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們所犯下的罪孽過於深重,他們身上累積的怨氣已經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命格,所以根本不需要誰動手,他們也一定會死於非命,也許再過段時間,就會有新聞報道出來他們的意外死因,熱度也會跟著降下去。”沈熙白咬住下唇,表情有些緊張,“那,張倉鷹呢?”晏慕欽的眼睛閃過一抹暗芒。雲淡風輕的說道,“他呀...擦.槍.起火,引火上身,自焚而已。”說完,晏慕欽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沈熙白猶豫了一瞬,抿了抿唇,眼珠子都有些慌亂的眨了眨,最後還是問出了自己想問很久的那個問題。“慕欽。”“嗯?”男人悶悶的應聲。“你,你到底是怎麽死的?”沈熙白的問題剛一問出來,他就明顯感覺到抱住自己的這人,手上的力氣有些加大,像是很害怕自己從他的懷裏掙脫一樣,緊緊地摟抱住他。沈熙白對晏慕欽一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但他又不知道這種若有似無的熟悉究竟從何而來。“已經不重要了。”晏慕欽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虛無縹緲的避重就輕之感。語氣裏也沒有夾雜太多的情緒。“...那你的仇人呢?”終於,沈熙白艱難的問出了這個問題。晏慕欽笑了笑,眼底微微犯冷,像是在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終於,他還是如實的回答,“都死了。”“...那你,死了多少年?”不知道為什麽,沈熙白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個問題。甚至在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莫名的,他的眼眶也有些濕潤,就好像是受了什麽太大的委屈一樣,心口有些控製不住的生疼。這種痛不是那種利器所致帶來的神經性的痛,而是他主觀意識,因為情緒的刺激所致,甚至讓他有點呼吸不過來的痛。這讓他非常非常不舒服。沈熙白抓住了落在自己腰部的手,忍不住將其攥在自己的手心裏,像是想要傳遞某種情感。下一秒,他的手反被對方握住,捧在了手心裏。“十二年。”晏慕欽將沈熙白的手舉起來,不帶絲毫色.欲之意的親了親,動作極為虔誠。“十二年...” 沈熙白喃喃出聲,鼻頭一酸。晏慕欽把臉埋進沈熙白的脖頸蹭了蹭,將人摟緊。他死了十二年,等了十二年,找了一個人整整十二年。不過...晏慕欽心滿意足的笑了笑。他最終還是找到了,不是嗎?第40章 (番外)“網上傳開了?”“對, 現在有很多的受害者已經自發性的聯係起來,提供了照片,人證和口供, 網上還有知情人透露, 他們這部分人正在聯係律師, 準備正式提出訴訟。”近段時間, 某博上有個大v博主發了一篇動全國的文章, 剛一發出,就被各大地方的官博轉發, 聚焦了全國各地的關注, 上了熱搜,全網發酵。這篇文章正是揭露十二年前“崇淵書院”事件的種種內幕。相較起之前每次提及起這件事時, 空白無力, 沒有更多佐證的文字, 這一篇文章不僅生動形象的語言描述那段黑暗過往, 還提供了不少照片, 截圖, 甚至錄音文件。可謂是直接把並沒有愈合的傷口撕裂,血淋淋的展露給眾人看。隨著曝光, 原以為早就落下帷幕的事件,根本就沒有徹底結束。這十二年以來,以一個叫“張倉鷹”為首的一群人在不斷的通過電信,互聯網對這群從魔窟裏逃出生天的孩子進行威脅。他們這些受害者到處搬家, 甚至改名, 提心吊膽的生活了十多年。目的就是防止這群受害者出庭作證,試圖掩飾他們的罪行。而哪怕時至今日,全國各地還有各種變相的“崇淵書院”。打著矯正“同性戀”莫取錢財的機構, 為了取悅男性,而倡導“女德”的班子....而這些可笑的東西至今仍存在的理由,不過是那根深蒂固的愚昧和偏見。“你看網上爆出來的錄音,還有照片,簡直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這種東西。”“誒,你說,那些將孩子送進‘崇淵書院’的父母後來有沒有後悔?”“.....我認為這很難說。”“為什麽?”“怎麽說呢,你沒看資料嗎?把孩子送進這種地方的,有雙一流博士,還有科研人員。而被送到這裏麵的孩子,他們可能隻是因為不願意打掃家務,出於懶怠不愛學習,或是早戀。這些都不過是青春期再常見不過的行為,但在這群家長眼裏,卻是他們孩子叛逆的鐵證。他們將自己的孩子送到這樣的鬼地方,其實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附屬品,私有物,而不是一個獨立的人。能夠跳出這個思維的父母,當然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如果他們不能,他們隻會祈禱這種機構繼續辦下去。”說話的人頓了又頓,補充道,“這又何嚐不是,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和上一代人思想上的碰撞。”討論了半天,大家的情緒都有些沉重,就連從不愛八卦的楊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牽扯進了“張倉鷹案”的緣故,對“崇淵書院”的事件尤為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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