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之前在家的時候聽他們聊天，有幾個人名經常聽他們聊起，聽的多了就在心裏記住了，我也不知道對調查這件事有沒有幫助。”祁錦塵穿著一件淺灰色高領羊毛衫，托著瓷白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上去親一口。黎野無所謂的點點頭，反正隻要祁錦塵沒有事就行，其他人自然會有法律裁決。前些日子去爺爺家的時候，黎野見到有人送老爺子一套新的茶具，一直放在櫃子裏沒有用。黎老爺子說舊的養了很久也使順手了，不想換新的，黎野便把那套新的討了過來。自從有了新茶具後，每天晚上都拉著祁錦塵泡茶喝。眼看著冬天就要過去了，初春的冷風比冬天更刺骨。祁錦塵特別喜歡穿著一件單衣，光著腳丫躲在書房的豆袋裏烤暖氣，手裏再捧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簡直沒有比這更愜意的事情。黎野坐在茶盤前，一壺熱水大杯倒騰小杯，小杯倒騰到大碗，澆來淋去的折騰了半天才泡好一壺茶，遞到祁錦塵麵前。平日是平日，今天是今天，祁錦塵看著黎野寄過來的茶說什麽也不肯伸手接。“不喝，太熱了。”壓的腿有些發麻，祁錦塵我等著換了個姿勢，讓左腳壓在右腳腕上繼續搖動。黎野開口說道：“熱你還穿那麽多？”祁錦塵本來安靜的躺著，一聽這話立刻拉下衣領對著黎野說：“我為什麽穿這麽多，希望你心裏有點x數。”從頸肩一直延伸向下至衣領內，深深淺淺的痕跡像被狗啃過一樣。黎野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向祁錦塵，眼底盡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你這怎麽弄的？疼不疼？快來讓我幫你揉揉。”“滾滾滾，你別碰我。”祁錦塵才懶得信他的鬼話。黎野瞧著祁錦塵氣鼓鼓的模樣，伸手捏捏他的耳朵，喃喃自語道：“你怎麽這麽可愛？”祁錦塵仰起脖子看向黎野。“你才發現我可愛？”黎野誠實的點了點頭。祁錦塵動了動唇本想反駁，後來又覺得黎野的話似乎沒什麽毛病。“才發現好，你要是早就發現了，我才應該打斷你的腿。”祁錦塵非常確定黎野對他的感情。黎野側身躺下，擠進祁錦塵的豆袋裏。“我為什麽會控製不住自己喜歡你？”黎野將臉埋在祁錦塵頸肩，這話像是在問他，也像是在問自己。“這個問題應該要我問才對吧？明明知道你是個大混蛋，偏偏控製不住自己。”祁錦塵輕輕拍打黎野的後背。“我怎麽就混蛋了，我對你那麽好。”黎野不甘心的仰起頭盯著祁錦塵的側臉。祁錦塵認同的點點頭道：“就是因為你對我太好了。”黎野正準備開口爭辯，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不得不打斷兩個人的爭執。站起身走到桌子旁接起電話，剛說了沒幾句，黎野皺著眉轉頭看了眼祁錦塵。祁錦塵心頭一緊，他知道一定是有關祁家的事。心裏再焦急，也隻能眼巴巴的等著黎野電話掛斷。“嗯，好，知道了，放心吧。”黎野對著電話嗯嗯啊啊的答應。“那真是太好了，謝謝您，有情況我們隨時再聯係。”黎野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放鬆許多。電話剛一掛斷，祁錦塵立刻從豆袋上坐起身問道：“是誰打來的？”黎野抿了抿唇說道：“你提供的那份名單對警方非常有幫助，祁茂揚的罪名基本上是坐實了，祁然也逃不了幹係，估摸著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裏度過了。”祁錦塵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祁茂揚當初是在醫院被警方帶走的，祁然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病情惡化，一開始我以為他是為了逃避罪名而裝病，後來才知道應該是情緒上受了不小的刺激。”黎野剛剛得知的消息悉數告訴祁錦塵。“現在他怎麽樣了？”祁錦塵問道。“醫生說情況非常不樂觀，祁茂揚兩口子都在監獄裏呆著，祁家的親戚生怕惹火上身，誰都不願意出手幫忙。”這種情況黎野見的多了，早就習慣了。“一開始祁然那邊還有護工幫忙照顧，現在祁茂揚人在監獄裏出不來，沒有人給護工發工資，人家自然不肯幹了，祁然現在被轉入重症病房，由警方接手看管了。”祁錦塵去醫院裏見過那種重病的罪犯，一般都會帶著腳鏈拴在病床上，門口還會有警察，輪流看守。他相信驕傲如孔雀的祁然，一定無法忍受。黎野放下手機躺回豆袋，用頭頂紮人的短發磨蹭著祁錦塵的下巴。“醫院裏的人說，祁然的情況不算太好，你想不想去看他？”黎野問道。祁錦塵深吸一口氣，然後再緩緩吐出，如此反複幾次後，幽幽開口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不盡人情了？”黎野搖頭：“不會？”“不想。”祁錦塵說道，“不隻是他，我對祁家所有人都沒有感情，不管最後法院做出什麽樣的判決，祁然躺在醫院裏是死是活，都和我沒有關係。”黎野後悔認識祁錦塵的時間太晚了，都無法都無法想象在和他結婚以前，祁錦塵過的是怎樣暗無天日的日子。每當想起初見時，那瘦小羸弱的身影，黎野總會忍不住探出手指戳戳祁錦塵，被他喂的肉乎乎的臉蛋，然後再捏捏軟軟的小肚子，這才會覺得心裏踏實些。“曾經我以為祁然隻是覺得我是一個無用的弟弟，但是我卻沒想過這種無用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祁錦塵從一開始就對祁然沒什麽好感，隻是原著裏的濾鏡太重了。“我以為隻要我安安靜靜不爭不搶，就不會給他帶來威脅，但是我沒想到他嫉妒心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