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寧想了想,說道:“可以唉。”文藝委員做多了黑板報比他們專業一些,一下子想到了黑板報的內容,“我們每個人可以在便簽上寫下自己的願望,貼在黑板上,這一塊作為我們的固定欄目,以後不管做什麽內容的黑板報都不會撤掉。”李應正好走進來,他說道:“你們真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本來還想班會的時候組織你們這麽做來著。”大家都沒有什麽意見,事情就這麽定下來。晚自習之前的時間有限,文藝匯演沒時間討論,蔣曉寧準備等下個大課間再跟大家說。文藝匯演在半個月後,時間充足的很,大家一點也不著急。晚自習開始後,班裏一片安靜,隻有唰唰的寫字聲和翻頁聲。顧煦舟寫著寫著字,突然感覺胳膊被碰了一下,他抬起頭看到岑朔安靜的側臉。岑朔轉頭看他一眼,視線落在了他的桌子上。顧煦舟跟著看過去,看到書的左上角貼了一張便簽。你周末有空嗎?顧煦舟勾了勾嘴唇,像是吃了一顆蜜桃味的硬糖,他在上麵寫字:有空。岑朔把便簽拿過來,又在上麵寫了一行字:我周六晚上做飯給你吃,你要來嗎?顧煦舟勾了勾嘴角。他沒在上麵寫字,而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岑朔的手。岑朔看向他。顧煦舟笑著衝岑朔點了點頭。顧煦舟笑的太甜了,岑朔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很奇怪,明明沒有什麽值得笑的事情,但他們看著對方,嘴角的弧度一直上揚著。今天已經是周五晚上了,顧煦舟從來沒有如此期待過周末的到來。周六早上他早早起床。顧臨昨晚去應酬了,現在還沒起,顧爸爸這個點也還沒有起。顧煦舟偷偷摸摸溜進了廚房。在顧家呆了快十年的劉姨看著顧煦舟,慈祥的笑了起來。對她來說,顧煦舟就相當於她的孫子,她平時總是想辦法做點好吃的給顧煦舟,對顧煦舟溺愛得很。顧煦舟壓低聲音說道:“劉姨,我讓你幫我準備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劉姨笑著看著他,配合地壓低聲音說道:“都準備好了。”顧煦舟表情嚴肅的點點頭。劉姨把他帶到案板前麵,說道:“東西我多給你準備了一點,不過你從沒有做過蛋糕,你可以嗎?”顧煦舟信誓旦旦的點點頭,“我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功課,已經把做蛋糕的秘訣都學會了。”顧煦舟從小就聰明,劉姨對他有種莫名的信心,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她看著顧煦舟認真的表情,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做蛋糕來了?”“劉姨,你不是答應我不多問了嗎?”顧煦舟扯著她胳膊撒嬌,“你昨天都答應我了,怎麽可以臨時反悔呢?”劉姨的心軟成一汪水,笑著說道:“好好好,我不問你了,我就在外麵,你如果遇到什麽問題,可以來問我。”顧煦舟點點頭,把劉姨送了出去。顧煦舟關上門,他看著滿桌子的工具,深吸了一口氣。岑朔給他做晚飯吃,他要做一塊蛋糕給岑朔。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顧煦舟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這是他記的步驟和要點。他信誓旦旦的拿出材料,按照步驟開始做蛋糕。剛開始他就遇到了問題。明明他用的新鮮的雞蛋,按照上麵的步驟做的,打蛋器也打了很長時間,為什麽雞蛋清就是打不到人家說的狀態?顧煦舟沒有辦法,又試了一遍。腦袋學會了,可手沒有。他再次失敗了。在翻車了三次之後,顧煦舟終於打好了蛋清。他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蛋糕糊放入模具,送進了烤箱。他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