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的吻就像是餓瘋的野獸在啃噬獵物,帶著強烈的占有欲,灼熱的呼吸噴在鼻間,雙唇重重地含住少年柔軟的嘴唇,幾乎要將程夏整個吞吃入腹。程夏被吻得全身發軟,嘴唇很快就被咬得腫了起來。被濃烈的alpha信息素所包裹,程夏頭暈目眩,腦子裏一片空白。頭頂的涼水淋得他衣服又一次濕了,可他絲毫不覺得冷,alpha噴在鼻間的灼熱呼吸,讓他的整張臉都快要燃燒起來。程夏顫聲叫道:“裴、裴哥……唔……”裴紹澤沒有回應,依舊按著他瘋狂啃咬。空氣裏忽然傳來了血腥味,程夏的嘴巴居然被裴紹澤給咬破了。或許是血腥味的刺激,讓裴紹澤恢複了一點神智。他忽然停下來,紅著眼睛看向麵前的少年。發現自己居然咬破了程夏的嘴唇,強烈的自責感湧上腦海,裴紹澤硬是忍住將麵前的人凶狠侵占的衝動,啞著聲音道:“程夏,你怎麽在這?”程夏被拉回了理智,輕聲道:“你易感期了,我來幫你。”裴紹澤皺著眉放開程夏:“快出去,我情況不對,會傷到你……”程夏的心頓時軟成了一團。這個alpha到現在還在逞強,甚至擔心傷到自己,居然讓自己離開?alpha在易感期如果不注射抑製劑、或者標記omega,會被信息素逼瘋的!程夏飛快地關掉花灑,眼睛清亮地看著裴紹澤,柔聲說道:“裴哥,你是我男朋友,我們互相喜歡,所以,你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介意的。”裴紹澤知道自己全身都不對勁,那種野獸般凶狠的衝動在不斷碾壓著他的理智。可是,他剛剛把程夏咬出血,如果放任自己在這時候繼續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證控製好自己的力度……他怕自己失去理智,太過蠻橫粗暴,把程夏給弄成重傷。他怎麽舍得讓程夏受傷?裴紹澤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撐著浴室牆壁的手緊緊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聲音也沙啞到了極致:“我不想傷到你……我……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叫醫生來……”程夏眼睛轉了轉,很快就明白了裴哥的顧慮。alpha在易感期確實會比較瘋狂,有弄傷omega、甚至讓omega身後撕裂的風險,裴紹澤到現在還用殘存的理智克製住自己,擔心自己會傷害到對方。程夏心裏頓時注入了一絲暖流他是真的很愛我吧?所以哪怕在易感期也不想亂來,怕傷到我。這樣克製的alpha,真的是全世界都難得一見的寶藏。裴紹澤快要失控,程夏還是有理智的,他摸了摸自己後頸的腺體位置,輕聲說道:“裴哥,你可以給我個臨時標記,那樣會好受很多……別怕傷到我,咬這裏沒事的。”這都已經手把手的教了,裴哥也該學會了吧?程夏微微側過頭,紅著耳朵,將白皙修長的頸部展現在裴紹澤麵前。裴紹澤的眸色瞬間變深。少年的頸部非常漂亮,白皙的皮膚微微緊繃,後頸部位的皮膚下有一個隱藏的腺體,這裏就是釋放omega信息素的重要位置,也是omega身上最脆弱、最敏感的器官。裴紹澤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他伸出手,用拇指輕輕摸了摸程夏的後頸。少年果然像是害羞一樣縮了縮脖子,卻很快紅著臉將頸部往裴紹澤嘴邊湊了湊:“咬這裏就好……”裴紹澤顫抖著吻向少年的後頸,用牙齒慢慢地刺穿皮膚。“唔……”程夏的身體倏然緊繃。牙齒刺穿腺體,他的全身像是通電一樣控製不住地戰栗起來,這種感覺真令人羞恥,可想到身後的人是他的裴哥,程夏就什麽都不在乎了。程夏用雙手撐住洗手台麵,閉上眼睛默默地承受。裴紹澤發現,嚐到程夏腺體的滋味後全身果然舒服多了,就像是壓抑的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就像在沙漠裏饑渴了很久的旅客終於發現了滿是水源的綠洲……出乎意料的清甜、美味。他抱緊程夏,用力地咬下去腺體被徹底刺破,alpha的信息素凶猛地湧了過來,程夏全身發軟,腿軟得幾乎要站不住,他用雙手緊緊地抓著洗手台邊緣,才保持自己不至於丟臉地滑落到地上。濃烈的木香味瘋狂灌入腺體,順著血液緩緩流遍omega的全身,整個身體都像是染上了裴紹澤的信息素味道,程夏的睫毛劇烈顫抖,感受著這種從未體驗過的信息素融合。那一刻,仿佛他們的靈魂都融合在了一起。後頸被咬出一排清晰鮮明的牙印,皮膚也有些出血。脆弱的腺體被徹底貫穿,懷裏的omega一直在抖個不停,裴紹澤通紅的雙眼漸漸恢複了清明。屋內的信息素氣味比剛才淡了很多,裴紹澤的理智也終於回到腦海。由於瀕臨失控的alpha信息素終於得到了宣泄的途徑,裴紹澤漸漸冷靜下來,他低下頭仔細看向懷裏的少年剛才沒個分寸,居然將程夏的皮膚給咬破,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裴紹澤心疼極了,急忙將顫抖的少年橫抱起來,順手拿了條幹爽的毛巾擦掉彼此身上的冷水。他將程夏一路抱回臥室。擔心程夏會感冒,急忙扯過一條被子蓋在程夏的身上。被臨時標記的程夏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看上去有些脆弱。裴紹澤將程夏摟進懷裏,吻了吻少年的額頭,柔聲問道:“後頸出血了,還疼嗎?”程夏慢慢回過神,將臉埋進裴紹澤懷裏,小聲說:“不疼。”裴紹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