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跟著蘇懷錦朝客棧外走去。兩人一直走到城外小樹林,蘇懷錦猛地抽出腰間懸掛的佩劍,劍指向他。“是你做的?”蘇懷錦聲音冰寒。顧言風怔了一下,麵帶苦澀:“師傅為什麽這麽認為。”蘇懷錦皺了皺眉:“你已經不是我的徒弟。”顧言風固執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即便被趕出青城派,在我心裏,師傅也永遠都是徒弟的師傅。”蘇懷錦冷笑了一聲:有對師傅做那種事的徒弟麽!!顧言風臉色蒼白。這半年來,他似乎過得很不好,身形消瘦,臉龐憔悴,這會麵帶苦澀,目光黯然,活生生一副被欺負的很慘的大狗。可蘇懷錦卻知道,這丫的就是個影帝。就是他,裏應外合,才將各大門派失蹤的弟子長老或者掌門擄走,還在這跟他裝大尾巴狼了。蘇懷錦麵色更加冰冷:“是不是你做的!”顧言風垂眼,眼睫遮擋住了他眼中的神色:“不是我。”蘇懷錦定定的看餓了他半響,收回劍,轉身朝客棧走去:“最好不是你。”他走的很著急,沒再回頭,也因此沒看到顧言風抬頭看他時眼底觸目驚心的灼熱。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往,似乎要將他包裹在其中,令他再也無法逃脫出去。就好像被黏在蜘蛛網上的獵物一般。在蘇靈兒等人消失的附近尋找了好幾天,沒找到任何蹤跡,倒是其他門派的人陸陸續續來到這。蘇懷錦同他們商量了一番,由顧言風帶領著所有人去人消失的附近繼續搜查,蘇懷錦則一個人前往天星教,再次尋找一下。眾人覺得蘇懷錦一個人行動太過危險,但蘇懷錦怕人多了容易被發現,堅持要一個人去,其他人隻能答應。臨走前,顧言風深深的看著他:“師傅,注意安全。”蘇懷錦心想,要注意也得注意你吧。進去天星教的時候是晚上,蘇懷錦特意換了身夜行衣,躲在暗處摸索了幾天,終於將天星教的分布摸清楚,這才開始行動。先去了地牢一趟,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又分別去其他密室尋找了一番,還是沒找到。不過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蘇懷錦早就知道被擄走的人沒放在天星教中,而是天星教後山位置。但原主不知道啊,隻能這樣盲目的一一排查。從其中一間房間的密室中離開後,蘇懷錦正要朝下一個地方尋找,剛走到花園位置,前麵忽然來了一隊巡邏的人。蘇懷錦連忙往假山裏麵躲藏去。假山中有個能勉強容納一個人的夾縫,蘇懷錦藏在裏麵,悄悄的注視著外麵的動靜。手下意識的扶住假山壁,等那隊巡邏的人離開後,正要出去,忽然發現假山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通道。蘇懷錦愣了一下,詢問係統什麽情況。係統:“裏麵沒人,不要進去了。”蘇懷錦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一趟,他有係統作弊,但原主沒有,碰上這麽一條密道,不可能不進去。在係統萬般阻撓勸說下,蘇懷錦還是沿著密道走進去。不知道在狹窄的通道裏走了多久,眼前終於開闊起來,蘇懷錦藏在黑暗中等待了一會,沒察覺出人,從袖子裏摸出火折,蘇懷錦眼前一下子亮起來。寬闊的密道中,應該有近五十平的大小,地麵上小橋流水和花草樹木,最上方掛著一個巨大的鳥籠。籠子是亮眼的金色,最上方被刻意做成收攏的樣式,頂端的掛鉤精致小巧,如同彎月。籠子掛在半空中,在搖曳的火折子下,有種詭異的漂亮。蘇懷錦忍不住誇讚:“這個鳥籠挺漂亮的。”係統沒吭聲。蘇懷錦興致勃勃的說:“就是有點奇怪啊,什麽鳥能和人一樣大,難不成顧言風打算在這裏放雕?”係統沉默了會,催促道:“快走吧。”蘇懷錦不太想走,他在周圍溜達了一圈,笑嘻嘻對係統說:“這地方弄得還挺漂亮的,不知道還以為這裏要住人呢。”話音剛落,昏暗的地下密室猛然明亮起來,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磁性聲音。“喜歡這裏嗎?”蘇懷錦轉身,看見本不該在這裏的人緩緩朝他走來。顧言風沒再穿平日裏喜歡穿的月牙白衣袍,一身黑色習武的勁裝,將身材襯的高大挺拔。青年冷峻的臉上帶著淺淺笑意,黑沉的眸子在刺眼的白光下絲毫不掩飾眼底的晦暗和火熱。蘇懷錦平靜如水的眸子泛起了一點波瀾,他將劍指向顧言風,冷聲道:“你怎麽在這?”顧言風勾了勾唇,笑意很濃:“師傅,你喜歡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