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今都是與隱君陌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尤其是伍遲,這事非但不摻和還幫過隱君陌,諸青鈺也與伍遲認識許久,稱得上一聲朋友了。“那你呢?你要如何處置螚國的人。”諸綠博問。黑蟒是諸家的事情,但螚國君王對林家上下三千條人命做過的迫害,卻是實打實的,他倒要看看諸青鈺如何處理。諸青鈺說話時很是從容自然,仿佛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他說:“我讓南宮伊璃幫我列了罪狀書,這是熊家上下所有人犯過的罪證。”諸青鈺把手伸進衣袖裏,從空間取出幾張信紙。這時候有證據肯定比沒證據要有說服力。“按螚國法律處置。”說完,諸青鈺輕笑一聲。諸綠博接過資料,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罪證,更怒了。螚國熊家並非隻迫害過林家一家,諸青鈺顯然知道光給林家翻案,格局太小,便幹脆把所有家族一並清算。這一清算下來,螚國君王做的事情可以說是罄竹難書,鞭刑、炮烙、杖刑、那刑罰堆算起來十年都受不完,隻怕那身子骨熬不到最後的抄斬。而諸青鈺竟然打算顯然對方先熬一遍,這林家的大仇可算報得不能再報了。就連陀國的罪證也有一小部分。隻是伍隋年紀擺在這裏,當年慫恿螚國的事情自然與伍隋伍遲無關。本以為和黑蟒有一點關係,然而細查下去,卻發現事情根本就是陀國王室所為,伍隋不過是後來借了個身份,方便行事而已。因此諸青鈺在清算的時候,幾乎跳過了黑蟒,隻清了陀國和螚國。都是按照法律,不偏不倚。再往伍隋身上一想,便覺得諸青鈺說的有一些道理。比起螚國熊家的大多數惡人,伍隋做的事情算得上幹淨。就算想以同樣的罪行算在伍隋身上,也隻是很輕的懲罰。真正的惡人是伍隋的父輩,並不算伍隋和伍遲。這一瞬間,諸綠博整個人都仿佛老了幾歲。他不禁想這是不是上天留給他的考驗,否則怎會偏偏讓伍家出了這麽兩條特殊的黑蟒。但凡壞一點,他都能狠下心來為妻子報仇。諸青鈺道:“我沒打算直接定他們的罪行。鈍刀子割肉cia磨人。藏在暗處的利箭,不僅帶有鋒芒,更讓人心驚。”諸綠博眼睛微眯,明白了諸青鈺話裏的意思。諸青鈺報仇沒想過在明麵上報仇,他要學著當年螚國對林家那般,讓螚國王室處在驚恐和懷疑裏,不知敵人為何傷害自己。“你這樣做,不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把自己置於最討厭的位置?”諸綠博覺得諸青鈺這個法子更好,解恨的同時也不會心有愧疚。“不。”諸青鈺搖了搖手指,“我隻是讓那些人,把害林家的刀,對準熊家自己而已。”諸綠博明白了,心中驚疑不定。他忽然覺得夫人給兒子找了個好對象,可與之同時,他又擔心自己的兒子製服不住自己的地坤。*好不容易勸說完諸綠博,諸青鈺回去的路上超想涮一頓隱君陌。“停。”諸青鈺讓轎子停下。“陛下,有何吩咐?”零迅速移動到諸青鈺身旁。雖然保龍暗衛的權力已經到了諸綠博手底,但諸綠博不會苛刻自己的兒媳婦,並沒有動諸青鈺手邊慣用的人。“把我帶到隱君陌那裏。”諸青鈺道。“這……”零遲疑。諸青鈺佯裝生氣,“怎麽?我看看自己的天乾還不行了?”零沒辦法,隻能把諸青鈺帶到隱君陌那裏。本以為隱君陌會在做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情,卻不想隱君陌竟然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給村裏不需要務農的孩子老人講課。“不對,夫子,你說的不對。我們的陛下是金龍,不是現在的地坤。”孩子義正言辭地道。諸青鈺心頭一痛。雖然他知道金龍的正統地位無可撼動,可他做了這般多的事情,竟然連一個陛下都稱不上。“你說對了一半。”隱君陌一改常態地變得耐心下來。“金龍溝通天地,能夠預測天災,我們乾國的災禍比其他國家少,我們的確要感謝金龍。”“可地坤陛下,也是一位值得我們敬佩尊重的君王。地坤陛下頒布新政,重視農業,促進通商,開設科舉,才讓我們短短幾年裏,從吃不飽穿不暖,到現在不用挨餓受凍。難道因為地坤陛下不是金龍,就要無視地坤陛下嗎?”“我昨天才說過,我們要做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對不對?”一個小女孩舉手,隱君陌示意對方說話。小女孩紮著兩根簡單的麻花辮,臉上還有些鍋灰,“我明白了,就是我們有兩個陛下,一個是金龍陛下,一個是地坤陛下,對不對?”隱君陌點頭,“非常對,就是這般。”下一任君王不是白白就是蟲兒,隱君陌總得為下一任君王考慮。他不會說金龍不好,隻是希望大家承認諸青鈺做過的好事,認可諸青鈺是一個明君而已。待下了課堂,隱君陌看到看到等在院門的諸青鈺。隱君陌迅速找到躲在暗處的零,並狠狠瞪了一眼。零打了個哆嗦,沒有離開,盡職盡責地繼續保護諸青鈺的安全。諸青鈺站在原地沒動。隱君陌意識到諸青鈺心情不好,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諸青鈺身旁。四周是向隱君陌打招呼的村民孩子們,隱君陌笑著和大家打招呼,隻是小容易免不了地多了幾分尷尬。有人好奇地問諸青鈺是隱君陌的什麽人,諸青鈺看著隱君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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