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曜眼神銳利,麵容冷峻,“還有呢?”王史寧肯跟路曜道歉,那是因為他看在路曜身後的路家份上,才肯低下這個頭。但想讓他給張新洋道歉,這可就超過了他的底線,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看到路曜似乎又要走過來,他生怕路曜又抓住自己不放,他急衝衝地撞開擋在自己前麵的人,頭也不回,快步往樓梯處跑去,竟是連班級都不回,打算直接回家避上幾天。看到王史寧這個未婚夫竟是將自己撇在了這裏,夏玥氣得臉都漲紅了起來,王史寧這個混蛋!夏玥之後也氣急敗壞地離開了這個尷尬之地。路曜本來想要上前攔住王史寧,卻聽到站在他身後的張新洋突然開了口,“讓他走吧。”路曜回頭凝視著他。張新洋聲音帶著幾分堅決,“我已經不需要他的道歉了。”說罷,他望著路曜露出了一個難得的輕鬆笑容。“中午一起吃飯嗎?”看出張新洋似乎有話想跟自己講,路曜便點頭同意了他的邀請。路啟一臉丈二摸不著頭腦,“你們兩個在打啞謎呢?”他怎麽都聽不懂這兩人在說啥。路曜之前就看出張新洋對於這件事諱莫如深,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雖然他現在似乎發生了些變化,但在沒征得張新洋的同意之前,路曜自然是不會將他這件事說出來。路曜直接無視了路啟的提問,很自然地就提起其他話題,將路啟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事情解決後,大家也都回到了各自的班級。江柏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也大概猜出了路曜跟張新洋以及王史寧之間的事情。想到路曜之前的手傷,他眸光微閃。路曜說自己是摔傷的,但江柏看過他的疤痕,那明顯就是利器所傷。“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入神。”聽到路曜的聲音,江柏嘴角微微牽起,“沒什麽,就是覺得我們挺有緣的?”“嗯?”江柏輕笑了一聲,“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在山城那回才認識的,沒想到原來一年前,我們就早已認識。”路曜讚同地輕點了下頭,“這麽說來,確實算是有緣。”江柏:“最後決賽那一場,你是用了門羅比賽app自帶的變音器嗎?”不然,他肯定在山城時就認得出路曜的聲音。畢竟,當初“sun”這個選手可謂是給所有的參賽學生,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聽到江柏的提問,路曜點了點頭。門羅比賽最後決賽那一場是有主持人在線上主持。十位選手通過語音接入方式來回答主持人提出的問題,答不上題的選手就直接淘汰。每位選手在各自的家中或是學校答題時,身邊都有門羅比賽派過去的工作人員現場監管。路曜當時的監督人員恰好就是剛才那位秦老師。他也是從秦老師的口中才得知了app的變音器功能,路曜當時怕他養父那邊的親戚多生事端,便用了變音器。看到老師進來教室,江柏和路曜也便結束了閑聊。當各科老師將路曜試卷的複印版下發到每位同學手中後,看到路曜的試卷,同學們都哀嚎了起來。本來以為江柏就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還隱藏著一個不顯山不漏水,但震撼程度卻如核武器般的路曜。直到午休時間,大家還都激動地議論著路曜的成績,興奮程度沒有絲毫下降。而此時的路曜剛跟張新洋吃完午餐,正在教學樓的天台上。張新洋抬頭望著碧藍的天空,“你不好奇我為什麽不想要他的道歉嗎?”路曜:“這是你的決定。”張新洋臉上微微露出一個淺笑,“路曜,謝謝。”王史寧當初突然對他態度惡化,讓他一下子就懵了腦子,沒有反應過來。他先是逃避和忍讓,心存僥幸心理,覺得他可能會就此收手。久而久之,當忍讓已經成為習慣,他似乎進入了一個封閉的怪圈。在他如驚弓之鳥惶惶而不可安時,是路曜的突然出現,給他製造出了一個喘息的空隙,讓他終於能夠冷靜下來看待這件事情。張新洋似乎並沒有期待路曜的回應,他自顧自地說道:“我想用我自己的力量,讓他親口向我道歉。”路曜偏過頭望了他一眼,“你想做什麽?”張新洋神秘地笑了笑,“等過幾天,你就知道了。”而就在他們在天台說話的時候,海市那個地標開發項目的競標結果也出來了。聽到台上麵容姣好的主持人公布最終結果時,王父氣得臉都綠了,呼吸都沉了幾分。路父本想帶著下屬離開,但想到剛才王父特意過來炫耀自己兒子成績優秀而貶低路曜的事情,他轉身朝王父走去。路父居高臨下地看著窩坐在椅上,還未起身的王父。他勾了勾唇,麵容難得溫和,可說出來的話卻氣得王父都快心肌梗塞了。“第四次了,王董,看來‘事不過三’這句話並不適用貴公司。期待下次競標,你們的表現能夠更加優秀,不然,我們團隊的工作人員可能會來跟我抱怨說工作沒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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