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裴哥,你趕緊過來,宴會都早開始了,哥幾個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後麵接了一個壞笑的表情。其他幾人也受他的囑托沒有說實話,隻是紛紛催著裴邵。他們確實是好久沒聚在一起了。雖然現在大家都回國了,京市也就那麽大,但是大家都不再像以前一樣是閑人一個了,以後要想時常聚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白樂語垂眸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的一角,看著這幾個貴公子壓根沒有理自己的意思,心裏有些無措。剛才這幾人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但是卻不太明白。什麽照片?還有裴哥又是誰?他知道這些人應該是在等那個他們口中的“裴哥”,明明等的有些著急還是沒有一個人離開,對方應該是這個圈子裏的領頭人。白樂語也不知為何一瞬間想起了裴邵的臉,隻是他還是沒有將他們聯係在一起。時間對於白樂語來說過得很煎熬,他不知道這些人想幹嘛,有些想逃,但是也已經出不去了。手機上有好幾條來電顯示,都是歐澤的,全是在近幾分鍾內,可見對方的焦急。白樂語全都沒接,他盡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不想受歐澤的製約了。又等了一會兒,外麵終於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音,這聲音沉穩有力,讓人不禁想象門外的人的樣子。趙合眼睛一亮,正好在對方開門之際驚喜地朝另幾人說道:“裴哥來了。”門被打開,隻見西裝剪裁得體的英俊男人手臂摟緊了另一人的腰身,正垂頭跟他低聲說些什麽。而被攬住的人是個長相漂亮的小男生,有些害羞臉紅的樣子,也不知是因為男人的靠近臉紅還是要見陌生人臉紅。忽略幾人驚愕的神情,裴邵安慰了薑梨幾句才同他一起進門。來之前阿梨就十分不安,畢竟這是裴總第一次要把他真正介紹給身邊人,不論是他的性別還是身份都讓他很緊張。在路上被安慰了好幾次,到了這地方又有些害怕了,不過被男人摟著讓他多少感覺有了依靠。就算這些人不喜歡他,反正裴總喜歡他的。裴邵帶著薑梨坐上了趙合他們給自己留下的位置,剛坐下就被纏著問。“裴哥,這個漂亮弟弟是?”“你帶人來也不告訴哥幾個一聲。”“……”他們的態度既好奇,也還算熱情,因為他們確實是第一次瞧見裴邵這麽認真地帶人來。最最關鍵是,有眼尖地看到了兩人左手無名指上戴的戒指,分明就是一對的。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在沒弄清楚情況前,他們也不敢亂說。薑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盡量縮進男人的懷裏,對待旁人時他向來是比較冷淡的,但是這些是裴總的發小。裴邵安撫性地拍了拍薑梨纖瘦的背,才打斷道:“先停下來,我今天過來也想向大家介紹一下。”他眼神溫柔繾綣地看著少年水潤潤的桃花眼,介紹道,“這是我的愛人,也是你們……嫂子。”裴邵擔心薑梨會不喜歡這個稱呼,畢竟他們都是男人,他並不希望阿梨覺得自己不尊重他。所以在介紹的時候特意用眼神詢問了一下薑梨。薑梨壓根就沒在乎這麽多,他滿心都想的是,他的裴總真的向別人光明正大的介紹他了!來時對方便一直對他表現的很親密,哪怕宴會上那麽多人。要說前些天兩人去買戒指之時,薑梨雖然高興,但也不算安心,那現在則是徹底安心下來了。眾人沉默了兩秒,便紛紛開始喚薑梨叫嫂子。心裏不是不震撼的,趙合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出國一趟,裴哥就已經定下了終身大事,還是個年輕的男孩子。他不太明白,要是喜歡把人放在自己身邊就好了,何必要那麽認真給他名分,惹來很多麻煩。要知道裴邵在長輩們的眼裏向來是他們的榜樣,雖然從前愛玩,但是知道該在什麽時候做什麽事,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做這種看起來不太理智的事。眾人都在奉承薑梨的時候,趙合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了還坐在角落裏的白樂語,猛地一拍腦袋。他這個豬腦子,早應該先打探好裴哥現在的喜好才行,現在這可不就尷尬了。趙合想趁大夥沒注意的時候將白樂語弄出去,隻是他顯然慢了一步,畢竟這麽大個人坐在屋裏,雖然存在感不高,可也不是能平白就離開的。最先注意到白樂語的是薑梨,原本揚起的笑臉在看到他的時候立刻垮了下去,而後又粘著身旁的男人更近了些。濕漉漉的眼神看著裴邵的眼裏滿是委屈。裴總……什麽意思呀,嘴上說著愛他,可為什麽在帶他過來之前把老情人也安排在房裏。裴邵順著薑梨的目光發現了坐在角落裏的人,臉色不太好看,想來阿梨又要誤會了。急忙低聲解釋道:“我並不知情。”薑梨說不上相不相信他,畢竟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隻是裴總這幾天實在對他好的不行了,於是也沒鬧,暫且打算靜待事情發展,隻是頭埋在裴邵懷裏,露出來的眼睛對著白樂語滿是針對的意味。沒經過趙合這幫人的允許,白樂語自然是不可能進來的,於是裴邵首先拿他問罪。“他是怎麽回事?”裴邵不輕不重地踢了趙合一腳,看著白樂語問他道。趙合現在哪裏還不明白,白月光現在在裴哥眼裏變成了白米飯,懷裏的紅玫瑰才是正當緊的。也清楚自己是辦了混賬事,於是討好地笑道:“裴哥,我本來是叫他上來給咱們倒酒來的,這不是你沒來嗎,我現在就讓他去。”趙合不清楚薑梨知不知道裴邵從前有白月光的事,隻是也沒打算說出來觸他們黴頭。白樂語腦子裏一片漿糊,有些錯亂,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動作,隻是眼神總往坐在中間的男人身上飄。看著對方望他的眼神中滿是冷淡,心裏難以名狀地難受,隻是還是心裏癢癢的忍不住看他。直到趙合走到他身前態度不太尊重的偷偷給他遞了張卡,吩咐他給眾人倒了酒就趕緊走,好像沾染了什麽晦氣,要趕緊打發他的模樣。白樂語呆呆地看著手心裏的卡,像是機器人一樣當真去倒酒去了,隻是腦子裏還是在想著裴邵。難怪他從前便隻被裴邵真正地吸引過,原來對方並不是什麽小縣城的少年,隻是現在他錯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