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豪的目光又看向小女孩,也不知道是抱著什麽心思,疑惑的問道,“這家的主人都是男的,那她是誰的孩子”保姆的表情不變,隻是默默的將朵朵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她是我的孩子。”這下,就連鄒勾都不免有些驚訝。原因無它,保姆身上穿著的是極為樸素的棉麻襯衣,或許是平日裏極為操勞,眼角的魚尾紋十分多,膚色有些蠟黃,還有大大小小的斑,五官雖說不上醜,但很難想象她居然是一個跟芭比娃娃有得一拚的小女孩的母親。再加上小女孩穿著的衣服都是一看就十分昂貴的蕾絲裙,整個人的氣質也十分脫俗,幾乎讓他們幾個在看到小女孩的第一眼就誤以為她是這戶主人的女兒。“這樣啊。”周家豪眼底閃過一抹玩色,他動了動自己的腦袋,脖子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保姆牽著小女孩的手走在三人的前麵,全然沒有注意身後幾人的表情。周家豪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從口袋裏掏出那把消聲槍,直直地對準女人的後腦勺,勾起自己的嘴唇,“那你就去死吧。”鄒勾的眼皮莫名一跳,心裏麵的詭異感愈盛。瞎子也拿出了自己的槍,甩了甩,看起來像極了按耐不住的興奮。“pong”周家豪自己在嘴裏發出槍響的擬聲詞,眼睛愈發的紅,看起來就像一個屠殺成癮的儈子手。女人的腳步頓住,背部瞬間染紅了一大片,紅色不受控的四處蔓延,女人也跟著應聲倒下,瞪著眼,死不瞑目般身體向前傾斜。子彈直接射穿了女人的心髒。小女孩的臉上也被飛濺一大片鮮血,尤其是她那條好看的蕾絲裙,鮮血成片的噴在她的身上。直到女人倒在血泊中,小女孩都維持同一個動作,雙目圓瞪,仿佛是不可思議的模樣杵在原地,好看的眸子盯著還是溫熱的屍體,肩頭微微發顫,好似被嚇傻了一般。周家豪十分享受小女孩這次的表現,拿槍的那隻手附到了小女孩的肩膀上,一把將人往自己的懷裏,野蠻的帶了帶,聲音宛如惡魔在低語般惡狠狠道,“怎麽怕不怕”小女孩沒說話,表情依舊維持那副呆滯的模樣,心情大好的周家豪倒也不惱,略有薄繭的指腹將小女孩臉上的血跡輕輕拭去,冷笑兩聲,“希望等會兒,你也可以保持你現在這副表情。”說著,周家豪就掐住了小女孩的脖子,將槍塞回自己口袋,然後單手將小胳膊小腿的女孩直接提了起來,另一隻手也十分不老實的想要去扯小女孩的衣物。周家豪的眼底情.欲和興奮幾乎可以化為實體,而一旁的瞎子更是如此,但他的目標可不是小女孩,而是已經倒在血泊裏的女人……這兩個瘋子。鄒勾看著他們的惡行,沒有說話,更沒有製止,眉頭緊皺,心裏暗罵。就在周家豪的手就要伸到小女孩某處之時,剛剛還在奮力反抗的女孩表情突然一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周家豪眼皮抽搐一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小女孩就舉著槍對準了周家豪的右臂,直接摁下開關。“啊啊啊啊!!”周家豪痛苦的大叫出聲,表情猙獰,五官幾近變形,撕裂的疼痛讓他飛快地甩開了禁錮著小女孩的手。而另一邊的瞎子也沒有討到好處,他更脫下自己的褲子,還沒來得及行凶,剛剛明明已經變成屍體的女人卻突然一下睜開了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用一把不知道是從哪裏逃出來的刀插到了瞎子的某個地方。“啊啊啊啊啊啊”瞎子也跟個瘋了一般,痛苦的大叫起來。還不等鄒勾有所準備,房間的燈就在這一瞬間跟著黑下來,周圍瞬間陷入恐怖的黑暗,什麽也看不清。隻有兩個男人此起彼伏的痛嚎和怒罵交雜在空氣裏。場麵一度胡亂。許鏡辭拿出襪子,抓住沈熙白的赤足,小心翼翼的給人穿上。沈熙白的手撐在沙發上,笑著挑眉道,“原來你們平時就是這麽弄角色扮演的”男人不置可否,表情不變,默默地將鞋子也給沈熙白好心的穿上。就當沈熙白還想繼續調侃的時候,男人卻一臉陰沉的攥住了他的手,將人一把摁在了懷裏。沈熙白的眉頭一跳,升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不得不說,沈熙白的預感是對的,男人死盯著他的瞳仁,滿臉不悅道,“但你怎麽可以就這麽走出去”沈熙白心知對方是個大醋王,這麽做確實是有些過火,立馬陪笑,露出乖巧的表情,“我知道錯了,我下次絕對不會這樣。”男人氣笑了,“你還想有下次”沈熙白瞬間啞然,隻好主動湊到男人的眼前去親對方的薄唇,希望對方消消火,好心放過自己這一次。第86章 房間的燈忽閃忽亮, 原本暖烘烘的白熾燈也跟著變成了詭吊的霓虹燈,紅得刺眼,紅色攀附在牆壁上, 周遭都變得血紅, 像是披上了一層血衣, 令人驚怵。小女孩和原本死去的保姆竟不知什麽時候如鬼魅般離開了原本所在的位置, 定睛環顧四周, 一高一矮的身影慘白著臉牽著手杵在燈源之下,在燈光閃動的瞬間, 頂光照在她們的頭頂上, 打下一層厚重的輪廓光,兩雙看不清情緒的瞳仁就像是兩個黑窟窿直勾勾的落定在三人身上, 讓人有一種被毒蛇黏上的濕膩感。更可怕的是, 小女孩的左手還攥著周家豪那把消聲.槍, 保姆的手裏更是持著那把帶血的匕首。就像兩個從深淵爬出來討命的惡魔, 隻叫人不寒而栗。“啊啊啊啊啊”瞎子雙目欲裂, 表情猙然的趴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嘴裏發出撕心裂肺地嚎叫聲,下體被刺帶來的痛疼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一下下的剜掉他的皮肉, 活活的脫下他一層皮,大量腥臭的液體也都跟著不要錢似的流出來,令瞎子幾近暈厥,痛不欲生。鄒勾的心髒巨顫, 敏捷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槍對準小女孩的腦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槍。子彈“咚“地一聲, 如願以償地射進了小女孩的脖子,甚至直接射穿了那本就纖長白皙的嫩肉,大動脈裏的鮮血瘋狂湧出, 血濺四方。小女孩像是僵掉了一般,腦袋也跟著微微下垂,目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似乎在打量自己大量湧血的傷口,像一個提線木偶,動作十分僵硬。但還不等鄒勾鬆一口氣,小女孩脖子的血噴湧的速度開始變緩,就像是被人慢慢轉緊了水龍頭的開關,鮮血戛然而止,就連小女孩脖子上被槍射出來的洞也跟著完好無損。鄒勾的表情再也繃不住,心顫如搗蒜,令他自己震耳發聵。旁邊的周家豪處境並沒有比瞎子好上幾分,他因為承受不住疼痛,單膝跪在地上,猝然咬緊的牙關用力到幾乎可以崩出血來。他強忍著疼痛,用手緊摁住大量湧血的胳膊,環顧四周,又眼尖的注意到茶幾上的抽紙,也不管其他,剛站穩自己的身形,就飛快地奔上去奪過紙,指尖顫抖不已,死咬著牙齒,開始給自己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