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顧忌,柳菲煙覺得還是先去找父親,然後讓父親陪著她一起見簡銘更好,正好父親也一直想當麵謝過簡銘對她的援手之情。“柳仙子請留步。”柳菲煙剛轉身欲走,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驚愕的回頭,果然看到了七七。“七叔?”“哎!還是柳丫頭懂禮貌,二十多年未見,也還記得七叔我,老夫甚感欣慰。”七七笑眯眯應到。柳菲煙隻是禮貌性的抿唇一笑。她可不是敬七七是前輩,而是麵前這人雖然長著一張正氣凜然的臉,但臉皮奇厚,自稱姓七名叔,取個名字都要占人便宜。七叔出身通天教,但在當年覆滅通天教的大戰中,為正道聯盟提供了不少消息,可以說通天教的覆滅,七叔功不可沒。“柳仙子是來見主人的吧,主人已經等候柳仙子多時,柳仙子請進。”柳菲煙又驚又喜,又有些不敢相信:“你家主人是?”七七笑著點頭道:“就是你當年跟我打探的那位。”柳菲煙快步繞過七七,往院內走去。七七連忙跟著進去,他可不能讓主人跟這個柳仙子單獨相處,很多年前他就懷疑這妞對他主人有企圖。雖然是後一個進入院子,七七卻走到了柳菲煙前麵,看柳菲煙傻愣愣望著簡銘出神,故意擋住她的視線:“柳仙子怎麽在這發愣,主人還在那等我們。”柳菲煙這才回過神,臉一紅,跟在七七身後慢慢走去。她不敢再直視簡銘的臉,覺得自己剛剛丟人丟大了,幸好恩人應該沒注意到她失態。她以前每次見到恩人,恩人都帶著麵具,從未見過恩人真麵目,今日才知道,原來恩人竟長得這般好看,讓人見之難忘,難怪平時都要戴著麵具遮掩。柳菲煙走到亭子內,簡銘指著對麵的凳子道:“柳仙子請坐。”柳菲煙臉又是一紅:“恩公請。”七七覺得問題嚴重了,這柳菲煙果然是對他家主人很有企圖!隻可惜為了證明簡銘沒有被奪舍,他這次用的是二十多年前編造出的‘七叔’這個身份。這身份不但是男子,還長著一張正氣的臉,怎麽看都不像是主人的男寵。但是不管了,就算不像,他現在也得是,必須把主人的爛桃花掐滅。所以七七故意挨著簡銘坐下,然後沒骨頭一樣往簡銘身上靠,把頭靠在簡銘的肩上:“主人,我想靠著你睡一會。”簡銘推開他的腦袋,頗有些嫌棄:“去床上睡。”七七可憐巴巴的賣慘:“可是主人不在,我一個人不想睡……”簡銘冷下臉:“那你就要學會習慣一個人睡。”“主人我錯了……”柳菲煙一開始看到簡銘,隻顧著臉紅,在七七靠著簡銘的時候,她就感覺有些怪異,聽到後麵,剛剛還小鹿亂撞的少女心,瞬間碎裂成幾瓣。原來恩公跟七叔竟然是這種關係!難怪二十多年前,她跟七叔打探恩公的事,對通天教內部消息幾乎無所不知的七叔,卻對恩公的事避而不談。把七七訓斥了一頓,總算讓七七規規矩矩的在邊上坐好,簡銘這才對柳菲煙道:“讓你見笑了。”柳菲煙收起破碎的少女心,搖了搖頭:“怎會,恩公現在不再孤單一人,菲煙也就放心了。”七七又有些得意忘形,把自己塞進了簡銘懷裏:“柳仙子放心,我會一直守著主人,他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簡銘單手拎起七七,把他扔出去,跟柳菲煙繼續道:“這次不請自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要請柳仙子幫忙。”“恩公請說。”“我想見簡樓一麵,還請柳仙子幫忙帶個口信。”“不必了,我已經來了!”簡樓帶著一男一女,大步走進院子,恨恨的盯著簡銘,猶如看殺父仇人,拔出赤霄神劍,指著簡銘道,“簡銘,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你是通天教的餘孽、魔道妖人,今日我就殺了你除魔衛道,替我簡家清理門戶。”柳菲煙急忙擋在簡銘身前:“樓師弟,你誤會恩公了……你們是親兄弟,有什麽誤會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師姐,你讓開,你莫要被這魔道妖人利用了。”柳菲煙拔除寶劍,跟簡樓對峙:“你要對恩公動手,就先過了我這關。”簡樓搖頭苦笑:“師姐,我永遠都不會對你動手。羅繹、羅欣,攔住師姐,不要讓她打擾到我們。”“是,師兄。”簡樓身後的那對兄妹圍住了柳菲煙,“師姐,得罪了。”柳菲煙氣急:“恩人是客人,你們在這動手,置宗門臉麵與何地。”羅欣冷笑:“師姐為了一個男人跟我們刀劍相向,才是瘋了魔。”“你血口噴人!”“嗬嗬,師姐做得出,還怕我說。”比嘴皮子,柳菲煙遠不是羅欣的對手,而動手,也打不贏羅家兄妹聯手。柳菲煙被羅家兄妹困住,無法幫上簡銘,而七七之前被簡銘也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讓柳菲煙越發著急。她知道簡銘天賦不錯,以前修為也幾乎跟簡樓相當。但她覺得簡銘這三十年都未露麵,之前又差點被通天教主奪舍,肯定會耽擱修為,甚至可能傷到根基。簡樓卻在當年滅殺通天教的時候立下大功,得到了更多的資源,如今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為,還得到了赤霄神劍,連化神修者都斬殺過。這樣一想,柳菲煙更著急了。然而簡銘卻對簡樓道:“你說打就打,我不要麵子?”還未說完,人已經飄到了幾十米外。簡樓踩著飛劍,氣勢洶洶追上:“有種你別跑。”柳菲煙:……完全沒想到恩人是這樣的人。但這也讓她鬆了口氣,沒打起來就好,親兄弟就不該刀劍相向。柳菲煙擔心兩人動手,傷到任何一人都不好,也踩著飛劍追上,羅家兄妹不放心簡樓,也跟了上去。然而那兩人遁法遠比他們三人要更出色,很快就失去了蹤影。