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煦舟沒有察覺到岑朔的情緒,而是繼續說道:“我還在夢裏看到了路同甫那個傻逼,你知道他為什麽總跟你過不去嗎?他喜歡的人喜歡你,他就覺得你是在故意找他麻煩,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是宇宙中心嗎?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圍著他轉,你又帥,成績又好,我要是女生,我也喜歡你,他心裏怎麽就沒點數!”岑朔聽到顧煦舟對他的誇讚,心裏更癢了。顧煦舟還在那喋喋不休,話題已經從被判路同甫,變成了誇讚岑朔。岑朔聽著他嘴裏蹦出來的那些詞語,心中湧出一股衝動。他努力壓抑住這股衝動,可在顧煦舟的可愛攻勢下,逐漸繳械投降。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一把拉住了顧煦舟,把他按在了樹上。顧煦舟愣了一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後背便抵上了樹幹,前麵是岑朔的胸膛,岑朔幽深的目光緊緊注視著他,身體不斷的靠近,手放在他的腰上。顧煦舟紅了耳朵,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做什麽?”岑朔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沉,惹人胸腔發顫,顧煦舟的半邊身子都軟了。“吻你。”說完,岑朔便低頭吻了下去。第92章 顧煦舟給市長郵箱寫了一封信, 最後他猶豫了一下,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打算像電影肖申克的救贖那樣,每天都給市長郵箱寫一封信, 但他仍然不確定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的信會被看到, 所以他決定寫上自己的名字。憑著顧家小少爺的這個身份, 說不定會得到特殊的待遇。顧煦舟每一天一封信, 從來不會遲到。而且之前爆出的那條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的新聞, 還在不斷的發酵,牽扯出的事情越來越多, 社會討論的熱度也越來越大,逐漸發展成了一個全社會的熱點。吳雨最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可能是看到了回顧家重新工作的希望, 最近總是三天兩頭的往顧家跑,說是老家來了特產,來給他們送一些的。顧爸爸熱情地邀請她留下來吃飯。吳雨心中得意,表麵上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嘴上連連推辭,“哎呀,這怎麽好呢?我隻是一個保姆,我怎麽能跟你們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呢!”顧煦舟聽到吳雨如此虛假的話,在心裏冷哼了一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也無比虛假的說道:“爸, 你知道的吳姨她最在乎這些了,你讓她跟我們一起吃飯,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吳姨要是因此感到不舒服了,那她以後不敢來我們家了可怎麽辦?”吳雨聽到顧煦舟的話, 笑容僵在了嘴角。顧煦舟這一句話,把她的路全部封住了。她如果留下來吃飯,就是受到了強迫,會感到不舒服,以後都不敢來這了。她如果不坐下來吃飯,那她就是在乎主仆區別,那她之後便會絕了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念頭。吳雨被一個比她小了20多歲,甚至比她兒子還小的人懟的啞口無言,心裏麵特別不舒服,臉色也掛不住了。她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顧煦舟。很久之前,她便感覺顧煦舟身上有什麽東西改變了,但這東西看不清,摸不著,等她想去探究的時候,顧煦舟又擺出一副天真的麵孔,讓她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可時間一長,她更清楚地感受到了顧煦舟對她的敵意和警惕。她捫心自問,這些年來並沒有苛待顧煦舟,甚至為了得到顧爸爸的青睞,她對顧煦舟比對她兒子還好。她一開始打的念頭是捧殺,什麽都給顧煦舟最好的,讓她在錦衣玉食中消滅了鬥誌,變得碌碌無為。隻可惜顧煦舟從小智商就高,熱愛研究學問,目標明確,她捧殺的策略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但顧煦舟就算從小便是天才,他心性也過於單純,不適合經營公司,所以吳雨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可她現在卻不得不開始重視起了顧煦舟。她努力反思之前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能讓顧煦舟厭惡的地方,她這樣想著,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心中一駭,心上像是壓了一塊石頭,忐忑不安,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顧煦舟他……不會知道了她當年做的那些事情吧!吳雨這麽想著,隨即又想到了前幾天有到顧家來的信封,心中更是焦躁不安。她在顧家人麵前強顏歡笑,實際上手心發涼,心慌無比。趁著上廁所的功夫,她不斷地安慰自己。那個信封並沒有被拆開的跡象,說不定顧煦舟並沒有看到,她這是在自己嚇自己,而且就算顧煦舟看到了也不會怎麽樣,上麵根本就沒有出現她丈夫的名字,她完全可以解釋為是自己的另外一個親戚在那,她幫忙匯錢。她這麽多年來做的無比隱蔽,連顧爸爸和顧臨都沒有發現,顧煦舟還是個學生,他又怎麽可能發現。顧煦舟對她的敵意可能來自別的地方。吳雨突然想到他兒子跟顧煦舟在同一所高中,可能是她兒子惹怒了顧煦舟,顧煦舟把怒火遷移到了她身上,她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吳蒙。吳雨這麽想著,心裏輕鬆了許多,繼續出去和顧爸爸他們談笑風生。顧煦舟本來想把話題引到最近爆出的那則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的新聞,但他又怕引起吳雨的注意,便沒有主動開口。誰知道顧爸爸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主動提到了這個新聞。顧爸爸說道:“看前幾天的新聞了嗎?”吳雨也沒多想,熱情地應了一聲,“看過了。”顧爸爸點點頭,說道:“我是真沒有想到,現在有人為了利益,能把自己的家人送進精神病院,把一個正常人活活在裏麵囚禁了十幾年,這不就等於另類的監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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