桂穀瞬間想起了那種畫紙的特殊性。他臉色刹那間慘白,眼眸中也流露出幾分驚慌失措。黎桂穀聲音尖厲:“你、你不要血口噴人!不是我做的!”看到黎桂穀這副模樣,在場的人都意識到或許路曜此時講的這些話正好就是事實。路曜:“江柏,你了解比較多,麻煩你來解釋下吧。”聽到江柏詳細的解釋,周圍的人這才明白了黎桂穀的作案方法。他雖然很謹慎地避免自己的指紋沾上手表,特意選用了紙張來拿捏著那塊手表,但卻選錯了紙張,手表上沾上的特殊香味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路曜剛才聞到的那種獨特的味道是江柏以前在美術部時,專門跑到國外一個小鎮用部門經費定製的畫紙。而班上能夠接觸到這種畫紙的人,除了已經退社的江柏以外,就是美術部成員黎桂穀了。而且由於江柏退出了美術部,這種紙張的庫存數量也開始與日俱減,所以美術部那邊對於這種紙張的管控也開始嚴格了起來,想拿的社員都得登記在冊,統計數量。隻要去美術部那邊問一下,也很快就能知道真正的小偷是黎桂穀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