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想找你打聽一下酒店的事。”“我已經不在這裏任職,有什麽事麻煩你去請教新來的經理。”崔經理沒好氣道,看了看他,突然恍然大悟,“哦!我記得你了,你是上次婚宴的客人!”“您還記得我,這就好辦了。”程斐直接了當道,“不耽誤您,也不要求您出賣什麽商業機密,我就打聽上次錄像失蹤的事情,應該不難吧?”“這……”崔經理猶猶豫豫,他當然沒忘記那天早上,眼前的漂亮男生反複詢問過監控的事,雖然不算商業機密,但畢竟是邵家那位要他保密的。程斐見他猶豫,輕笑一聲,慢吞吞地拿出一個提前準備的信封口袋,亮出裏麵一抹銅臭味十足的粉紅顏色:“不白問,有報酬。”崔經理眼睛登時直了,多年酒店管理的他眼光極毒,立即飛快地計算了口袋的厚度。半晌他咽了咽口水,心想著自己都被邵家掃地出門了,解雇得又極其不體麵,甚至連多一個月的工資都不願補償,他又何必顧及跟邵家人的約定?何況就個口頭約定而已,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字,也不能拿他怎麽樣。想到這裏,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把程斐拉到隱蔽的角落。“你問,咱說快點。”程斐壓低聲音:“上次錄像失蹤的事情,並非硬件問題,對吧?”“……對,是被人刪掉的。”男人頓了頓,立即擺手,“如果你想問還有沒有備份,那我可要不到,我現在連進監控室的資格都沒了。”“放心,我不需要。你現在好好想想,那個時間段都有什麽人出現在鏡頭裏——別說你想不起來,那天是婚宴,賓客鮮少,在大半夜那個點出現的人更少,除了我當時也在那層以外,還有誰?”程斐語氣急促,恨不得從他嘴裏聽到一些確切的名字。崔經理卻是搖搖頭:“沒,視頻被刪了,連我也沒看到錄像,真的,沒騙你。”程斐以為他不老實,眉一挑,作勢要把信封口袋收回懷裏。崔經理急了,連忙道:“但我知道刪錄像的人是誰!”程斐動作頓住:“誰?”崔經理又心虛地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偷聽後,湊到他耳邊,聲音壓低:“是邵家小公子,就是他刪的。”程斐有些怔,對這個答案感到匪夷所思:“哪個邵家小公子?”是他認識的那個?“叫……”男人撓撓頭,“我其實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程斐提醒道:“邵聽風?”“好……好像是這個名字。”完完全全出乎意料的答案,程斐一時間聲音都高了兩個度:“怎麽可能!他沒事吃飽撐著刪什麽錄像?”“誒,你別不信啊。”男人連忙補充,“我記得特別清楚,那天我值早班,他一大早就來找我們刪視頻了,還禁止我們說出去,我檢查過記錄,刪得特別幹淨,一個字節都沒留下來!”男人一邊急切地解釋,一邊不忘瞅他手上的紙袋子,“真的,我沒騙你。你看……”程斐還在震驚中,一時間都沒法接受這個回答。邵聽風去刪錄像做什麽?錄像裏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值得他大早上去刪掉?還刪得一幹二淨?難、難道……不,不可能。程斐艱難地消化著,崔經理等不及了,又催促他一聲:“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了,你別賴賬啊。”程斐收回思緒,斜睨著頭發淩亂的男人,半晌後,從信封口袋裏抽出幾張遞到他手上。崔經理傻眼:“……就這麽點?”程斐涼颼颼道:“你這信息量太少,爺聽得不痛快。”“你……”崔經理氣結,剛想跟他討價還價,遠遠卻看到酒店裏其他人正朝兩人看過來。崔經理心裏一虛,惡狠狠地瞪了程斐一眼,嘴裏罵罵咧咧了幾句,卻不敢耽擱,把鈔票揣兜裏卷鋪蓋走人。程斐站在原地,腦子還在消化剛才他信息。半晌,他磨了磨後槽牙,幾乎按捺不住爆粗口的衝動。邵聽風是刪視頻的人,那是不是說明上過自己的人也是……但這個揣測剛冒出來,程斐幾乎下意識就否定了。第一個原因,邵聽風不可能是高奢西裝的主人,他可是知道原著設定的人,小炮灰有多寒酸他還不了解嗎?至於第二個原因……程斐忍不住咳嗽兩聲,那天晚上雖然記憶混亂,但身體殘餘的感覺告訴他,對方應該是個有點經驗的老司機,事前準備得溫柔充分,讓初體驗的他並沒有受傷;體力更是好得不像話,反反複複壓著他不知道做了幾回,以至於第二天起來是全身被車輪碾過似的酸痛;最難能可貴的是還有體貼的事後清理……這是邵聽風這個死宅能幹出來的事兒嗎?小炮灰平時表現得如同一個莫得感情的24k單體無性繁殖品種生物,即便不止一次撞見他在看美女直播,邵聽風也永遠一副無欲無求的淡定表情,任何猥瑣、下流、欲.求不滿的情緒,從來沒在那張冷靜的臉上出現過。甚至,他從沒有像普通男生一樣,會在早上偷偷洗內褲……清心寡欲成這樣,程斐一度懷疑小炮灰已經失去了性.功能,畢竟炮灰什麽的,好好當被打臉的工具人就行了,要什麽性.生活呢?怎麽看,都跟那天晚上反複壓著他、做到腰酸背痛的男人完全對不上號啊!冷靜,冷靜,千萬不要因為邵聽風刪掉視頻,就先入為主鑽進死胡同裏。程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恢複理智。或許,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畢竟就算邵聽風真刪了監控,也不代表他一定是那天晚上的男人。小炮灰平時又宅又呆,看著就是注孤生的樣子,在原著和原主也沒有任何交集,與其懷疑他,還不如好好想想原主還和什麽男配有比較深的交情。程斐腦闊很疼,一邊回憶邵聽風平時的日常;一邊回憶原著的男配們。男配多如過江之鯽,但因為被秦紳倫收拾得太快,什麽印象都留下,隻記得每當原主需要,他們就會以不可思議的姿勢登場。正想得出神,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程斐打開一看,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是該死的小炮灰本人,被他備注成“炮灰小可憐”。可憐?他現在怎麽覺得這小炮灰很可惡呢?就算不是他做的,也是他刪的,給自己找線索帶來巨大的阻礙,簡直罪大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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